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惠妃娘娘的祖父,父亲都是功臣,所以她的地位无人能撼动。

  可私下里,谨惠妃一直想知道“命里无子”那句话是谁说的,却无从查知,她怀疑是当今的皇后娘娘段娇,可段娇先后生了两个皇子,肚子就是争气,这让她更加懊恼。

  随着香烟缭绕,珠帘内沉静片刻之后,潋云将珠帘挑起,扶着惠妃娘娘走了出来。

  “这一到戌时,姑姑的心就难受,做女人啊,真是累啊。”谨惠妃望着大堂之外,知道今夜皇上又不会来了,她燃的这

  些紫檀,佛手柑都是个浪费。

  “姑姑已经入住了重华宫,害怕皇上真的永远不来吗?”潋云用低低的声音说。

  “就算来了,还不是去凤仪楼?看着就让本宫生气!”

  说完这个,谨惠妃的脸阴了下来,她想到了昭华妃,那女人天生的一份娇柔之态,我见犹怜的,争了不知多少皇上的眼光过去。

  “姑姑,潋云小时候听人说,附子和干姜能让人发热,引起哄热,面部潮红……”

  “你想说什么?”谨惠妃觉得潋云这话有些奇怪,这才说到皇上,怎么就提及了一些中药,可瞬间的,她转眸看向了潋云,似乎有些明白了。

  “你想让本宫……”

  “姑姑怎么说身份也不一样,病了,家里的人都来探望,皇上能不来看看吗?待几日好了,皇上也不会就这么不闻不问了,至少大本月的戌时,姑姑都不用空等了。”潋云俯在了谨惠妃的耳边,悄声地说。

  “真是姑姑的好侄女儿,我怎么就想不到呢?说起来,你比兰卉聪明了不知多少倍?”谨惠妃夸奖着潋云,设想自己若是病了,倒是能见皇上的好借口。

  提及兰卉,潋云的脸色一变,犹豫了片刻,她还是问了一句。

  “姑姑,我昨夜听说兰卉死了?”

  “问这个做什么?不就是死了一个宫女吗?失足落水,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谁叫她不知小心。”

  谨惠妃的声音明显有些不悦了,想不到她的侄女来竟然是为了问及这个?

  潋云垂下了眼眸,不再说话了,现在她更加确信了,兰卉的死没那么简单,姑姑真是做事不留一点活口,看来她今后要小心了,就算是亲姑姑,在利益面前,说舍了她,也就舍了。

  “姑姑,您误会了,潋云来这里,可不是问这个的,而是担心……她会不会在房间里留了什么?”

  潋云激灵地转了意思,惠妃娘娘脸上的不悦立刻消失了,她眉眼露出称赞的笑意来,握住了潋云的手。

  “这个,姑姑早就想到了。”

  宫廷尚食主管

  谨惠妃得意地笑着,安慰着潋云。爱?莼璩

  “你可要记住了,要一心一意地帮着姑姑,姑姑若是成功了,也不会少了你的好处,这宫里的女官大小职等,还不是随便你挑?”

  “潋云在这里谢谢姑姑了。”

  潋云笑着,这一笑,让她的眼睛更小了,几乎成了一条窄窄的缝隙。

  “天色也不早了,你回去吧,别让人知道你是我的人,这样出了什么意外,不至于让人怀疑了姑姑。”

  “是,姑姑。”

  潋云抿了一下嘴巴,悄然地退了出去。

  悄悄不知道潋云什么时候回来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慌忙爬了起来,下床的时候,脚下有些腻滑,她垂眸看去,发现床前的地面上,有几滴烛火的油点。

  奇怪,她好像没有将蜡烛拿到床前过,这油滴哪里来的?

  这时,潋云的头伸了进来,笑眯眯地提醒着悄悄。

  “快点吧,今天可不能迟到了。”

  “哦,就来了。”

  悄悄移开了目光,穿好了厨役的衣服,临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地面,无疑,她昨夜熟睡的时候,有人端着烛火在她的床前站了许久,想想她的心里都一阵阵发寒,以后睡觉可能那么死了,不然被人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出了门,悄悄挑起眼眸,看向了潋云的背影。

  “你猜,我昨天见到谁了?”潋云停住了脚步,还是那副微笑的样子看着悄悄。

  “我怎么知道?”

  悄悄白了她一眼,这女人看起来还是那么单纯,让人很难想象,她昨夜端着蜡烛站在她的床边到底有多久,才会在地上留下了油滴。

  “崇奚墨!”潋云直接跳到悄悄的眼前,大声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啊?”

  悄悄的脸一下子白了,不比看到床前的烛火油滴吃惊,潋云竟然说出了这个名字?好像在悄悄的头上狠狠地打了一个惊雷,炸得她头晕脑胀。

  “他不但年轻有为,还那么英俊,听说皇上现在很器重他,你知道吗……他虽然距离我很远,可那不凡的气度……”潋云说着,想象着,脸竟然红了,看来这丫头对崇奚墨的倾慕不是一星半点了。

  “呵呵……”

  悄悄自认见了崇奚墨之后,睡了一觉,心态已经很平和了,却不想潋云再次提及的时候,她还是没法平静下来。

  为什么会心跳?

  她不会是真的喜欢了人家吧?

  悄悄摇着头,相信这种感觉绝对不是喜欢,而是曾经那种尴尬的关系,让她不能释然,还有玉泉山上的相遇,那家伙留给她的印象实在太好。

  “你不会也见过他吧?”潋云觉得悄悄表情有异,便随口问了一句。

  “我只是一个宫女,哪里见过,可听你这么称赞,身份不一般吧。”悄悄笑着。

  “崇医监的独子,现在还是太医院的副使,当然不一般了,听说皇上对他十分器重,他本人也是文武双全的。”潋云脸上的兴奋仍旧洋溢着,说得很热情。

  “文武双全?真是少有啊。”

  悄悄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心里暗暗气恼着,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病秧子,竟然还文武双全?看来她和他的婚事,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混蛋,他竟然欺骗了她!

  悄悄抿着嘴,握紧了拳头,心里对崇奚墨竟然有些怨恨了,两年来,她好像一个小猴子被耍着,连舅父也被蒙在了鼓里。

  崇奚墨的父亲是太医院里最大的官,他的儿子崇奚墨也近期提升为副使,怎么偏偏自己的舅父这么倒霉,摊上了祸事,人头落地呢?

  耳边还是潋云对崇奚墨的称赞,什么沉稳,冷静,眼神犀利,男人本色等等,看来她被这个男人迷得不轻。

  悄悄很想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可一直走到了毛大球的案子前,仍旧惶惶不安

  着,脑海里乱糟糟的都是崇奚墨的名字,挥也挥不去。

  翡翠在她的脚下一遍遍地擦着地面,左一趟,右一趟,故意围着她一圈圈转,让人心烦,不过这心烦之余也有一个好处,将悄悄的心思渐渐地吸引了过去,那女人喋喋不休的,却听不清在说什么?

  “这里再擦,就掉层皮了。”悄悄提醒着翡翠。

  “狐狸精!”

  翡翠握着抹布,抿着嘴,瞥目看了一眼正从外面走进来的毛大球,很快将目光移开了,脸有些发红。

  虽然这表情一闪即逝,却还是被悄悄看了个满眼,难怪翡翠这样不喜欢她,不是骂她狐媚子,就是狐狸精,原来是因为毛大球?

  “手好了吗?”毛大球的声音传了过来。

  “好多了。”

  悄悄露出一口小白牙,尴尬地笑了起来,翡翠拎着抹布,低着头离开了。

  “我看看。”毛大球伸手过来。

  “不用,好得不能再好了。”

  悄悄将手藏了起来,晓得要想爬上去,成为一名御厨,毛大球这个人还不能得罪了,至少外御膳房,他是她的支撑点。

  可这厮宗占她的便宜,有些让人不能接受,悄悄必须处处小心了,就在她思虑的时候,毛大球凑近过来,悄悄故意哈腰,让他扑了个空。

  毛大球脸上的肥肉颤动了几下,想生气又生不出来,只能走回灶台前准备去了。

  这时,御膳房的门外,平公公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服饰华丽的中年女官。

  这中年女官一走进来,所有御膳房的人都停止了忙碌,恭敬地站好,一个个垂头静立,不敢言语了,连毛大球都老实地站好候着。

  悄悄不晓得这么女人的身份,但看衣服,都是上等的丝绸,腰间绑着花结儿的玉佩,也是稀罕的东西,应该是宫里一位不简单的人物,。

  平公公带着女人进来了,便退到了一边,也很卑微谦恭的样子。

  中年女人走上前一步,用凌厉地目光环视了一周,严肃地说。

  “这里的老人一定都认识我吧,新来的倒是也有不少面生的,我是皇宫里的尚食主管薛婉月。”

  尚食主管是宫里的女官,女官中位居二品,负责皇上和皇后的膳食安排,这么高职位的女官,怎么来了外御膳房?

  太医院送膳

  悄悄抬眼打量着这位尚食女官,她的年纪也不过三十上下,面方如田,柳眉,大眼,这可是福气之相,看到这么多人对她毕恭毕敬,悄悄心里暗暗思衬着,如果自己能爬到这个位置,不知道李昭仪还敢不敢再动杀她的念头了?

  答案是肯定不敢,皇上和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昭仪娘娘讨好还来不及呢。爱?莼璩

  就在悄悄看着这位尚食女官出神的时候,那女人的目光凌厉地投射了过来,似乎所有御膳房的大小奴婢,厨师,还没一个敢这样打量她的,显然,这个身穿厨役衣服的宫女很大胆。

  尚食女官的眸光微微地眯了起来,没有从悄悄的面颊上移开。

  楚心下一慌,赶紧垂下头来,不敢再抬眼打量这个女人了,可尚食女官却停住了说话,一步步地走了过来,最终在距离悄悄五六米的地方不动了。

  悄悄听见了声音,也知道她走过来了,紧张地得不敢喘气了,尚食女官不会因为刚才放肆的打量,要惩罚她吧?

  “你叫什么名字?”尚食女官突然问了一句。

  谁?她在问谁?

  悄悄慌张地抬了一下眼睛,发现尚食女官正看着她,平公公在后面一个劲儿冲悄悄挤眼睛,不知道在暗示什么?最终手指指了指地面,那意思让悄悄赶紧跪下。

  悄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双条腿被打了木板,仍旧站在那里,回答了一句。

  “奴婢李春香。”

  “李春香?嗯……”

  尚食女官重新了这个名字,不但没有生气,相反,却点了点头,很是赞许,接着她转过身,看着那些低着头的人大声说。

  “你们大家,都要学她的样子,抬起头,看着我,我不是来问罪的,也不是来责罚谁的,是有事情,要告知你们。”一句话之后,所有人都抬起了头,不敢再低头了。

  听了这句话,悄悄差点没摔倒在地上,她几乎要被吓虚脱了,骨子里的那点骄傲来的真不是时候,连平公公都用衣袖擦拭了一下汗水,看来他也替悄悄捏了一把汗。

  尚食女官站好身形之后,平稳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七天之后,来自大蒙古国草原的使节团将抵达京都,届时将会盛宴款待,这次随行的,还有使节的家眷,内府的庖长。作为皇宫里的尚食主管,我不希望这次我们的御膳在蒙古使节面前失了颜色,皇后娘娘的意思,要进行菜品的革新,不但要加入我皇朝御膳的风格,还要顾全了蒙古国膳食口味儿,你们这些负责大臣使节膳食的大厨们,都努力吧,这次内御膳房的御厨也会参与,大家同心协力,将这件事做好吧。”

  “是!”

  整个外御膳房里的人都应了一声,这一声很整齐,接着又安静了下来,尚食主管很快又继续说。

  “平公公,这几日也给膳房里这些人一点自由,让他们别死囚在这里,一点新的眼光都没有,现在的膳食照比先皇在的时候,逊色了许多。”

  “学艺明白,如果他们有请求,学艺会安排的。”平公公连连地点头着。

  尚食主管走了之后,大家都长长地出了口气,有高兴的,也有发愁的。

  高兴是那些厨师级的人物,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次绝妙的提升机会,若能想出什么好菜肴来,提升一两个等级,都是轻松地,发愁的是那些帮厨和厨役们,每次有这样的事情,他们都累得好像死狗一样,到时候,好事还不是让厨师们占尽了。

  很快御膳房又安静了下来,平公公走到了悄悄的面前,低声说。

  “下次小心点儿,这尚食主管平时就很宽容,若是换了人,你今天又得挨了板子了。”

  “我知道了。”

  悄悄点点头,回到案子前,老实地切菜了。

  “这次大家一定要长点精神头,研究一下两国御膳,需要什么,尽管说吧,七天的时间可不长,别让御厨们小看了你们。”

  “是,平公公。”

  所有的厨师都应答着,毛大球也看起来信心十足,平公公的眉头紧锁着,虽然外御膳房的等级不如内御膳房,可琇書網

  他是大心眼儿不愿输给蓝公公,毕竟这是外御膳房的事儿。

  悄悄切了一会儿菜,眼看就到中午送膳的时间,她竟然有些不安了,偷偷地瞄了几眼,好像那个刘宫女还没来,不会这次又让她给太医院送膳吧?

  想想崇奚墨,悄悄就莫名地紧张,甚至生了一点点的畏惧之意。

  就在她放下菜刀,想找个地方躲避一下的时候,一份膳盒送到了她的眼前。

  “太医院送膳。”

  “怎么又是我?”悄悄皱了一下眉头。

  “刘宫女没来,可不又是你,你昨天不是还挺高兴的吗?”小太监奇怪地问。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我能不能不送?”

  悄悄试探地问了一嘴,小太监的脸立刻冷了下来,训斥着悄悄说“别以为崇大人替你扛着了,你就没事了,昨天是你打翻了膳盒,你还敢……”

  “好,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悄悄还真怕这事儿闹大了,赶紧接过了膳盒,小太监的脸立刻缓和了许多,低声地警告着。

  “你也算是好命的,给崇大人送膳,若是其他人,早就将你的脑袋砍了!”

  小太监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悄悄吓得一抖,狠狠地白了这小太监一眼,她都说去了,这厮还吓唬她做什么,不就是打翻了一个膳盒,不至于会杀头那么严重吧?

  不过这皇宫全凭皇上,娘娘,还有大人们的心思,若人家刚才心胸狭窄,杀也就杀了。

  又和上次一样,悄悄端着膳走在两个小太监的身后,她一边走,一边寻思着,也许这次让她送的是另一个大人的膳食,崇奚墨不会总待在御药房吧?那里又不是他的家。

  “李春香,这膳盒,送提举司的。”前面的小太监提醒着悄悄。

  “提举司?”

  尽然是提举司,悄悄差点大笑出来,白白一路那么紧张了,怎么不早说,看来今天不用见到崇奚墨了。

  避不开的人

  避开崇奚墨,也便少了那份尴尬的心思,悄悄的心境倒是轻松多了,她端着膳盒进了提举司的门,发觉这里也很安静,没什么人走动。爱?莼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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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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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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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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