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定所商议好的,拘留所里的警员人数不变,但是却又在外面新增了三名士兵在外面把守着,显然是为了防止意外生。
警员也按照吩咐打算让医生过来给她看一下。
不过宴九觉得就是一个塑料凳子而已,没那么严重,以前在部队里训练的时候天天都受伤,比这个严重的都有,那时候为了能够隐瞒住自己的身份,都是自己擦药自己治,糙惯了,所以就拒绝了。
那警员也没强求,直接把门给锁了起来,离开了拘留所。
随后的两天拘留所里风平浪静。
那几个被挨了打的现如今一看到宴九就怕得要命,每次排队吃饭,几个人就缩在最后一排,不敢有半点的靠近。
之前见过宴九那身手的人对她也是客客气气的很。
总之,现在的宴九在拘留所里可以说是一战成名,更有讨好的还会主动拿烟孝敬。
“姐,要不要来一根?我这里烟很多,你想要随时可以来抽。”
面对对方的讨好,宴九却一口拒绝:“谢谢不用。”
自从那天徐康宏和她说明会人来暗杀之后,她都一直特别的小心翼翼。
因为来的人不是其他普通人,而是库恩的人。m.χIùmЬ.CǒM
库恩为人心狠手辣,性情暴戾,杀人更是不眨眼,更被踢现在她已经不再是合作伙伴,而是他潜在的危险,那必然不会手下留情。
所以她一直在谨慎地等待着。
只可惜等了整整一个星期,什么事都没有生。
反倒是她的背部因为没有及时的擦药酒,再加上这段时间这里的伙食偏向辛辣的导致背上的伤势一直没有得到缓解。
于是她打算想让医生来看看的,结果医生没等来,却等到了一个星期没有来的徐康宏。
不过他这一次不是在拘留所或者是会议室里,而是在审讯室。
宴九是他的兵。
他作为上级,下属出了事,自然是要过来一趟的。
只不过关于宴九这件事本来他以为法庭那边一递交,什么都完了。
因为这种事关泄密,那是绝对被禁止的。
有了这个档案在身上,宴九很难再回去了。
这个黑历史会伴随她一生。
所以那一个星期他天天都忙着往外跑,努力想要把宴九这件事尽量不对外宣布,努力减刑,同时还能够不把这件事记录在案。
尽可能的争取只服刑,不被记录。
那这样或许还算是一线生机。
哪怕到最后真的没办法直接回来,而是从新兵蛋子做起,以她的能力,应该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再爬上来。
徐康宏当时是打算做持久战的,就连那些说辞也是连夜想了无数遍,企图能够说服对方。
终于在努力一个星期后,那边终于表示有了新的表示。
“以宴九在部队期间的表现情况来看,以及这次的主动自,再加她个人情况并非自愿,其实总体来说不算太糟。”
当时听到这话的徐康宏心头立刻一喜,立刻问道:“那是不是可以尽量减刑?”
对方斟酌地考虑了下才回答:“这个……我不能肯定一定会减刑,但至少不会重刑。”
虽然对方没有完全的表态,但这个也已经是个不错的消息。
于是徐康宏连忙问道:“那这件事不能不能尽量秘密进行,不对外。”
其实徐康宏是想这件事就到他这里为止。
因为这件事他还没有往上报,以及公开。
当时他来的太及时,警方这里也没打电话过去。
所以基本上可以说是,被他中途拦截了下来。
而当初那个最高级别下达的时候为了保密,其实也是直接下达到他这里,并没有层层递下来。
所以这件事可以说并没有蔓延开来。
为此他想秘密进行,不想再让宴九背负这些东西。
“这个就看她个人了,如果她不希望,那当然可以选择不公开进行。”
这让徐康宏的心里大松了一口气。
正想说谢谢的时候,就听到对方话锋一转道:“但至于你上次和我说的,不记录档案这个问题,是肯定不行的。毕竟法不容情,虽然我站在个人立场上同情她的遭遇,但是不可能真的以情渡法,希望你能明白。”
徐康宏瞬间心头一沉,问:“那如果有了这个记录,她以后还能再入伍吗?”
对方摇头,“这个当然不能了。”
徐康宏还是不死心地问:“真的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对方以严谨而又严肃的态度说道:“有任何犯罪记录都不可以,更别提她犯得还不是一般的罪。”
“那这个记录抹去的话,她是不是能……”
徐康宏还想在为了宴九争取一把,但却被对方直接打断,“我说过,档案上肯定会被记录的,不可能被抹去。”
说实话那人完全不明白这位徐团长为什么要一次次的为这个女兵求情。
毕竟她的罪名真的挺重的。
而且也有一定的危害性。
最重要的是,这位团长好像是出了名的有原则,按理说不应该会这样才对。
但徐康宏根本不在意对方的那些想法,只是一个劲儿地试图想要再说服对方,“可是她在部队这些年那些功劳……”
“所以我说,可以酌量刑罚。但如果抹去,就有欺骗性,是不可以的。”
当最后徐康宏确定了这件糟糕的事情后,他整个人几乎是气馁到极点。
因为如果不能够回去,那宴九将来所有的可能性全都被斩断了。
为此在走出大门后,他坐在台阶上待了整整一个上午,调整消化完了所有的心情后,这才来找宴九,打算来安慰安慰她。
可真的当他坐在审讯室,看到宴九穿着拘留所里的衣服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在那一瞬间他不知道有些怎么开口。
宴九的打击已经受得够多了。
他还记得那些病历上清清楚楚写着,病人完全不能经受任何的刺激,曾有过吐血的症状,以及潜在的抑郁和自杀倾向。
如果现在他还和她说,因为你有过犯罪记录,以后就算出来了,也不可能回到部队里了,抱歉。
真的,他都不能想象宴九会是什么反应。
死了亲妈,亲爹也不知踪影,自己被迫成了奸细,在经历了这种种的荒唐,在努力的想要挽回后,还是失败,她该要怎么活下去。
徐康宏觉得自己不过是想想都觉得绝望。
而眼前这个姑娘却带着笑,撑了十年,整整十年,那种绝望是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办法替她去体会的。
正当他陷入那份无措中时,对面的宴九终于忍不住了。
她试探的喊了一声,“老头?”
徐康宏的思绪即刻就被唤回,“嗯?”
“你坐在这里坐了半个小时,但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宴九不得不地对他提醒道。
徐康宏哦了一声,然后坐正了身子,“我就是来问问,你这几天如何?”
宴九看了看周围的那两个摄像头,扬着眉反问:“你确定要在审讯室问我这几天如何?”
“没事,都关了,不会录的。”徐康宏知道她是为自己在顾虑,免得到时候别人认为他公私不分。
坐在那里的宴九一听立刻一改刚才的严肃,懒散地靠在了椅背上,“那你早说啊。”
她本来背有伤,那么绷坐着,背部的肌肉酸疼的不行。
徐康宏看她皱着眉,脸色不太好的样子,不由得问道:“你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一直挺着背,有点累。”宴九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回答。
提及到这件事,徐康宏立刻问道:“你背上的伤如何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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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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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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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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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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