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上床,太急了吧?”阿雷笑着跟过来,低声说道。
“你!”秦小鱼刚上两级台阶,听他这么说,火气腾地一下顶上来,抬腿就向他的小腿迎面骨踢去。
她刚才的声音有点大,他们两个又一直在众人的关注点上。只一句就把所有目光都吸引过来。
秦小鱼的脚踢到一半,发现大家都瞠目结舌盯着她看,想收脚来不急了,力道减了一半,人就站不稳了,直接扑向楼梯下。
阿雷抬手把她接住,这才没摔个嘴啃泥,只是这抱个满怀,举止过于亲密了。
“都去那屋儿,别在这儿晃了!”堂嫂瞧得面红耳赤,忙把孩子都撵到客厅去。
秦小鱼把脸埋在阿雷的胸前,红得像要燃烧,已经不敢抬头了。
等这边被清了场,她才转身撒腿就往楼上跑。
阿雷腿长步子大,三步两步就追上来。琇書網
“你这人怎么回事,到了别人家不知道客套嘛,有什么说什么……唔。”她的嘴被堵上了,阿雷贪婪的吸吮着她的唇。
秦小鱼再想不到,在她的家里会被强吻,可是反抗的力气呢?
她怎么都挣脱不了,就这样被他紧紧抱着,用力箍得她喘不上气来,恨不能把她揉进他的生命中。
楼梯下有点动静,秦小鱼脑中的警钟长鸣,意志渐渐复苏。她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把推开阿雷。
头一阵旋晕,差点摔到地上,她跌坐到最近的沙发上。
“好了,你的要求我满足了,明天去我家吃饭吧。”阿雷俯身一个臂咚把她护在怀里,笑得很甜很阳光,像刚刚初恋的少年般明媚。
秦小鱼心里一动,发现好像真的不想再逃了,被他追上一次,也不算输吧。
“明天的事再说,下楼吧。”秦小鱼深吸一口气,冷静一下才说道。
“我以为你叫我上来有什么大事,原来只是索个吻。还要吗?管够。”阿雷又开始皮了,秦小鱼脸上刚褪下去的红云又飞上来,气鼓鼓地看着他,不知道怎么还口。
“你再勾引我,我可不客气了。”阿雷的身体压下来。
“不要,万一孩子跑上来怎么办!”秦小鱼说完从他的胳膊下钻出来。
真让她说着了,楼梯口站着的小妹,满脸的严肃,眼中含着泪。
“小妹。”秦小鱼跑过去,小妹推开她,返身蹬蹬下了楼。
“怎么了?”周行妈正好看到这娘俩一前一后追过来,忙把小妹拦住搂在怀里,轻声问。
“我想我周叔叔。”小妹委屈地哭出声来。
秦小鱼的心被钝钝地刺了一下,心情全无。
她走过去,从周行妈怀里接过小妹。周行妈听到小妹的话,已经泪流满面,又怕秦小鱼看到有想法,捂着脸跑向卫生间。
“妈妈,也想周叔叔。”秦小鱼把小妹搂进怀里,轻声说。
她听到一声门响,回头看时,阿雷已经不见了。
车灯扫过去,灯光中的大雪片像一只只白蝴蝶,转眼就隐进黑夜中。
“怎么就走了?”周月觉得不对,过来察看。
“有急事儿,咱家人多,一一打招呼又要半天。”秦小鱼给他圆了一个场。
“别急,慢慢来,这事急不得。”周月安慰她。
“这事是急不得,我算了一下,你这红栾星动,怎么也得明年,今天是结不了婚的。”王大娘从客厅走过来。
“后年?那也成啊,干娘你可算准了。”周月也跟着小鱼乱叫,也赶着王大娘叫干娘了。
“干娘,你这算得准嘛,我可有点不信你呢。”自从上次王大娘给她讲过两条堵的事儿,她对算卦的事已经并不相信了。
“准不准到时候看吧。小月,你这好像双棒啊。”王大娘枯瘦的手在周月的肚子上摸了一把,马上说道。
“真的吗?那可是好,我也想生一次就省事了。”周月也不大信她的话,不过听个乐呵。
“你不是要生足球队吗?两个哪够?”秦小鱼哼了一声。
“就那么一说,现在有两个孩子了,再来两个,四个正好,太多就顾不过来了。这眼看着小锦要出息了,立生还小,学习也得抓。”周月这继母是真合格,把两个孩子的事都放在心上。
“小月,人都说积德行善,就凭你这好心眼儿,老天爷也不能让你受太多的罪,你放心吧,你的苦日子都过完了,以后就剩下甜。”王大娘又掐着手指算了一通。
周司令路过听到了,张张嘴,又把话咽回去。这说的是好话,没必要抬杠。
秦小鱼为了工作方便,在自己的房间特意接了电话线,省得大半夜有急事也要跑下楼接电话,还把楼上的人都吵醒了。
阿雷的电话打来时,她已经睡了一觉儿,接到电话时还有些迷糊。
“你到睡得很好,害我失眠!”阿雷的声音里有些自嘲。
“你这人,你失眠就好好失眠,为什么打扰别人!”秦小鱼困得难受,说话也含含糊糊的。
“我在提醒你,今天有个约会,你不能食言。”阿雷没好气地说。
“好吧,记住了。我睡了,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秦小鱼把话筒卡嗒往上一按,闭上眼睛就进入了梦乡。
电话铃又响了起来,她气得用枕头压上去,可是在寂静的黑夜里,这铃声格外炸耳朵。
秦小鱼只好气哼哼拿起话筒。
“你干嘛!”
“小鱼。”阿雷的声音有些低沉,秦小鱼还不习惯,一楞神的工夫,人也清醒了。
“有话快说。”
“我想你了。”
“……”
“小鱼,你在听吗?”
“睡吧,明天,不,今天见。”秦小鱼的声音突然变得异样温柔,她也不知道是触动了哪根弦,突然就想对他好一点。
有时候,还是要珍惜一些的,总以为天经地易一定会在的,也许转眼就失去了。
听说秦小鱼要去阿雷的叔爷爷家吃饭,周行妈从早上就开始折腾。周司令由着她把两瓶存了十几年的好酒拿出来,又加了两条极品烟,见她还不满足,这才向楼上一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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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从1992年冬开始)
她是龙城的天之娇女,校花学霸称呼名副其实,父母分别是当地美女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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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哥哥意外身亡她成了家中独女。
因为震惊龙城“谋财碎尸案”,他成了凶手的“儿子”。
她是龙城理科状元而录取到理想的大学;而他却是龙城一中尖子班唯一的落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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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娇女不是只有快乐和甜蜜,寒门兵哥的生活不是只有无奈和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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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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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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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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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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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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