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李肃在出城之前,董卓军斥候来报,丁原屯兵于后营,而吕布屯兵于前营,两营相距十里左右。
只见,李肃骑着赤兔马,乘着夜色,一路飞奔赶往吕布所部大营。赤兔乃天下神驹,其速度自然是奇快无比。未及一刻钟,李肃便来到了吕布所部大营门前。
李肃刚从赤兔马上跳下来,还未上前叫门,便被伏于暗处,一拥而上的丁原军,绑了个结结实实!
“贼子快说,可是国贼董卓的细作?”一名丁原军屯长厉声喝道。
“此处……可是吕将军的营寨?”
李肃面上毫无惧色,笑了笑,随即朗声说道。
“是又如何?该死的狗细作,再不从实招来,老子现在就弄死你!”那屯长抽刀在手,厉声喝道。
“无知蠢货!你乃并州人,我亦是并州人士,并州乡音已忘乎?”
“我乃吕布吕将军同乡,今夜前来有要事禀报吕将军。若误了大事,你我可都吃罪不起!”
李肃盯着那屯长,沉声喝道。
那屯长听得眼前之人,确实是并州口音,又是特来找吕布的,当下也不敢大意!随即让人推着李肃、牵着赤兔马进了营寨。
须臾间,那屯长带着李肃、赤兔马,来到吕布大帐门口。
“启禀吕将军,帐外有一人,声称是您的同乡,特来拜见您!”那屯长见吕布大帐中亮着光,随即恭声喊道。
“奉先贤弟……愚兄就在帐外,何故这般不识礼数?”李肃朗声喊道。
此时,正在帐内喝闷酒的吕布,先是听得有同乡来访,心下诧异不已;后有听到一声颇为熟悉的声音,心下一怔,连忙起身出帐。
“不知贤兄深夜到此,奉先有失远迎,还望贤兄莫要怪罪!”
吕布刚跨步出帐,便认得了李肃。吕布朝着李肃施了一礼,朗声笑道。
“奉先贤弟,别来无恙乎……还不叫人……给我松绑?”李肃笑着摇了摇头,朗声说道。
还未等吕布开口下令,那屯长一脸惧怕的,连忙给李肃松绑、道歉!李肃直说不知者不怪,随后便同吕布进了大帐。
大帐内,吕布、李肃二人,分宾主坐定!
“一别数年,不知贤兄……现今高就何处?深夜来此……可是有何要事?”
吕布朝着李肃敬了一杯酒,迟疑道。
“愚兄不才,现居骑都尉一职。深夜来访,不过是思念贤弟,拜访故人耳!”
李肃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笑道。
“骑都尉……奉先以诚相待,贤兄何故欺瞒于我!不知贤兄是……何处骑都尉?”
吕布自斟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即沉声说道。
“贤弟切莫见怪,还需……”
李肃看了吕布一眼,随后又看了一眼大帐内的兵士,欲言又止道。
“尔等退下吧!好生守在帐外,大帐四周二十步之内,禁止任何人靠近!若有差池,尔等死罪难逃!”
吕布见李肃这般谨慎,随即朝着那几个兵士,沉声喝道。
“贤弟谈笑间……皆是威风八面!愚兄甚是折服!”
李肃见兵士出了大帐,朝着吕布敬了一杯酒,朗声说道。
“贤兄过誉了!眼下……大帐之内,只有你我兄弟二人,贤兄不用有所顾虑!”
吕布心下一喜,一饮而尽,朗声说道。
“愚兄现今效命于董司空麾下……”
“贤兄此来,欲做说客耶!”
还不等李肃说完,吕布拍案而起,沉声喝道。
“贤弟稍安勿躁!愚兄此来,非是来做说客,特来解救贤弟耳!”
李肃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愿闻其详!”吕布压下怒气,重新落座。
“两日后,贤弟可要返回并州?”
“正是!”
“丁原军兵马,可是要经过雒阳城西北五十里的……弘津谷?”
“贤兄……怎知?”吕布心下一惊,惊诧道。
“贤弟可知……弘津谷左右两侧,伏有八万兵马?”
“不知……以贤弟之勇武,加上丁原的八千人马,可能逃出生天?”
李肃喝了一口酒,笑着说道。
“若有神驹相助,以奉先之勇,或可逃出生天,余下将士恐怕要全军覆没!”
好半晌后,吕布一脸凝重的沉吟道。
“愚兄此来,特为贤弟备上神驹一匹,以祝贤弟神威!”李肃笑着说道。
“神驹何在?”吕布心下大喜,朗声道。
“就在帐外!”
吕布连忙起身,跨步一出帐,便看到了赤兔马。此时,夜色虽暗,吕布却能感受得到,此马绝非是一般良马。
吕布心下大喜,连忙牵着赤兔马进了大帐。李肃见了吕布脸上的神色,心下一喜。
赤兔似乎是已然认主,不断的用头抵着吕布的身子。
吕布大喜过望,连忙取来油灯,绕着赤兔,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越看越是喜爱,连声称赞不绝!
只见,这赤兔长约一丈三寸,高约五尺九寸;浑身上下,油光发亮,赤红如火炭,且无一根杂毛!从赤兔的响鼻声听得出,此马正是力壮之时,亦是一匹绝世神驹!
“贤兄稍坐片刻,奉先去去就来!”
吕布朝着李肃施了一礼,牵着赤兔出了门。
约莫一刻钟,吕布一脸狂喜的来到大帐。
“不知此马,可有名字?”
“名曰赤兔!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跨溪越涧,如履平地!”
“贤兄既然效命董卓,又何故……特来赠马相救奉先?”吕布诧异道。
“董司空文治武功,礼贤下士,求贤若渴!温明园初见奉先虎威,直言天下猛将,唯有吕布;雒阳城下再见奉先神威,直言旷世虎将,仅有吕布!”
“董司空甚是敬重奉先,却也知道奉先忠勇信义,必然不会弃丁原而去。如今,董司空和丁原乃生死之敌。”
“然则,董司空不愿奉先战死沙场,故,差遣愚兄将赤兔赠与奉先,再将弘津谷设伏一事,告知奉先。只求……日后战场相见,手下留情!”
李肃站起身来,朝着吕布施了一礼,一脸凝重的叹息道。
吕布见董卓这般看重自己,又将赤兔赠与自己,心下万分感动!
吕布又想起那日温明园时,自己冲撞董卓,董卓却不与自己计较,还命侍女赐酒!吕布心下,早已天人交战!ωωω.χΙυΜЬ.Cǒm
吕布又想起温明园时,那风情万种的侍女,眼神也变得晦暗不明,随即渐渐的森冷一片!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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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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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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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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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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