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笑非笑的看着白钰,挑眉,“你最近好像对我很好奇?”
白钰眼神有些闪躲的看着W,心虚的说:“我……没有,我就是,就是想多了解你一点。”
认识W这么长时间,白钰发现自己好像并不了解他。
不知道他的爱好,也不是很了解他的口味,更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白钰眨着眼睛盯着W,脸颊又有点微红了。
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这么在意他啊,她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W轻笑了一声,等着白钰,“我有什么好了解的。”
“我……我……”
喜欢你!
白钰咬着牙,这三个字怎么也没能说出口,憋了半天,最后弱弱的道:“我是你的医生,当然……当然想要多了解一点你了。”
“呵。”W笑了起来,“你倒是敬业!”
白钰:“……”才不是呢。
W站起来,单手插兜看着白钰,“放你半天假,不用看书了,觉得无聊就出去玩儿吧。”琇書蛧
说完,W就准备离开书房。
白钰站起来收了杯子跟上去,“那你呢?”
W看了白钰一眼,“午休。”
“哦。”白钰失落的应了一声,见W回卧室,于是自己端着杯子下了楼。
种在后院的中药材该除草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白钰找了一把小弯刀,去后院除草去了。
一直到忙到下午日落西山,白钰才把那片自己开垦出来的地除完草。
蹲了几个小时,有点腰酸背疼。
白钰回到客厅,刚坐下休息了一会儿,就看见泽光走了进来。
“W呢?”泽光问白钰。
“应该在卧室吧。”白钰看了一眼楼上,突然想起今天一下午都没见到W。
现在已经快五点了,他不会还在午休吧。
泽光没说话,拿着要W签字的文件上了楼。
走到卧室门口,泽光敲了敲门,等了十几秒也没听见里面有声音传来,
他又敲了一次,“W,我进来了。”
说罢,泽光推门进去。
一走进屋,就看见W躺在床上,一副熟睡的样子。
泽光脸色微变,W一向浅眠,就算是睡得再熟,也不可能连自己刚才的敲门声都没有听见。
“W!”泽光大步走到床边,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没有任何反应。
泽光心里警铃大作,顿时大声喊道:“白钰!”
楼下的白钰一听见泽光的声音,心里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拔腿跑了上来。
“泽光,出什么事了?”
泽光看向跑进来的白钰,脸色沉重,“W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W躺在床上,脸上还戴着面具,薄唇只有一点浅浅的血色,呼吸平稳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W!W!”白钰叫了他两声,见他没半点反应,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握住她的手腕,给他把脉。
脉象沉滑,硬而有力,脉势滞涩不畅。
白钰拧着眉,不对啊,早上她给W诊脉的时候明明没有这种症状,怎么会……
“白钰,怎么回事?”泽光看着白钰,紧张的问。
白钰没说话,取下了W脸上的面具,发现他眉心处隐隐有一丝沉黑。
白钰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自己的针灸包,迅速拆开手套戴上,取出三根长短不一样的银针,分别在W的神庭、印堂和人中三处穴位扎了一针,银针陷入皮肤两寸,针尾轻轻颤着
白钰秉着呼吸盯着W,三分钟左右,W眼皮微微动了一下,缓慢了睁开了眼睛。
泽光一喜,“W,你醒!”
“你别动!”白钰按住W的肩膀,银针还没取下来,不能乱动。
W闭上眼缓了缓,感觉有点头重脚轻。
再次睁开眼,他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看着正在给自己取银针的白钰,颇为不耐烦。
待取下三根银针,白钰看着W,一脸担忧的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W睨着白钰和泽光,反问,“我怎么了?”
“你昏睡了一下午!”泽光神色凝重的开口,“刚才叫了你好半晌都没叫醒吧。”
W皱眉,“昏睡了一下午?”
他怎么感觉自己刚刚躺下睡着了一会儿就被疼醒了。
“现在几点了?”
泽光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五点了。”
“五点。”W抬手按了按太阳穴,那他岂不是睡了四个多小时。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白钰握住W的手,紧张的问道。
“没有。”W顿了一下,补充道,“就是感觉头有点重。”
白钰又给W把了一下脉,眉宇间满是严肃。
脉象已经平稳了,和早上的脉象是一样的。
那刚才的脉象是怎么回事?还有W怎么会突然昏睡呢?
白钰盯着W,“难道是阿爸开的药方出了问题?”
不可能啊!
不过,W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今天第一次喝新药方的药就出现这种问题多半还是和药有关。
白钰盯着W,“还有其他地方感觉不舒服吗?”
W坐了起来,慵懒的打了个呵欠,“没有。”
他也很奇怪,自己居然一觉睡了这么久,以往他午休,最长不会超过一个小时,多数时候睡半个小时就会自然醒。
白钰观察了一会儿W的情况,见他休息了一会儿后没有半点不适,于是就下楼去厨房把中午熬药的药渣找了出来。
白钰把药渣拿到检验室,取了一部分进行检验。
一番检验后,白钰并没有发现任何除中药以外的成分。
白钰回房间找出阿爸写的药方又细细看了一边,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想了想,白钰最终还是拨通了阿爸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那边才接通。
“阿爸。”电话一通,白钰就开口叫到。
“阿钰,怎么了?”白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阿爸,W今天服用你新开的药方,可是出现了一些问题……”
白钰将W今天下午出现的情况和阿爸详细说了一番,最后道:“我刚才仔细检查了一下中午熬的药,剂量没有偏差,也没有抓错药,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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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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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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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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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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