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气,悄悄的心一阵阵抽冷,如果潋云和惠妃娘娘是这种关系,怕也不会在惠妃娘娘面前帮她传什么好话了,就在悄悄打算放弃离开的时候,王公公险恶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事儿……你姑姑已经同意了,只要我能帮她上了贵妃娘娘之位,一个侄女儿,你认为她真的在乎吗?”

  王公公这句话之后,悄悄真的没法置之不理了,想不到潋云这么可怜,惠妃娘娘为了讨好王公公,竟然连自己的侄女儿都送出去了,还是送给了一个淫心不死的太监。

  他变态(求票)

  皇宫里的太监,虽然经过阉/割而丧失了正常的能力,但有许多迹象表明,他们仍有一定的需求。

  从心理的角度讲,皇上与后妃之间的房事对太监毫不避讳,也形成了一种刺激,心理的畸形发展反而会使其产生较常人更强烈的欲、望,王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没当副总管的时候,还能收敛一些,可自从他得了权势,就经常笑纳一些宫女,甚至和一些失宠的嫔妃私通,互相解闷。

  所谓“聋者偏欲听声,盲者偏欲见光”,正是这个道理。

  王宫格外喜欢小眼睛的女人,他在重华宫里见过潋云几次,就放在了心上,刚开始向惠妃娘娘提及的时候,惠妃娘娘还会发火,可时间久了,惠妃娘娘就没那么激烈反对了,最终因为贵妃之位的诱惑,需要王公公帮忙,也就默认了。

  “小心别弄痛了她……”

  这是惠妃娘娘交代王公公的,不是默许是什么,对于惠妃娘娘来说,潋云虽然是她的侄女,却也是棋子,大不了她当了惠妃的时候,好好给侄女一些赏赐也就罢了。

  王公公会意,便来了外御膳房。

  平公公早就知道王公公的一些淫/乱事儿,可宫里的事儿,谁都是睁一眼闭一眼,路怎么走,是人家的事儿,何况王公公马上就能拿到太监总管的大权了,玩个把宫女,还不是什么大事儿。

  这潋云住的地方又在御膳房的角落里,就算她喊了,也没什么人能听到,王公公此时是狂性大发,许是皇上最近事儿多,他鞍前马后,也憋了许久了。

  悄悄走出了几步,听见潋云的惨叫,实在忍不得了。

  “有刺客!”

  她捏着鼻子大喊了一声,然后一个猫腰钻进了房间后面的一个大箩筐里,藏着不动了。

  这一嗓子很好用,皇宫里什么都不怕,就怕的是刺客,一声之后,有无数声在回应,瞬间的,也不知道刺客在哪里,外御膳房和景运门附近乱成了一团。

  房间里,王公公哪里还敢停留,直接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一边跑,一边整理着衣服,他这个太监副总管,在皇宫里有刺客出现的时候,如何能不守着皇上,这点快乐的事儿,还不能让王公公放弃自己远大的前途。

  “走,赶紧走,去看看皇上。”

  王公公的一张脸跟紫茄子一样,带着小福气和另一个小太监飞奔了出去。

  悄悄从大箩筐探出头来,看着王公公急三火四地跑出去了,这才绕过了后门,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敲了一下门。

  “潋云,是我,春香,刚好经过,回来看看你。”

  悄悄又敲了一下,知道潋云吓坏了,这会儿不敢开门了。

  良久,她才打开了房门。

  门里,站着一个是泪痕的女人,她蓬乱着头发,衣衫不整,神经也恍惚了,小眼睛红肿着,看起来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谢谢你……”潋云说了一句,转身回去,颓然地坐在了床边。

  虽然悄悄捏住了鼻子,潋云还是听出了她的声音,刚才那一声此刻是悄悄喊出来的,潋云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一直当做敌人的,却在关键时刻救了她。

  可她躲了这次,能躲下次吗?姑姑惠妃娘娘已经将她送给了王公公,这次不成,王公公还会来的。

  “你没事吧?”悄悄试探地问了一句。

  潋云抬起了眼眸,呆呆地看着悄悄。

  “你说,为什么,为什么她这么对我?我可是她的……”潋云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她竟然不敢提及惠妃娘娘的名字,更加不知道春香听到了多少。

  “我刚才华妃娘娘那里回来,闲着就回来看看你。”

  悄悄不知道潋云现在是什么心理,就算惠妃娘娘对她无情,可也是她的姑姑,她不考虑自己,也得考虑家族,所以现在潋云还是惠妃娘娘的人。xiumb.com

  “你刚才听到什么了?”潋云问了一句。

  “听到什么,我才来的,刚才一道黑影一闪,那叫快,疾如闪电,我本能地喊了一声,可最近感冒了,声音不太好听,可能真的有刺客,最近皇宫里可不太平。”悄悄低声说了一句,然后故作奇怪地看着房间。

  “潋云,怎么我走了,你将房间弄得这么乱糟糟的,来,我帮你收拾一下。”

  说完,悄悄就帮潋云收拾起了房间,这收拾了一半,潋云的声音才低低的响了起来。

  “你说,现在还有可靠的事儿吗?”

  可靠的事儿?

  潋云这么问,估计是在怨恨惠妃娘娘不念及亲情了,事实的确如此,后宫的娘娘为了达成目的,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杀死,别说一个侄女了。

  “不知道,可能没有吧……就好像我被华妃娘娘突然叫去了,心里七上八下的,以为自己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得罪了她,却不想原来是七皇子要去雅苑捉鬼玩,让我小心看着。,这种事儿,还真不靠谱,我觉得有点紧张,就来找你聊聊。”

  悄悄故意这么说,好让潋云传话给惠妃娘娘,就算他们姑侄闹翻了,可还是姑姑和侄女儿。

  潋云只是苦笑了一下,轻声说。

  “刚才王公公从这里出去,你看见了吧?”

  “看,看见了,王公公找你有什么事儿,我被他打过板子,刚才见他出来,没敢露头你也知道,我脾气倔,不如你会来事儿。”悄悄打着哈哈。

  潋云垂下了头,似乎王公公那双龌龊的手,还在她的腿上摸着,她忍受不了,她需要发泄。

  “他来这里,是想侮辱我,如果不是你喊了一声,我就……”

  悄悄以为潋云会隐瞒着,却不想她竟然说了出来,悄悄先是故作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接着笑了出来。

  “怎么可能,他是那个……”悄悄低低地说了一句。

  “他不是人,他不行,就用别的,他变态……”潋云哭泣了起来,身体摇晃了几下,直接抱住了悄悄。

  现在这种时刻,潋云需要一个安慰,而这份安慰只能来自李春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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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莽的丫头

  原本悄悄还要说出一些有目的的话来,可现在潋云这样扑上来,抱着她,哭泣得好像孩子一样,她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轻轻地拍着她,安慰着她,知道谁遇到这种事儿都难以接受。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潋云恹恹地倦怠了,悄悄将她扶到了床上,轻轻地盖上被子,转身出门的时候,潋云低低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你自己小心,最好身边带个人。”

  悄悄听了这话,转过身,发现潋云已经将眼睛闭上了,一颗清泪从面颊上滑落了下来。

  身边带个人?无疑,潋云这话是在提醒她,现在她一个人在宫里行走已经不安全了,话虽然没说得十分明白,潋云却将惠妃娘娘的意图暴露了出来。

  “谢谢……”

  悄悄说了一声谢谢,走了出去,然后将房门轻轻地关上了。

  也许她身边真的该带一个人,可她现在的身份够资格吗?侍卫?不可能了,带个宫女?跟没带一样,那么就剩下一个人了,就是大块头,可她能将大块头牵扯进来吗?这可是要命的事情。

  离开了外御膳房,天色已经黑了,虽然偶尔有路过的宫女,却一个个行色匆匆,没有停留,悄悄走得格外小心谨慎,一双眼睛警觉地看着周围,虽然她心里很清楚,惠妃娘娘不会轻易在皇宫里下手,可她仍旧感到不安。

  “咦,这不是那个,那个……崇大人的……想不到他还没带你出宫呢?”

  迎面一个戴着白狐狸毛领子的男子走了过来,挡住了悄悄的去路,悄悄定睛一看,竟然是小侯爷,真是冤家路窄,竟然这么晚,又遇到了。

  小侯爷还带了两个随从,虎视眈眈地看着她,想必他们帮着这主儿逞强耍狠习惯了,见到宫女便是这副至高气汤的德行。

  “小侯爷。”悄悄垂下了头,深施一礼,打扰绕路走开,可小侯爷又将她的路挡住了。

  “不会是崇奚墨玩够了,不要你了吧?这衣服,啧啧,高升了,看来也不是没有好处啊,可你知道吗?讨好本侯爷,可比讨好一个崇副使,好处要多得多。”

  他一副轻佻的样子,想是在宫里欺负个把宫女已经习以为常了,手竟然伸了出来,直接捏向了悄悄的脸蛋儿。

  虽然悄悄出入皇宫的这些王爷侯爷都是惹不起的人物,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这么明显的调戏,悄悄岂能默许了,她的步子一退,面颊一扭,小侯爷的手捏空了。

  “哎呀,一个被人玩过的破落货,本侯爷肯要你就不错了,你还敢躲?信不信我叫人查验了你,按照宫里的规矩,哄你出去。”

  所谓查验,就是确定未婚宫女的身子是否还清白,若不清白,就追其因由,通奸男子,若宫女宁死不说出是谁,便有两种办法处置这个宫女,一种是杖责打死,另一种就是去赶出宫了,永不准进宫了。

  小侯爷认定悄悄和崇奚墨之间有奸情,他哪里肯信她还是清白的,既然已经是破身女子,他就不必怕惹宫规了。

  “若你乖乖地听话,看在你白白嫩嫩的脸蛋儿份儿上,我好好宠你……”

  说完,小侯爷再次扑了上来,悄悄咬住了牙关,不知哪里来的火气,一个巴掌打了过去,这个耳光打得够狠,一声脆响,小侯爷的脸上顿时显出了几道红檩子,和脖子雪白的狐狸毛相称,格外扎眼。

  “你这个贱人,敢还手?”

  小侯爷一声怪叫,身后的两个随从扑了上来,悄悄觉得形势不妙,现在不跑梗待何时,于是她一个转身,不管不顾地撒腿就跑。

  说来真是巧了,远远地,悄悄瞧见一个青砖的拱门里,好像有人走了过来,至少有七八个人,男男女女的,因为前面几个宫女提着灯笼,后面的也看不清是谁,不知道是不是夜巡的太监和女官。

  悄悄回头一看,小侯爷和两个随从正飞快地奔了过来,若是被他们抓住了,哪里还有好果子吃。

  不管那些是什么人了,跑过去再说,小侯爷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在众多宫女和太监的面前对她做出越礼的事情来,于是她提起了裙子,直奔那些人跑去。

  可当她看清前面那个提着灯笼的宫女时,觉得形势不妙,想转身避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大胆奴婢,疯疯张张的,还不跪下。”

  提着灯笼喊话的,穿着的衣裳可不是一般宫女的衣服,是女官最高等级的宫装,若是猜得不错,应该皇太后身边的宫令女官,职位比伤食主管薛婉月还打了一级,她亲自提着灯笼,想必这后面的人不是皇后就是皇太后了。

  悄悄晓得自己倒霉了,还不如刚才和小侯爷撕扯周旋了,这次怕连命都要搭上了。

  不管怎么样,先跪吧,噗通一声,悄悄就跪在了一边,大气儿都不敢出了。

  “那跪着的是谁呀?”一个苍老的女人声音响了起来。

  “启禀太后,一个不长眼的,没吓了您吧,一会儿我就叫人处置了她。”宫令女官低声禀报。

  竟然真是的皇太后,悄悄瑟瑟地发抖了起来,怎么办?求饶吗?怎么求饶,皇宫里的规矩,可是不能冲了圣驾,銮驾的,难道说小侯爷追赶她,这样说更加不合适,好像她是什么招蜂引蝶的女子,到时候小侯爷随便一顿辩解,谁会信她的话?

  就在悄悄不知说什么才好的时候,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悠然地响了起来。

  “这不是李春香吗?鲁莽的丫头,没头苍蝇一样。”

  这个声音……

  悄悄听着有些耳熟,怎么好像崇奚墨的声音,不会吧,他和皇太后在一起,刚才跑得急,灯笼晃了眼,她真没看清后面都走着什么人,现在听见这声音,想抬头看看,也没那个胆子了。

  “原来你认识她?”皇太后有点意外。

  “奚墨不但认识她,还很熟悉,平素她就这么鲁莽的,没什么规矩,倒不是故意冲撞太后的。”

  崇奚墨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哀家瞧瞧

  这次不用怀疑了,真的是崇奚墨,人家连自己的名字都说出来了,想不到他竟然和皇太后在一起,还说她鲁莽,没规矩。

  她什么时候没规矩了?若是让条恶狼在后面追他,保证他比她还没规矩。

  “既然你认识,就算了吧,让她起来吧。”皇太后很给崇奚墨面子,出来散步,也不想闹了什么不越快。

  “李春香,还不起来?”崇奚墨大步走了出来,一把将悄悄拽了出来,抓住她的手臂,低声地质问着她。

  “你不好好在雅苑里待着,到处乱跑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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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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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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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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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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