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律师讲到此,从内衣口袋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父亲,我父亲认真看后,说了句——是非洲风光,然后递给母亲。/p
因为我是坐在刁律师对面,所以我安静地坐着,等着众人都先睹为快,最后由妹妹菁菁将照片递到我手里。我接过仔细一看——照片大概有五六寸长,三四寸宽,照片内容是在一处哥特式建筑前,刁律师及几位同行游客站在一起的合影。可能一般人看到此张照片后,觉得很平常,没什么特别。但我拿着照片正着看完又翻过来看,然后又倒着仔细搜索,结果发现了特别之处/p
我看着照片问刁律师:“这张照片是一次成像,还是电脑合成的结果?”/p
刁律师回答:“是原版。”/p
“那么,我问:照片右上角那位老者你应该不认识,更未见过面吧?”/p
刁律师听后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刹那间渗出豆大的汗珠,他沮丧地说:倒霉就倒在这张照片上。/p
然后伤感地对我父亲说:“吴董,请原谅,今天让你们大家见笑了,我之所以今天讲这个故事,让你们看这张照片,又感慨颇深,全是因为那次非洲之行,那次从非洲回来后,我的内心就再未平静过。刚才我已讲过,我一直是无神论者,不相信迷信和鬼神,但如果真的出现了铁的事实,就像在法庭上一样——那么不论法官还是普通人否认都是无力和苍白的。所以当我几天后看到这张照片,又想起布隆迪的那个巫师的一番说道和劝慰,让我感到大限将至,人生路走到尽头。”刁律师讲到此,心情沉重地自顾自端起杯中酒一饮而进。/p
我父亲忙劝慰说:别这样,刁律师,您才五十出头,不可能那么快去见马克思,您看我——比您虚度年长五六岁,还不是健康地坐在这。更不能因为一次非洲之旅而听信什么巫师蛊惑就对人生失去信心,我非常了解,名律师都是开导人的高手,哈哈!你今天怎么倒需要别人的开导了!/p
咳,刁律师毫无信心的感叹道——如不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我也根本不会相信此类鬼话啊。/p
我们都听了个一知半解,请你继续讲下去,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父亲问到。/p
请你们大家原谅。刁律师说,我今天讲话确实语无伦次,可我的记忆不容怀疑,经过是这样——当我拿到手一次成像的这张照片后,看到在照片右上角的位置多了这个老者的脸庞,我们都不明白怎么回事,便去问之前拦住我为我占卜的巫师,他看后面如死灰胆颤心惊地朝尖顶塔楼方向望一眼,对我说:先生,我从来不会因为钱财而替人卜测未来,今天更是如此,我现在建议你——放弃一切计划、什么工作,立刻赶赴圣地耶路撒冷在哭墙下祈祷,只有如此你才能度过55岁生日,也就是说才能逃过一劫。因为先生你的两位亲人都未活过55周岁对吗?/p
我听完这位非洲巫师的话真感到万剑穿心,不能站立。因为这对我来说,不是胡说八道,而是铁的事实——我的祖父、父亲都是在55周岁之前去世的。在此之前,也就是我活到五十岁之前,我从未涉足过非洲,根本不可能和这位布隆迪的巫师有什么联系,他怎么会卜测的如此准确呢?/p
“难道真的是一千多年前天人合一的预测大师袁天罡(准确预测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女皇武则天君临天下)转世非洲了,不然怎么解释呢?”刁律师百思不得其解的摇头。/p
紧接着又说:“原本我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可眼前亲身经历容不得我不相信,罔顾事实绝不是我的做事风格,除过我,几乎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占卜者的胡言乱语。随着岁月流逝,我的55岁生日已经倒计时,我越来越心绪不宁,不是怕死,最担心的是我唯一的姐姐病故后,我再有闪失,那谁来赡养照顾年迈的母亲,每每想到此,我的心都在流血,如果真应验了不可抗拒的家庭魔咒真死不瞑目啊!”/pxǐυmь.℃òm
“那您采纳非洲巫师的建议了吗?”我父亲问:“还有,说了半天,您手中照片右下角的那张脸到底是谁呀?”/p
“是谁!”刁律师回答道——“我也同样问巫师。”/p
老巫师又朝尖顶建筑方向看了一眼后,眨着诡异的双眼说:“我不想吓着你,先生,但我从不撒谎,我终生都认为不诚实和酒两样东西是罪恶的化身。你照片上显示的陌生又恐怖的脸庞是已故几年的老传教士,这本身在占卜学上讲为凶兆,但如你照我的指点就可化解,听我给你的建议——赶快去圣城吧。你非常非常幸运,否则,如不是你来到这个幺依小城见到我,你必然会步你家族后尘,去吧,孩子,圣光与你同行!”/p
我插话道:“刁律师,我想您既然坚信不疑非洲巫师的卜测,那么肯定已经朝觐过圣城耶路撒冷了吧?”/p
“不,我还没有,因为”刁律师欲言又止。/p
“还因为什么;犹豫什么。”我父亲搞不定。要么不信,要么立刻采取行动,这还用考虑。/p
我父亲的情绪真的融入了刁律师的叙述中。说完后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p
刁律师很平静的摘下眼镜擦了擦无奈说:我几次办妥出境手续都未能成行的原因很不可思议,我事先从未对母亲提过,但几次刚乘车前往机场不久,甚至第三次刚上飞机坐下就接到太太电话说,母亲老病突然发作。你们说还能走吗?/p
刁律师还想讲下去可他的电话响了,他说声对不起,站起来慢慢走向阳台接听。/p
父亲忙站起来走近我对着我的耳朵小声说:抓紧问问你哥哥的案子,别只顾听他讲传奇故事。/p
嗯,我忙点头。/p
待刁律师接完电话重新坐下后,我立刻想问他。谁知他对我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看着我父亲问:“吴董,想不想知道,去年轰动香港的那起谋杀保安司司长儿子案的最新进展。/p
您是说庄司长的儿子被害案件吗?/p
是的,假如此案长期悬置,那么岂不成了国际笑料。/p
所以,庄司长夫妇已经决定——将他们夫妻双方名下的近五亿六千万港币财产只留下三百万生活养老,其余全部作为悬赏金,期望以此推动警方或个人来查明他们儿子被杀的真相,。呵呵刁律师讲到此竟然勉强笑了几声。/p
此时酒楼侍应生走来将手中盘子小心放桌子上后说了句:“所有菜肴均已上齐,请慢用。”然后退下。/p
我父亲端起酒杯对大家说道:“来,让我们敬刁律师一杯,祝贺他的心情雨转晴。同时祝福他心想事成,来,请大家举杯,举杯。”/p
我们大家都站起端杯向刁律师示意——多谢多谢!刁律师也热情的站起和每一位碰杯后一饮而尽。/p
我开玩笑故意说道:“刁律师,听人讲您变脸的速度能赶上猎豹,没想到您的心情也如此啊!”/p
桌上的人听了我的话都嘿嘿笑了,然后捧场似的看着刁律师。/p
刁律师红光满面轻松的回答——我一直认为能做到轻松又坚定地变脸是一种行为艺术;而它的姊妹篇就是在最好的态势下能够收得住手。这两点必不可少,不然就不适合做律师。我的心情能这么快像你父亲讲的雨转晴,是因为刚才终于接到我老师的电话,啊!到底是我的老师,他一语惊醒梦中人,打开了我的心结。吴小姐,刚才我明白你想问什么,我已经准备好和你一起全力以赴应对下周三你哥哥的案件,待有了眉目后我将抛开一切赶赴耶路撒冷,这样安排你们全家满意了吧?啊!吴董。/p
“满意、满意!”我父亲边说边赶紧拿公筷为刁律师夹上一只大龙虾。/p
真是心情爽,胃口开,刁律师一边说着多谢一边津津有味的吃起来。吃了几口后,刁律师放下筷子擦了擦手,从所带公文包里掏出一个袋子,打开取出份资料扬了扬说:吴董,这里还有让您全家更满意更高兴的鉴定报告那!/p
是什么?我父亲急忙问。/p
刁律师眉飞色舞的说到:我敢绝对断定,凭着这份法医报告,下周三法庭和陪审团肯定会改判令郎的案件。因为这份法医证明对令郎的案子就是神丹妙药。而之所以这次出现奇迹,全是因为您天赋异禀的女儿的提议,我吗,只是跑跑腿而已。说完指了指我。/p
我听后甭提有多高兴了。急忙站起走过去从背后搂住父亲的脖子,父亲激动地流下热泪使劲捏住我的双手,嘴里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我出众的好女儿,真是无法形容的太好了!/p
而容容老公不合时宜地心事重重问道:“刁律师,我们家的事您准备何时处理呀?再不抓紧就来不及了啊!”/p
刁律师听后白了一眼他,不耐烦地说了声——改日再说,今晚别扫兴。/p
容容老公讨了个没趣低下头不再出声。/p
而我重新坐下看得出容容脸色发青,愤愤的噔着刁律师和我父亲碰杯。见此情景我本想帮容容问问,但又考虑到1争夺家产案很复杂,2目前正为哥哥的案子绞尽脑汁。于是决定——一旦哥哥的案子能起死回生后再想法帮容容。/p
我正想着,就看到父亲和刁律师碰完杯后问刁律师:“刚才您讲的关于庄司长儿子被杀案,眼下有什么新线索吗?”/p
“我也希望警方能有新的线索迅速破案,可天不助人那,”刁律师身体朝后一靠遗憾的说,可一年多过去了,没有一点进展。“有时我还真挺同情庄司长夫妻俩,因为有一次特区政府主要领导邀请法律界人士在立法会大厅讨论问题,工作人员安排我和庄司长坐在一起,后来又一起用餐。这让我感觉到庄司长其实是个很平易近人的官员。我打心里不想看到他们夫妻俩遭此不幸,他们儿子遇害经过是这样的——/p
时间大概是去年元月中旬的一天傍晚,有位市民报案称——他和老婆驾车外出,但因琐事在车上吵起架来,由于心情不好,猛踩油门不慎刮蹭到右前方一辆停着的私家车,他和老婆感觉到后马上停车走回去想看个究竟并道歉。谁知当他们走近这辆车时发现,驾驶座上歪倒着一个男性,怎么拍打车窗和叫喊都没反应,他俩感觉不妙所以报警。/p
在等警察来的时间里,他们又发现这辆车的车窗玻璃上有两个小洞。/p
警察赶到后立刻进行现场勘查,首先将周围拉上警戒线,然后利用工具将车门打开,目的是为了提取保留车门上的指纹,简单几个动作后就搞清楚了歪倒在车里的男性身份,因为死者身上证件齐全。/p
当刑事重案组警员将死者身份证递到赵呦警司手中时,他用强光手电筒看了看,又照了照死者的脸庞,突然意识到这个死者很可能就是自己和香港警察们的顶头上司庄天任的儿子。/p
经仔细察看,案发现场是在中环地界的海边公路上,天黑后此地人烟稀少,很少有过往车辆。法医随后赶到开始查验死因,结果是枪击身亡,两颗子弹隔着车窗玻璃打中头颅。为谨慎起见,赵呦警司在指挥勘察现场后,立刻赶回警署向署长汇报。/p
署长听后顿感此事非同凡响,立刻吩咐——严密封锁消息,绝不能让媒体获悉,同时对每一位到过现场的警察都要当面叮嘱。另外要加紧侦破。/p
当一级警督听完警察署长的汇报,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刻问:“你能绝对确定吗?不会搞错吧!”/p
署长小心地拿出被害者的驾照递上。一级警督接过一看,惊愕的愣住了,因为自己亲眼见过并认识主管香港治安的庄司长儿子——庄思卿。/p
看过照片,警督迅速思考——通过什么方式将不幸的消息告知自己的领导,不管合不合适、情不情愿都必须处理,还得赶时间。因为谁知道谋杀背后有无政治动机,会不会是港独分子所为。身为高级公务人员,最低限度要有此意识。/p
思忖后警督立刻和手下一起下楼,分手时同样提醒一定要保密。在看着下属离去后,警督立刻电话叫来司机,赶往最高行政长官办公室,到达后直接走进白厅(香港最高行政长官办公楼)紧急求见,因他有特殊证件,而武装警卫又均是他的下属所以无需查问。虽然是夜晚近十点,但白厅内有多位值班人员,他对迎上前来的政府机要秘书低声简单讲了情况,机要秘书听后说声请稍等便走进办公室。/p
几分钟后,机要秘书便出来对他耳语一番,他立刻说声多谢,并和对方握手后转身快步走出大楼,朝自己的汽车走去。/p
“司警督!”随着叫声,走过来一位高大魁梧的年轻人,对他说:“我带您去见行政长官。”说完同他一起上车。/p
司警督看了一眼年轻人,说到:是齐冰呀,是去长官家里吗?还是/p
“对不起,司警督。叫齐冰的年青人威严又不失礼貌的回答道:即使对于有恩于我的您,也不便透露特首(特区行政长官)的方位。”不过您很快会见到特首。/p
ok,ok,司警督轻声笑着说。因为他很了解这个曾经跟过自己的小伙子——身手不凡,做事一丝不苟。但就是性格倔强,有点太正统,不过身为政府特勤处的工作人员,倒非常合格。/p
他们的汽车经过繁华的闹市区后又跑了几分钟,就直接开进了设在山上的一幢建筑门前。下车进门很快见到了香港特首和解放军驻港部队司令员钟琦少将。/p
司警督对特首和钟琦少将敬礼并问候后,立即将详细经过叙述一遍,同时讲了自己的看法,然后请最高行政长官指示。/p
最高行政长官听完汇报说:“司警督,你的担忧有很有道理,眼下不自量力的港独分子蠢蠢欲动,妄图勾结境外敌对势力破坏国家领土完整和香港的稳定繁荣,刚才我和钟琦司令员正在商议此事,不论此枪击案属于什么性质,什么动机,都先作为政治事件来对待,以免误判,此刻需要从三个方面着手——1、由您牵头,立刻组织精锐力量开始调查。/p
2、特区政府和钟司令员的驻港部队即日起发布联合声明,强化加大香港地区的治安巡逻,出现任何变化和问题请随时通报。/p
3、待庄司长后天从北京开会返回后,由我亲自告知不幸消息并安抚他们夫妻。/p
“是,长官”司警督记下后站起告辞。/p
/p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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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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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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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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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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