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长了的蜜月,几乎是夜夜笙歌,却不见她有丝毫的倦意,反而出落的更加丰满迷人。按理说,便是修士的体质,亦不应该经得起如此频繁的征伐。
可是谁让莫一凡传授了她《阴阳和合大法》呢,而且是完整的纯正的远古传承功法。以致她虽天天经历狂风骤雨,却愈发的娇艳,愈发的魅力四射。m.χIùmЬ.CǒM
许母似乎就是闻到了她身上,这股让人动情的气息,才忍不住出言戏弄她。让她尴尬无比娇羞无限,又发作不得,只好匆匆逃离,甚至有些后悔来见她这位不着调的母亲。
许如是走了,许母似乎有点失落。心里某根弦被撩拨了一下,余音不绝。她仿佛是一张琴,琴身也许被搁置了太久,一经震动微尘乱飞,竟尔恢复了当初的绝代姿容。
沉恨细思,也曾弹奏过销魂曼妙之曲,也曾伴随过霓裳羽衣之舞。如今琴瑟犹在,弄琴之人却在何处?若空等琴黄弦断,当初又何必将其拥有?
许母身体有些燥热,心里却发出声声叹息。谁道闲情抛弃久,为何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那种心中的烦闷无处排遣,羞与人言却又如何自处?
她驻足凝望女儿远去的背影,情怀激荡,良久心后才黯然回房。心仍在怦怦地猛烈跳动,不肯稍歇。星星之火,自然可以抬手掐灭。可若是燃成熊熊烈火,怎生才能让它熄灭?
许母和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手不自禁地抚摩着自己的傲人之处,喘息也有些急促。鼻中似乎又闻到了自己泄露出来的味道,愈发的不能自已。
画饼自然不能充饥,望梅难道能够止渴?她有些恨自己的父母,也恨自己的家族,为了他们的利益,凭什么要牺牲自己的幸福?
她当年不是没有意中人,却因生于家族,不能为自己的婚姻作主。父母之命,家族规矩使她不得不嫁给了本不愿嫁之人。自此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痛定思痛,她甚至宁愿嫁入寻常百姓家,也好过这种独守空闺的寂寞。那样至少可以夫妻厮守一生,尽享鱼水之欢,不用受如今这般折磨。
有时候她也想红杏出墙,填补心中的渴望,可是终究没敢真的做出来。许如是出生以后,心中才有了一些寄托,春心也淡了一些。可也是从女儿的降世,许晋再也没有碰过她。
这些年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也许只有陪伴过她的那些瓜果,理解她的苦衷。偌大一个许府,谁会去在意厨房里少了一根黄瓜或茄子,还有香蕉什么的。
许母庆幸女儿找到了一个好归宿,不用重蹈自己的覆辙。可这也是她凭着勇气,凭着锲而不舍的追求换来的,这丫头可比自己当年野多了,她竟有些佩服自己的女儿。
还好女婿不似许晋那泯灭人性的老不死的,他到哪都把如是带在身边。丫头真是好福气啊!找到了她心仪的如意郎君。
“唉……女人就是娇艳的花朵,需要男人呵护才能绽放的更加美丽啊!那老东西怎么就不明白,红花再好也须绿叶扶持的道理呢?”许母越想越恨。
一个多月未见,看丫头那春意无边的模样,显然没少了巫山云雨的满足。女婿人家也是修行之人,怎就不似那老东西一般寡情薄意呢?
那死鬼自打自己怀上了如是,就对自己不闻不问了。顾小子的母亲与自己也没什么两样,都是嫁了个缺德鬼。瓜果的妙用,还是得自她的传授。
要是两老东西都像女婿一样多好,自己与顾小子的娘亲也不用忍的这么辛苦。那些冰冷的瓜果,终究是少了点情趣啊!也就只能解燃眉之急。
看女婿平时一本正经的的样子,居然这么生猛,要不然如是也不会这般的满足,都让人轻易就看出来了。据丫头说他不是不肯近女色的么,难道是因为成亲后食髓知味了?
时间长了,女婿要是一直保持这个节奏,如是那丫头会不会吃不消啊?女儿可是娘的心头肉,下次定要问问她,别真的弄坏了。
要是女婿真的欲求不满,那我宁愿自己……。哎呀!我想什么呢?许母想到这里已经情不自禁。
明知不该有这样的念头,还是忍不住让它延续下去。她真的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把自己的女婿代入到幻觉,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喘息渐渐平缓,欲念也如潮水般退去。一种难以言喻的罪恶感袭上心头,怎么能如此不知羞耻呢?他可是自己的女婿啊!
许母陷入深深的自责中,虽然没有人知道她在卧房里发生的事,也无人得知她内心深处的想法,可她能避开自己的心灵拷问吗?逃得过伦理道德的谴责么?
幸好这还只是在心里想象,要是真的成了事实,她还能有活下去的勇气么?许母狼狈地收拾了一下残局,想要?{去刚才在房间里的发生的一切。
许母推开了窗子,也打开了门,好让屋里的味道尽快的散去。尽管不可能会再有人来,但她就是有点不放心。
许母的心在风中凌乱,一会儿觉得愧对自己的女儿女婿;一会儿痛恨许晋的无情;一会儿埋怨父母家族;一会儿愤懑世道的不公。
这究竟是谁的错?也许都有错,也许都没错,看各自的出发点如何?最终也只能向她阐述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女人怕嫁错了郎。
嫁鸡随鸡,可能要鸡飞蛋打;嫁狗随狗,说不准就会遭遇狗不理。软弱是这个时代女人的标签,贴上它便永世不得翻身。
许晋错了吗?他也没有强娶她,他只是满足了她的家族要求,完成了一次利益交换的婚姻买卖而已。父母错了吗?他们也是想她嫁入豪门,从此衣食无忧,不缺修炼资源。
家族错了吗?身为家族一员,培养她这么多年,让她为家族做点贡献,为什么不能?毕竟谁也不知道许晋娶了她,生了女儿后就不再过问。哪知她成了深闺怨妇,还以为她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呢。
世道错了吗?世事纷纭,又怎么解释的清?世道也没让她一定要嫁给许晋啊!她没有决绝地抗拒家族的安排,难道就没有责任?报效家族,为什么非得联姻?
她若是努力修行,为家族创造足够的利益,有足够的话语权,谁又能逼她就范?自己抓不住选择权,又能怨谁?就算让她自己选择配偶,谁又敢保证她一定会幸福。
时也,命也。天意高难问,造化亦弄人。正如那树高千丈,难免要枝枝杈杈,而人生坎坷,又怎会没有疙疙瘩瘩。
还是怨自己投胎投错了吧,这个技术活可也不是那么好掌握的。人总要为自己寻个理由,才不会那么容易被套牢。投错胎这个理由是不是很强大?
鲁迅先生笔下的阿凯哦,不是也活的很好么?精神胜利法不是也很强大么?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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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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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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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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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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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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