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这边缘线移动的速度看似缓慢,但十个小时之后过去,估计7区的面积起码得缩水八成...甚至是更高!”我恍然大悟道:“随着面积越来越小,居民的活动空间越来越小,鬼师这是在逼着7区的民众去自相残杀啊!”
别看有“未低于四万,全员抹杀”这个规则设定,但对于大多数民众而言,他们宁愿躲起来也不愿意出去和其他人拼杀,倒不是说所有人都是不愿杀生的善人,主要是因为搏杀付出的代价太高昂了,有可能要付出自己的生命,而收益却几乎为零。
特别是对于女性而言,体力本来就没有优势,让她们出来搏杀那和出来送死又有什么两样?基于此,对于身为弱势群体的女人来说,只要带点脑子,她们肯定更倾向于躲起来。
男人也一样,不论是十几岁尚未发育起来的少年,还是快要到四十岁体力渐差的中年男性,亦或是一些本就瘦小的男性,他们的首选肯定也不是出来悍不畏死的搏斗,而是躲在家里。
出来基本就是个死,还不如躲在家里呢,万一自己能躺赢呢?
我想大多数人应该都是这样一个心态,这很正常,在没有枪械这种热武器的情况下,人和人之间的实力差距其实没那么悬殊,不太可能会出现一个打十个的强者。
只要出来战斗,就有可能受伤,就有可能死亡,那何必不躲起来,静待局势的变化呢?正因为人人都这么想,所以天上的那黑色数字的变化才始终缓慢。
本来我以为,只有到了快要接近十点的时候,大家都面临着死亡的威胁,才会产生相对大规模的战斗,但现在看来鬼师已经把我担心的问题处理好了。
只要活动面积足够的小,爆发冲突的概率自然会大大增加。
“鬼师真是好算计!”我心里想道。
心里正想着呢,我这时突然看到远处突然升腾起了黑烟,我转过头去仔细一看,只见在数公里外的某地,那一片的建筑正火光冲天,并且火势正愈演愈烈。
嘶!
看到这一幕,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是谁想出来的主意,居然放火去烧房...如果能够把所有的房子都烧成灰烬,让所有人都只能出来面对面接触,爆发冲突的概率还会增加。
远处浓烟滚滚,隐约能听到那边有着嘈杂声响起,那边的人应该不少,而我所在的这里却静的可怕,几乎没有多少人存在。
这不奇怪,因为大多数人都没有选择逃到边缘,他们往往会在广场附近,就近找个地方躲起来,又怎么会跑到这么老远的地方?
“边缘地带的人还是太少了,最热闹的地方还是中心地带,看来我得去广场周围看看了...”想到这里,我便朝着广场方向小跑了过去。
这回有了命灵的帮助,我不再怕面对夜影了,哪怕此刻我和夜影面对面站在一起,我相信他也无法看穿我的境界,因为我相信命灵的本事。
一路上没看到多少人,就如我所猜测的那样,大多数人都躲家里了,像我这样还在外面乱晃的,要不就是艺高人胆大的,要不就是成群结队的,要不就是疯子或者是傻子。
很快,我便来到了广场外三四公里左右的地方,这里最为热闹,前面一公里外是浓烟滚滚,大火在肆意地燃烧着,依稀有惨叫声从浓烟中响起,也不知道是有人被烧死了,还是有人被打死了。
“还是太安静了,照这个速度下去,到了晚上十点,恐怕连45000都下不去...”我心想道。
然而,就算7区的进展缓慢,我也没什么办法,因为我总不能当一个猎杀者,四处杀人,一口气杀个几千人刷数据吧?
先说我能不能过心里这一关,命灵那关我就过不去,何况如果我如果武力强的太离谱的话,我担心会受到鬼师的过度关注。
虽然命灵给我隐藏了灵魂,但难保鬼师中有大能可以看穿我的境界。wWW.ΧìǔΜЬ.CǒΜ
考虑到以上种种,我最终还是决定,我还是静观其变比较好,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定会产生一些变化。
想到这里,我走进了面前的高楼,一路爬到顶端。
我会选择这里,就是因为我所在的这栋楼是最高的一栋,足足有二十四层,这里视野最好,我走到顶楼之后,上面还有一个大门,只不过上了锁,不过这对我来说不是难事,阳炎剑轻轻一划,门锁就应声落下。
“啪嗒。”
门锁落下之后,我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将大门关上。
楼顶上苦无一人,我走到天台边缘,俯瞰着周围的一切,方圆数公里的景象都映入我的眼帘。
我在这高楼上呆了五个小时,在这五个小时的时间里,我下面这个街道只有六十七人通过,他们都想躲进这个楼内,但其中有二十人已经死了。
这是因为有一伙数量在三十人左右的团队驻扎在了我所在的这栋楼,他们将沿途想要进来的人全部杀死,只有少数运气好的幸运儿得以逃生。
因为我是先进这栋大楼的,所以那群人并未发现我躲在楼顶,但我并不是第一个进入这个大楼的,凭借出色的听力,我听到有五名先我一步躲藏在这个楼里的居民,让这伙人发现之后,直接给杀死,中途惨叫声划过天际,哪怕是隔着数层的距离,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能避免这种惨案发生,但我没有选择阻止。
阻止了又有什么用呢?
无非就是谁死谁不死,但最终结局依旧是要有七千人死去,如果我阻止了他们,固然会救下这二十几个倒霉蛋,但这意味着会有二十几个其他的人死去,因为最终必定会有七千人死亡的。
“大哥,这天台上的门好像没锁啊!”
这时,下面传来了一阵嘈杂声,他们终于发现了天台,对此我听得是一清二楚,但我却无动于衷,依旧坐在天台的边缘,淡定地看着楼顶的大门。
随着一阵呼喊声和脚步声,一群人哗啦啦地跑了上来,只听大门砰的一声推开,七八个人先后从中冲出,接着他们很快就看到了我。
“你是什么人?”一个头发跟鸡窝一样的小眼睛男人,用匕首指着我,恶狠狠地道。
闻言,我故作惊恐之色,道:“我只是来这里避难的,请你们不要伤害我!”
“嘿嘿,那可由不得你了,我这刀子最喜欢血了。”鸡窝男嘿嘿一笑,接着和旁边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随后三个人手持武器一拥而上,想要将我直接于此地击杀。
“去死吧小子!”
看到这一幕,我眼里涌过一抹寒芒。
“噗嗤!”
伴随着一道肌肉割裂时的声音响起,鸡窝男三人在我面前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仿佛定格了一般,鸡窝男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语气艰难地道:“你...你...”
“噗!”
话还没有说完,下一霎鸡窝男三人的脖子便是如同喷泉一般,直接喷出了鲜血,溅射了我一脸,随后他们三个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见鸡窝男三人让我瞬间杀死,位于众人之中,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子脸色大变,随即恶狠狠地道:“妈的,是个硬点子,大家一起上!”
闻言,刀疤脸的手下纵然有些害怕,但又惧于刀疤脸的威慑,当下便大吼一声冲了过来,见状我冷笑一声,这些人对我来说,和送菜简直没什么区别。
然而就在他们刚冲过来的那一刻,我的瞳孔骤然一缩,因为刀疤脸从裤子里拿出了一个圆润的圆形物体,直接朝我这边丢了过来。
那圆形物体刚一落地,楼顶上顿时化为了一片火海。
“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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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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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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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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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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