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柄赤色飞剑自天际呼啸而至,竟然快过了慕容秋实的飞剑。
同时那柄阴阳五行剑祭出,在空中一分二、二分八,化成红、橙、黄、绿、蓝、紫、黑、白,向奎木狼疾驰而去。
少年从原地消失,如同踏入另一个空间,斩魔剑从空中斩落!
十八支三合箭在奎木狼前后左右上下六方生成,每个方向成品字形,当中攒射!
一柄气斧,从奎木狼斜刺劈来,一道闪电直击枯木狼的后脑!
少年不出手则已,出手便是在霎那间二十四个念头,二十四个手诀,二十四句咒语。
下一刻,少年便要驱动那块泰山石。
奎木狼如何为未曾想到,那个蝼蚁般的筑基境凡人竟能在刹那间发动如此多的攻击,手段各异,飞升境才能在刹那间生出九个念头,这也是飞升境必备的条件之一,自己长生境也不过十八的念头,这个凡人究竟是何境界,为何上次他能改变天道!
但是,已不容他多想,他似乎已经感受到昊天的威压,神魂似要离体而去,那是斩魔剑!已无暇躲避,也罢!奎木狼不愧为长生境,天道正神!自有本命法宝!一声暴喝!一枚赤红色的珠子从口中喷出,在奎木狼身前爆开。
“轰”一声巨响,波及方圆百丈!
现场六人无一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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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当其冲的就是奎木狼!斩魔剑虽然被轰飞,但是斩魔剑的剑意已经斩过了他的神魂!自己的本命法宝自爆,虽然靠他最近,在珠子爆炸的瞬间,化成四个分身,不惜牺牲了三个分身,只剩最后一个分身,但是伤害却是最低的。不得不说,奎木狼对自己也是够狠!
受伤最重的就是少年,尽数法宝受损,全部与他血脉相通,尤其是那柄岩浆火精剑,在洞穿奎木狼左肩的时候,距离爆破点最近,登时被崩飞,岩浆火精剑魂几乎被震出飞剑,火精受重创气息奄奄。
阴阳五行剑还未靠静便被尽数震飞崩断!
斩魔剑受损最轻,轻飘飘地被向上抛飞数百丈!
少年狂喷三口鲜血,从空间被轰出。少年看到珠子要爆裂,无奈修为太低,把原本第二波进攻的泰山石祭了出来,又在三处化出九面土盾,土盾还没有完全成型,身前的泰山石还不过丈,这些抵消了大部分伤害,这是少年爆炸瞬间的三分之一刹那的决定,这个决定是正确的。但是毕竟修为太浅,几乎将施展术法的速度发挥到极致,灵力几乎被清空,此刻已经是面白如纸!气息奄奄,这是少年出道以来受伤最重的一次!
左丘也是受伤严重,苍狗还被拂尘绕住,爆炸之下,好在苍狗够强横,本体强横,但是器灵却不及本体,崩进了山崖,器灵几乎溃散,左丘与苍狗血脉相连,一口黑血喷出,左丘同样神魂大损。加上爆炸波及,饶是此处有三面半成型的土盾,左丘还是被震飞十余丈。
左丘被震飞主要原因是将那面精钢盾在爆炸的瞬间推向了另一侧,那一侧是大车上的三个人。
精钢盾和三面半成型的土盾挡住部分冲击,爆炸还是将车子震碎,卸去了部分冲力,慕容兄妹被震飞数丈,慕容冬雪还能好一点的点,慕容秋实飞剑被震碎,血脉相连的连带,也导致其狂吐一口血,瘫倒在地上,几乎不能动弹!m.χIùmЬ.CǒM
花海,相对受伤应该是最轻的,毕竟她的修为高,而且胆小的她从一开始就蜷缩这身子,这次爆破虽也将她轰飞数丈,只是头晕目眩,神情恍惚,还没有太严重的实际伤害。但是花海已肝胆俱裂,浑身瘫软,爬不起来了,只有不停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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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烟尘尚未散尽,一个身影从烟雾中蹒跚而出!
“真是大出意料,咳!咳!竟然都没死!我的舍利子玲珑内丹一暴,哪怕一成的效果,也抵得上飞升境全力一击!你们运气不错啊!还能跟上次一样吗?哈哈!这次你们只能任我宰割,采撷啦!哈哈!”
“呸!恶狼!去死!”左丘摇摇晃晃站起来,向前没冲两步,又颓然倒地,眼中却在喷火,珠子爆炸他距离最近,又是正对着珠子,距离上一次受如此重的伤,大约已是千年多了,毕竟这次对阵的是天道正神,哪怕只是个分身。
奎木狼摇摇头,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嬉笑道:“嘿嘿,别费劲啦!”转过头来对少年道:“你,这小小少年,我是真佩服你,你,说,上次你是怎么唤来的时值功曹,我便饶你不死!”
少年不为所动,尝试翻身坐起,却没有成功。
“哈哈,你不说,也成啊,你们谁能告诉我,我一样也会放过这个少年!”,其实奎木狼清楚,这个少年自己是不敢杀死的,就是因为那柄斩魔剑,那是昊天赐给的宝物。
“哈哈,上次是你跟这个少年一起来的!你说,你若不说。”奎木狼一指慕容秋实,捡起斩魔剑,步履踉跄地走到少年处,抵在少年胸前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会杀了他!”
少年一皱眉,斩魔剑已经刺进他的皮肤,鲜血流出!
“慢!我说!咳咳!”慕容秋实艰难地坐起身子,倚着一块岩石,急促地喘息道。
“很好!”奎木狼抽回斩魔剑。
“其实这是压在我心底秘密,我不敢说,我怕说了会遭天谴,天劫还会再一次降临!既然如此,天许,哥哥我就说了!都这般田地了,还怕什么泄露天机!那晚,我与天许发现冬雪失踪,就直奔花海,等我们赶到的时候花海已被铲除,花树被连根拔起,整个山坡一片狼藉!”
慕容冬雪和花海对望一眼,难道这是真的!那么为什么后来会没事呢?我们还在花海下睡着呢!带着疑虑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慕容秋实身上!只有少年,疲惫地闭上眼睛!有泪水滑落,不知多少次回忆那晚的情景,每一次都是美妙的,那个时候他没有任何顾忌,敢对天喊出,为了那个女孩,他会做任何事!可是就在今晚,他却如此无力,无力去辩解,他不怕任何人,怕的是......
“后来呢!”奎木狼不耐烦地道。
“后来!天许,天许,他算出雪儿和花海有天劫,生死劫,化不开,解不了!那时候,不是那时候,一直到现在都是!天许深爱着雪儿,从未改变过!他咬破手指,开始天算,用他的血与天道谋算,与天道交易!”说到这里,慕容秋实看了看那个情愿牺牲自己也会保护的少年,倒在血泊中,此刻正奄奄一息,泪水夺目而出。
“那他是如何交易的!快说!”枯木狼吼道。
“他,他说‘天许我一算,愿用我的百年寿元,我的气运,情愿孤独,为慕容冬雪逆天改命,消除业障,天若许我,业力由我一力承担,天若许我,点点血迹不坠黄土!’”
“呜!呜——啊——!”那是慕容雪撕裂的嗓音,那声音刺破蒯邱山脉的夜空,在山间回荡,在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少年在内丘城下冷漠的眼神。
“呜呜,——”花海也在痛哭,明白了师尊当时为救他们究竟付出了什么!
“哭什么哭!后来呢?”
“天许用他最珍贵的东西为代价,终于感动了天道,天道为了他开始改变!降下大神通附着在天许身上。后来,便是所有的这一切发生逆转,时光倒流,回到一个时辰前!那是天道!奎木狼你不齿的行为,天道都是不许的!”
“哼哼!小妞,这好的男人,你都不要,跟那个萧殿下,我且问你后悔吗!”
“哥哥,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早说,不早说......”慕容冬雪看着那个少年,想着那天晚上的甜蜜,任由泪水泛滥。
“好,那我就说!你可知道黎叔是怎么死的么?”
“我今晚问了一名南华宫的弟子,他曾将参加会盟斩蛟,就在那场会战时,有一个蒙面的阴魂师,人死都不得安宁,被他驱动三千阴魂铁骑大肆杀戮会盟修士,是天许及时赶到,为了解救了大家,杀了那个蒙面人,那名弟子还有几个同门都看到这揭下面具的阴魂师就是黎叔,眉心被岩浆火灵剑灼伤一个洞。”
“哥,怎么会?”
“怎么不会,门下还有数名弟子你可以去核实!还有在横梁山脉,天许第一次遇到你们,可曾动手,没有吧!是你把他打下尘埃,你认为可能吗,你认为你就能把他打下尘埃么?那是因为他对你没有任何防备!即便如此他还是把大还丹抛了过来!后来,你们撞破了岱宗门的糗事,岱宗门对你们动了杀机!你可是听庞惊鸿说过,他是在旁边观察许久,就是看天许是不是真的要杀你,连你都相信了,他才行信!你考虑过没有,你的伤可曾致命!天许他是让你保证能跑得掉!我的傻妹妹!”
“哥,是我错了!我真蠢!哈哈,可笑!”眼泪还在流淌,她却在笑,是在笑造化弄人,还是......
“精彩!真的精彩!我都感动了!好了!李天许我不杀你啦!你不是很强么?这小妞今晚我就不动啦!哈哈,不过为了花海仙子,我等了千年,我不惜损了万年修为,是不是让你们感动啊!”奎木狼拍着手,啧啧赞道。
“花海,这是你的领地,不要管我们,他现在已是外强中干,修为大减!你快走!”少年攒足了气力道。
“不!我不走,师尊!我不会抛下你们”
“花海!好弟子,你还记得今天为师是怎么教你的么?”
花海眼睛一亮!继而又摇摇头:“师尊,我不能的!我真的不行!”
“哈哈,还真是令人感动啊!花海你若乖乖地随我,我就不杀他们,否则,你们谁也别想活!”
“花海!你行的,相信为师!”
“姐姐!我们走不了了,你走吧!”
“咳咳!花海!为师没有教过你别的,为了你!为了大家,你振作起来,因为你是儒门弟子,这就是我教你的第一课!”
“啊!哈哈!我的女人是儒门弟子!哈哈!太可笑啦!”奎木狼仰天大笑。
“去死!奎木狼!打——神——鞭!”花海腾地站起来,歇斯底里地喊道。
一片翠绿的光芒,撕破黑暗!笼罩在奎木狼身上!一节翠绿的竹鞭从空中呼啸而降!
“什么?啊——!”奎木狼发出最后狂嘶,在绿光中瑟瑟发抖,在场所有人都没料到到花海竟有如此大的法力,其威压已经让奎木狼动弹不得,随着竹精欢快的扭动,长到两丈来长,尺许粗细的巨大打神鞭轰击在奎木狼的头顶。
血雾和烟尘散去,奎木狼打成肉泥,最后一丝分身神魂就此烟消云散!
“花海!我说过,你,你行的.......”又一口鲜血,少年终于支撑不住,就此昏厥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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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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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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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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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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