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我他妈居然真的看到了一根雷管,飞在我前面七八米的地方!
靠,这雷管,我小时候见的实在是太多了。
因为我小时候的老家,牡丹城市旁边的崤山下,很穷,但是这唯独盛产一种东西,那就是矿。
我们那里,崤山南北西,三面都产一种能让所有人都疯狂的矿物,金矿!
不只是金矿,煤矿,铁矿都有产,不过最让人动心的,依然是那金灿灿的美味。xǐυmь.℃òm
崤山西侧的弘农市,一度被称之为中国金都,黄金之城,而这地方,和我那时候的老家就是接壤的,而且他们在崤山西侧,我们在崤山南侧。
我们也挖金矿,那时候几乎是一个村,一个村,集体男女老少出动,都在山里面到处找金矿。
那时候,最便宜的时候,十块钱,能买到一根金条,许多人的家里都有一大块儿的狗头金,金子甚至能够便宜到这种程度,而有时候乃至于本地人对金子都不是很稀罕。
但那也是大规模开采,经济下滑之后的事儿了,而且这部分主要是城里人,我们乡下人可不知道什么叫通货膨胀,我们只知道家里面藏了多少金子,那就有多有面子,多有钱,可以吃米,可以吃油和盐。
在刚刚发现金矿的时候,人们可没有那么的轻松。
当时村与村之间,还有人做土火枪,也有人会做土雷管,因为牡丹城市以前的定位是军工城市,我们那里的拖拉机厂,甚至被称之为坦克厂,所以雷管开山找金矿的事也不小。
我知道怎么处理雷管,可是这都已经点燃了,让我怎么处置?
这艘名叫妈祖庙号的船很明显没有多少安保设施,就这几十吨的载重量,雷管一炸,船的龙骨断不断不说,光是点燃烧着的部分,我就不敢估量还能不能逃走。
其实这一瞬间,我心里面想的事情有很多。
比如小时候跟着家里人一起去山里面,偷挖金矿,小炉子一点,自己坐在那里熬着,把金子一点点的弄出来。
土法炼金,非常的有污染,我那老爷子,为了炼金子,连命都差点丢进去,毒气伤人。
看到雷管,就想起那时候,我们村还有一个人,挖金子的时候太激动,就地炼金,流出来的热液撒到了雷管上,当场爆炸,不但炸塌了整条矿脉,他的尸体到现在也没有挖出来。
甚至有人说,他整个人被炸成了碎末,啥都找不到了。
“快跑!”信君看到雷管的时候,她迅速的冲向了船边,就算对刘楚媛有百分之百的忠诚,但是雷管飞到船上,小命就要不保的情况下,就别想去保住那些集装箱了,信君这方面还是分得清的,她准备跳河,再看什么结果。
我哪。
我有点懵,但我突然觉得。
我能解决的掉,不是我在吹牛逼,我真得觉得,在雷管飞到船上之前,我可以让雷管再飞出去。
于是我动了。
我眼睛的余光甚至还能够看到在窄道上,那些扔过来的雷管儿的混混们脸上害怕和激动并存的神色。
他们害怕因为这根雷管,他们下半辈子就可能会被永久通缉,然后送到监狱里面牢底坐穿,事实上,一旦被抓到,他们很有可能被执行死刑。
但是他们也非常的激动,原因就是,这害人的三集装箱的衣服鞋子都烧毁了,他们能够抱着心里的一口恶气。
他们觉得,就是那些恶心的资本家,就是那些有钱人专门去买便宜货,让他们这些本地工人最后只好无奈下岗,下岗之后生活一贫如洗,搞得好像闽省的同胞们就凭空把衣服造出来的似的。
我不觉得他们的想法是对的,但我也不吝猜测,他们这种想法绝对是有人在背后暗地煽动,好借他们的手,做到点平常不敢公开做的事。
不然那么多的下岗工人,怎么就你们还要团结在一起,当黑帮呢。
你们脸大,还是你们有法律豁免权?
我飞驰而去,这一刻,我觉得我比刘翔跑得还快。
快步,再快,我甚至要飞起来了,终于,在雷管快要落地的时候,我拿出了在高中一年级体育课上学到的国足一样的臭脚射术,一个飞脚,把雷管踢了出去!
雷管从飞来,又被踢飞走,短短几秒钟之内,那长长的引线就烧得差不多了。
雷管往远处飞,因为我的射术实在是太烂了,所以倒霉的那些混混们,就眼看雷管让自己的不远处飞来。
“我草拟大爷的!”
他们赶紧跳水,以期躲避雷管爆炸的威力。
我则回头冲准备跳水的信君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开船呀,你想被雷管炸死吗?”
信君赶紧又回到操作台上开船,而雷管也终于爆炸了。
剧烈的爆炸声震荡着水面,浓烈的火焰吞噬着岸边与栏杆,甚至有蔓延到岸上集装箱堆积区的趋势。
还好的是,那只是一个趋势。
当爆炸的烟雾与烈火逐渐散去,原来那一串窄道彻底被炸塌了,水里面浮现出了一群随波逐流的人。
这个时候躲在水里,只会被爆炸的声波震晕震伤,倒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他们的同伴,赶紧游过去救人。
而这艘妈祖庙号,缓缓地拖着集装箱,离开了金山港,航行了奉贤区。
做完这件事之后,我浑身脱力的倒在地上,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又一天,又一次惊险的要命,但是我刘正照样还是活了下来,这条命还是不该绝。
信君在操控室里冲我说:“你还真是不要命啊。”
“哪里是不要命,我就是太想要命,所以才冒险的。”
看着天边的太阳,我对信君说:“以后还是把我当瞎子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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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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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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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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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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