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门口抽了一根烟,心里有了主意。
骑着摩托车回家一看,老爸窜门还没有回来,他就悄悄又进了西厢房取了两件年货又骑着摩托车出了门。
拎着年货站在在淑珍嫂子门口拍她家的门。“晓亮哥,你在家吗?”
木板的门被王二狗拍的吱吱嘎嘎的想,淑珍嫂子答应着出来了。
“来了来了。”门栓打开,淑珍嫂子见是自己的心上人,先是一惊,又看到他两手里拎着东西,又是一喜。
这小子看来没有忘记我。
王二狗进门,她跟在身后关门,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是二狗来了啊?吃饭了吗?来来来,咱哥俩再喝两盅”
王二狗一进堂屋,便瞧见晓亮哥在地上的地八仙桌上坐着喝酒。他站起来招呼王二狗坐下,并且给他斟满了一酒盅。
乡下的小酒盅,一般一酒盅就是半两左右。王二狗也不客气,端起酒盅一饮而尽。尝着味道不像是本地的白酒,便问他:“晓亮哥,这是什么酒,怎么喝着还有股香味,这颜色还是红色的?”
王二狗没见过这种酒,不过喝着感觉并不错。寒冬腊月的,喝了两杯之后,没有多久全身就觉得暖和起来。似乎小腹的位置也有点热腾腾的感觉,不过不是很明显。
晓亮哥讳莫如深的一笑,又看看在外边忙活的媳妇,悄声对王二狗说:‘兄弟,这是补肾的药酒。我托朋友给我弄来的,你赶上了就喝吧,对身体绝对好。’
王二狗明白了,这个情形晓亮哥和淑珍嫂子晚上这是有节目啊?
“有节目?”王二狗冲晓亮一笑,可是脸上却带着说不出的不自在。
他又端起一酒盅,心想人家两口子夜里办节目,我有什么不痛快的。
李晓亮又往外瞥了一眼,压低声音说:“不瞒你说,你哥常年不在家,在外边连个母狗都见不着,这回回来发现东西不好用了。你嫂子怨着呢?”说完他又喝了一盅,叹了一口气。
他又紧接着喃喃自语:“刚回来那天还好用,不知道后来又怎么了。”
王二狗现在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那会刚立秋的时候,晓亮哥回来就没再出去打工。他当时应该是发觉不好用了之后,怕淑珍嫂子再红杏出墙。
可怜淑珍嫂子才三十岁上下,就守活寡。王二狗心里想着,对淑珍嫂子不免又增添了几分同情,或者同情里还带着一点点怜惜。
李晓亮把王二狗当兄弟,又拉着他聊外边打工的见闻。慢慢的两人都喝多了。
王二狗强打精神和淑珍嫂子一块把把李晓亮搀扶到里屋的床上,淑珍嫂子给他掖好了被角,就又回到了堂屋。
王二狗站在地八仙旁边不说话,淑珍嫂子瞥见二狗通红的脸,抿了抿嘴唇,又低下头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
两个人近在咫尺,又心有灵犀一般的默不作声。
王二狗此时是有千言万语对淑珍嫂子说的,可他又说不出口。他怕惹上了她,她会和晓亮哥离婚。李晓亮可是自己本家的哥哥,别说自己不能破坏他的家庭,就是别的男人打淑珍嫂子的主意,王二狗都会第一个冲上去把奸夫揍个断子绝孙。
“二狗,你帮嫂子把这八仙桌拿到院子的南屋里去吧,我拿不动。”淑珍嫂子低垂了眼眸,不动声色的对王二狗说。
王二狗心想,南屋离得堂屋远,晓亮哥又醉成那样,正好方便和嫂子说几句话。
他二话没说,弯下腰搬起那张地八仙桌,几步跨出了堂屋,穿过院子,把桌子放进了南屋里。
南屋外就是大街,南北两个门。
淑珍嫂子跟着进了南屋,随手把北边门的门栓就上了。
屋里没有开灯,王二狗过了一会才适应屋里的光线。他本以为嫂子会扑过来,扑进自己怀里,像以往一样诉说委屈。可是这一次,淑珍嫂子却没有。
她后背依靠在北门上,先开了口:“二狗,你今天晚上来,是不是有事找嫂子?”其实王二狗第一次站在她家门口抽烟的时候,她到院子里倒洗菜的水,就从门缝里看见了。
她只是在院子里一犹豫,王二狗就不见了。当时她还挺失望,没曾想过了没多久,王二狗又回来了。
她心里就猜着,他肯定是找自己有事,绝不仅仅是送点年货那么简单。
“嫂子,我……”王二狗心知她是个灵透的人,也不废话,从羽绒服里边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巧的绒布的首饰盒。他拉过淑珍嫂子的手,她的手掌心很暖,指尖很亮。他把那个小巧的首饰盒放进她的掌心,说:“给你的。”
屋里太黑,淑珍嫂子只能看清楚盒子的轮廓,却不知里边是什么。
“这是什么?”她在黑暗中问王二狗。
“别问了,你回头看看就知道了。”
那是一条项链。
王二狗在城里商场买东西的时候,看见了这条项链。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眼前就浮现出淑珍嫂子洁白的脖子,还有深深的锁骨窝。当时他就想:这如果戴在嫂子脖子上,肯定很漂亮。
鬼使神差的把项链买下,又经过了几番思想斗争,才把项链送到了淑珍嫂子的手上。
淑珍嫂子不在乎东西,她把盒子悄悄放在门旁边的矮柜上,身子慢慢靠近了二狗。
她伸开手拉住了正要准备走的二狗的双手,淑珍嫂子握着他的手摩挲着,他的手关节粗大,却并不粗糙。二狗并不像普通的农村那样不注意卫生,相反他很爱干净。指甲剪的整整齐齐,磨得没有一点毛刺。她拽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她两只胳膊举起伸到二狗的脖子后交叉握住,把头轻轻放在他的胸口上,贪婪的闻着他衣领上残留的肥皂的清新味道。
王二狗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任由淑珍嫂子一步步的沉沦,投靠在自己的怀里,也许是出于对嫂子守活寡的同情吧。他心里胡乱找了个理由为自己对嫂子产生的特殊的情愫开脱,手则下意识的紧紧搂住了她的腰。她只穿了一件轻薄的羊毛衫,羊毛衫里边是光洁的皮肤,马上去非常的光滑。手上细腻的触感,以及嫂子慢慢紧贴上来的火辣辣的双唇,很快就让王二狗意乱情迷,他忘了赵小娟,忘了盖房,忘了晓亮哥,他此刻只想和这个深爱自己的女人沉沦……
第二天,王二狗坐在门口的大石头上晒太阳,心里想起昨晚和淑珍嫂子发生的那一切,心里又后悔又迷恋。
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睡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还是他漂亮的本家嫂子。
他的心情复杂极了,有对晓亮哥哥的歉疚,又有对自己的怨恨。自己为什么要去给嫂子送项链呢?
王二狗自己不知道,其实潜意识里,他昨天晚上去找淑珍嫂子,就是带着不单纯的目的去的。
都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意思就是说,女人如果对自己喜欢的男人苦追不放,这男人迟早都会缴械投降。两性关系方面,男人似乎永远都没有女人那么忠贞和矜持。
坐了几乎是一上午,王二狗心里算是想明白了。他觉得既然淑珍嫂子已经是自己的女人,那么以后自己就会善待她。但是他不会破坏她和晓亮哥的婚姻,他会在生活上帮助她全家,而且他也不想断了和淑珍嫂子的床笫之欢。初次和女人做那种事,虽然自己很急躁,可是嫂子温柔耐心,使劲浑身解术,还是让他达到了欲望的巅峰,他也第一次知道了原来做男人是这么样的一种感觉。同时他又发现,之前对赵小娟的那种单纯的爱慕,已经成为了过去。纯洁的王二狗已经不存在了,坐在门口大青石板上晒太阳的是男人王二狗。xiumb.com
李云静刚停下车从驾驶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他穿着肥大的棉袄,坐在石板上,后背依靠在半截残破的土坷垃墙上,眯着眼睡着了。
说好的煮骨头上供呢?说好的炸丸子炸大鲤鱼呢?感情这一切都是你老妈在干,你躲到门口清闲来了?李云静嘴里这么嘟囔了几句,打开车的后备箱,拎下几个包下来。
等到李云静走到王二狗跟前了,他才觉得眼前有黑影遮挡住了光线。还没等他张开眼睛,李云静就伸脚往王二狗小腿上踹了一脚,“二狗!”
声音不大却满含着怨气,她在生气为什么二狗今天都不给自己打电话,再邀请自己一次来他家过年。等了昨晚一晚上,又等了今天一上午,她实在抵挡不了去农村过年的诱惑,买了一堆礼品自己送上门来了。
也许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她自己当然不会承认的。
“李,李总?你还真来了?”王二狗被李云静轻轻一踹,立刻坐了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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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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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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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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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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