就在这时,一股杀气从赵云身后传来!
赵云并未回头,凭着心中的感觉,反手一枪,朝着身后扫去。
只听得“当”的一声!
再看时,赵云身后之人手中的长枪,已被龙胆枪重重的迫开。那人一个趔趄,倏地,大惊失色,后背上冷汗森森;眼中尽是惊惧和不可置信!
“老胡……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啊……”
只听得一道,悲壮愤恨的声音响起来。
赵云身后之人正是张绣。原来,张绣见胡车儿,率军前去阻击敌军,本想一走了之,终是放不下心中的那份义气,遂带着剩余的一千兵马,前来援助胡车儿。若没有张绣的出现,胡车儿早就成了一具尸体!
“将军!胡车儿助您一臂之力!”
胡车儿见张绣,如此不顾性命的,前来解救自己,心下何止是感动。胡车儿强提起一口气,强忍着脸上和背上的疼痛,嘶声嚎叫着、重新高举起狼牙棒,杀向赵云。
张绣奋起手中长枪,从左侧攻击赵云;胡车儿挥舞着狼牙棒,从右侧杀向赵云。
赵云面色一寒,杀意贯胸,心下冷哼一声,纵马挺枪,杀向张绣、胡车儿二人。
只见,赵云手中的龙胆枪,上下翻飞、左挑右刺、前据后挡,快如闪电。那龙胆枪婉若游龙、翩若惊鸿,无数枪影,纷纷如飘雪、点点似梨落,直将张绣、胡车儿二人,迫得仅余招架之力!
张绣、胡车儿双战赵云五六回合,便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如牛,心下更是惊得如雷动。
胡车儿直觉得,这敌将似乎是在戏耍自己。因为,他的狼牙棒,根本就碰不上敌将的长枪;即使是碰撞了,他的狼牙棒,有种泥牛入海的感觉!当真是难以捉摸!
张绣直觉得,这敌将的枪法太过诡异。这敌将的枪法,既有自己百鸟朝凤枪法的影子,可是又大有不同。当真是千变万化、鬼神莫测!
反观赵云,却依旧是面沉如水、气息平稳。只是,那龙胆枪的攻势,又凌厉了几分,又比方才还要快上几分。
“快走啊……”
张绣奋力架开,刺向自己咽喉处的龙胆枪,大吼一声,随即肝胆俱裂的拨马就逃。
胡车儿不敢托大,确切的说,他已被赵云的枪法,惊得胆气尽丧,再也鼓不起勇气,慷慨赴死了。胡车儿狠抽了几鞭坐骑,狂奔着逃命。
赵云见张绣、胡车儿逃走,依旧是面沉如水。赵云心下冷哼一声,随即轻磕马腹,白龙会意,咆哮嘶鸣着,追着二人奔腾开来。xǐυmь.℃òm
环视整个战场,胡车儿的两千兵马,死的死、降的降,已是所剩无几。张绣后来带来的那一千人,仅仅余下数百人。
“斩杀白袍银甲敌将者,赏金千斤!敢有违令者,立斩无赦!”
当张绣、胡车儿二人,路过那数百残兵败将时。张绣为了争取活命时间,随口高声诓骗道。
那数百兵士听到张绣的将令,只得舍弃与苍龙军将士的缠斗,前来阻击赵云。有了这些兵士的死命迟滞,一时之间,赵云也无法立刻突阵而出。而张绣、胡车儿二人,乘着这点时间,逃出了生天!
约莫半刻钟的时间,渭河北岸夜战便结束了。赵云交给马铁一千人,令其押解着俘虏,返回本部大营。
赵云、傅肜、庞德三人,率领余下兵士,赶往吴岳山口张绣军大营。
当赵云等人来到张绣军大营时,张绣、胡车儿二人早已不知去向,营寨内倒很是齐整。想必是,张绣等人走的太急,来不及焚烧粮草、营帐这些东西。
……
此役,苍龙军阵亡三百人;斩首敌军四千两百余级,俘虏敌军三千九百余人;缴获可用马匹三千余匹;从张绣军渭河南北两寨,缴获的粮草、军械等战略物资无算。
是夜子时,吴岳山口苍龙军大营!
“传我将令,将阵亡将士的姓名,登记在册。待大军凯旋凉州以后,禀明主公,再厚加抚恤!”
赵云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战报,随即一脸肃穆的沉声说道。
“赵将军所言甚是!”
罗宪、傅肜、庞德、马铁四人,亦是一脸肃穆的齐声回道。
“吴岳山口大捷,全靠将士们奋勇,全赖我等上下同心!传我将令,将缴获物资,划出一部分,分赏给将士们!”
赵云点了点头,朗声说道。
罗宪、傅肜、庞德、马铁四人,点头称善!
“以诸位所见……”赵云看了看罗宪四人,随即沉吟道:“该如何处置俘虏?”
“将军,令明以为,可传令徐晃将军,派人将俘虏押解回凉州。”庞德进言道。
“将军!”罗宪心下思虑已定,朗声说道:“以令则所见,可将一部分俘虏押解回凉州,一部分释放回陈仓城。”
“哦……”赵云思虑一番,沉吟道:“令则的意思是……释放那些不愿诚心投降的俘虏。待这些俘虏回到敌军后,我们再从中使计,可由他们乱敌军军心?”
“将军一语中的!兵士心中的恐惧,是可以相互感染的!”罗宪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如今,这群俘虏已是惊弓之鸟,若将其放归敌军,则是一传十、十传百。届时,纵使敌军势重,亦不足为惧!”
“令则……”傅肜迟疑道:“若是敌军识破了咱们的计策,岂不是徒劳无获?”
“无妨!”罗宪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就算敌军识破此计,却也是无能为力。除非……敌将狠心将这群俘虏尽皆斩首!”
“若是来日交战之时,敌将视这群俘虏为弃子,又该如何是好?”马铁接过话头,迟疑道。
赵云摆了摆手,笑道:“季起多虑了!敌军的凶悍之卒,尚且不是我军对手,又岂惧弃子乎?若敌将敢用弃子之计,便是自损士气,则必败!”
“将军所言亦是令则所想!”罗宪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好!”赵云朗声说道:“既如此,我且修书一封,送往徐将军,让其接收俘虏。待此间事了,我等便率军东进!”
“我等谨遵赵将军将令!”
罗宪、傅肜、庞德、马铁四人,朗声回道。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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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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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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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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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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