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以岚一行和君无弈等人在丰乐楼分别之后,沈潆潆便将洛以岚往金陵城最繁华热闹的街道上拉过去了,不过,显然,她逛街的热情已经让位给了对洛以岚表达崇拜的热情。
“岚儿我简直太崇拜你了,你怎么这么厉害!我爷爷要是知道你有这么厉害的身手,还不把我给嫌弃死啊!”
洛以岚一阵无语,“沈老将军就你一个宝贝孙女,怎么会嫌弃你?”
沈潆潆依旧兴奋无比,“怎么不嫌弃,我爷爷就一直嫌弃我好好一个将门之后,却只有小猫小狗的花拳绣腿,可是,你怎么那么厉害啊。”沈潆潆说着更加激动,“岚儿岚儿,以后我跟你学武好不好?”
“不好。”洛以岚无情地拒绝,沈潆潆瞪圆了眼睛,“为什么?”
洛以岚摸了摸她白嫩嫩的脸蛋,“咱们潆潆细皮嫩肉的,若是跟我学武,我可舍不得下手。”
沈潆潆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大街上被好闺蜜调戏了,俏脸一红,一下子便忘了缠着洛以岚学武的事情,手指指着她,“你,你你……”
她自认自己已经性格豪爽了,却还是有一种被调戏的感觉怎么办。
洛以岚见她这般不经逗的模样,笑着开心,两个少女又欢快地去逛街了。
另一边,君无弈和君彦白离开了丰乐楼不久之后,一个灰衣人便很快出现在君无弈的身旁,“王爷,事情已经办好。”
君无弈点了点头,抬手让灰衣人退下。
君彦白轻嗤了一声道,“一个无辜的蠢货和炮灰,将人扔去边境,我都嫌费时费力。”
君无弈沉默不语。
君彦白皱眉道,“他们究竟还想要如何,金陵城若是因此乱哄哄的,是他们愿意看到的局面?”平日里风流纨绔的青年,此时此刻,脸上多了几分认真。
君无弈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还能如何,不过是一些老把戏罢了,那蠢货不过是一个枪把子,天下读书人都来唾弃本王,才是她愿意看到的画面。”m.χIùmЬ.CǒM
君彦白轻叹了一口气,猝了一口唾沫,“疯女人!”
君无弈不语,君彦白想起方才的事情,笑道,“不过,这个洛以岚倒是让人意外,伸手了得也就罢了,想法也如此与众不同。”
君无弈淡淡瞥了他一眼。
在两个大人说话的时候,君谦修牵着君无弈的衣袖跟在旁边,眨巴着大眼睛,终于在君彦白说到洛以岚的时候,语气兴奋地道,“父王,那个姐姐好厉害!”
君无弈扬了扬眉,“哪里厉害了?”
君谦修兴致勃勃地道,“她一下子就可以把那个那么大,那么胖的人打在地上了,还把丰乐楼的人说得哑口无言,没有人敢反对她!”
君无弈无奈地摇了摇头,君谦修抬头,双眼炯炯有神,“而且,别人都觉得父王做错了,只有姐姐觉得父王是对的。”
君无弈一顿,问道,“修儿觉得父王做错了么?”
君谦修猛的摇头,“父王没有错,父王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齐的子民,是当之无愧的男子汉,是修儿学习的榜样。”
君无弈摇头道,“你还小,哪里懂得那么多,如何判断对错?”
君谦修猛地摇头,就像急切想要证明自己长大了,明白了很多事情似的,语气老成得不像一个五岁的小孩,“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错和是非之分,而别人说父王的不是,是因为他们目光短浅,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看不到长远的未来,也因为他们心里总是把自己当成了圣人,去批判别人的对错,但是其实却不知道自己像一只高高在上,张开了尾巴露出屁股的孔雀!”
“噗嗤!”君彦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甚至笑弯了腰,“这话我可没有教他。”
君无弈哭笑不得,只觉得这种说话的方式莫名熟悉,问道,“谁教你的?”
君谦修骄傲地道,“玉桁姐姐跟我说的,修儿觉得很对。”
君彦白笑道,“看来又是洛以岚的金句了。”
君无弈莞尔一笑,抬手摸了摸儿子的脑袋,三人继续前行。
君谦修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姐姐好厉害,修儿也想学姐姐的功夫,这样就可以打跑很多坏人,不许他们说父王的坏话!”
君彦白捏了君谦修的脸蛋,“难得你小子说夸奖别人,怎么,她比你父王还厉害?”
君谦修用力睁开君彦白捏着自己脸蛋的手,一双眼睛瞪圆了看着他,“反正比你厉害!”
君彦白呵一声,显然不以为意,不过还是非常感兴趣地道,“说来也奇怪,不知道那丫头学得到底是那一路的武功,像蛮子打群架,却又更加文明几分,但想想我们中原武学,我却从未见过像她那样的功夫。”
君无弈显然一副见惯了风浪的样子,“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君彦白嫌弃地看了对方一眼,“说的好像你一点也不好奇似的。”
君无弈转头,“本王为何要好奇?”
君彦白一噎,不过却兴致勃勃地道,“那丫头伸手刁钻得很,不知道若是跟你对招,能不能在你手下过个百来招。”
君无弈还认真想了一下洛以岚的身手,最后给了一个中肯的评价,“至少有七八分把握。”
君彦白目瞪口呆,君无弈瞥了他一眼,“还有,你也不过比别人大两三岁,别整日那丫头那丫头地叫。”
君彦白:……
——
洛以岚和沈潆潆逛街回府时,果然刚回到西苑,那边,福寿堂的老太太便着人把她叫去了。
洛以岚一点也不意外,今日在大街上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尤其洛云卿还在场,若是回来之后他不跟老太太说些什么,才奇怪呢,不是洛以岚以恶意去揣测这些人,而是,依照洛家两姐妹的性子,也当如此。
因此,洛以岚刚刚进入福寿堂,还来不及跟老太太行礼,老太太便一拍桌子,一声中气地怒吼,“你还知道回来?”
洛以岚脚步一顿,“发生什么事了,祖母要生这么大的气?”
老太太气得发抖,“你说说,你今日出门,做了什么好事,你嫌弃我康武侯府太安逸了,你非要给我挑事是么,果然是你爹那个白眼狼生的,搅得我康武侯整日不安宁。”
洛以岚闻言,脸上的笑意忽收,眸中多了一丝冷然,“孙女若是有什么做错的地方,祖母教训便是了,何故将父亲也骂进去?父亲生前便是孝子,若是泉下有知,只怕会起来骂孙女呢。”
老太太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凝,又脸色大变,桂嬷嬷见此,微微躬身道,“老夫人爱之深责之切,大爷如今已不在,老夫人是怕岚小姐做错了事情酿成大错,因此才心急了些。”
洛以岚原本那句话,也是无心的反驳,却不想看到了这如此值得深思的一幕,似乎……她的祖母,对自己的父亲有些敬畏呢。
------题外话------
哒哒~设大纲的时候男主原本取名叫君奕,后来我觉得两个字的名字实在不好念哈哈哈,就改名了……
可能写文的时候有的地方没有完全改过来,看文的时候看到就说一下哦,我再去重新修改……我自己都检查了两遍,觉得可能还是……没有检查完……后台又没有替换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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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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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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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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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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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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