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啊。
自己既不属于炎国国民军,又不属于抗战革民军。
虽然统属了一支军队,却是无名无分。
现在还在黄石寨占山为王。
宽泛地讲,却是可以称为山贼。
只不过这支山贼队伍不打家劫舍,一心为国家。
有了周为民的解释,孙德胜心中清明了许多,点了点头道:
“却是我片面了。”
“那我们这次去正好,一方面探听情报;另一方面看看有没有这样的山贼,吸收到我们的部队之中。”
孙德胜现在觊觎攻下金城镇,来提升自己的整体实力。
因为他估计用不了多久,孔捷就该与倭寇的坂田联队发生遭遇战了。
到那时就是李云龙被调到独立团当团长的时候。
这个战争鬼才一出马,浑身都是主角光环,孙德胜想从他嘴里抢肉吃可不容易。
毕竟李云龙装备再差,那也是带领的两千多人的团级部队,想凑出孙德胜这样一个装备精良的排其实很容易。
而他想靠目前手下的四十个兵呼风唤雨,那就有点困难了。
所以必须抢在李云龙复出之前迅速发展壮大,否则连汤都喝不上。
孙德胜起身道:
“走,事不宜迟,我们直接去赴宴。”
周为民问道:
“这纸条上也没写上哪赴宴,连个地址都没有,咱们往哪走?”
“呃……”
孙德胜立马尴尬了。
二愣子忙道:
“那小子还被我扣着呢?我怕他来过咱们基地,万一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那损失就大了。”
“现在他还在树上拴着呢!”
孙德胜一喜,笑道:
“好愣子,快带老子过去。”
二愣子应了一声,美滋滋地带路去了。
周为民则是跑去招呼老张。
很快一行四人就上了路,那个小土匪因为受了二愣子的些许折磨,看向孙德胜的眼神都是唯唯诺诺的。
黄石寨原本有几匹瘦马,也被孙德胜拉了出来,这种场面开军用车去不合适。
同时他们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黄石寨土匪的皮草。
还别说,这玩意确实比友军的棉袄暖和一点。
也不知道系统什么时候才能奖励点衣服给他。
要不,部下还穿着他们的制服就不太合适了。
孙德胜优哉游哉地骑着马,朝那小土匪问道:
“小子,你是哪个山头的?”
那小土匪被问得打了个激灵,忙道:
“我,我是黑风寨的,是这天石县境内规模最大的山寨!”
小土匪努力让自己说得有气势一些,想给自己壮壮声势。
黑风寨?
好耳熟啊……xǐυmь.℃òm
孙德胜在心中琢磨着这个名字,好像是在什么地方听说过。
周为民问道:
“怎么了当家的,黑风寨有什么不妥吗?”
因为要装作山贼,所以孙德胜要求他们称呼自己当家的,权当是黄石寨易主了。
这在土匪之间也是时有发生的事情。
甚至有很多土匪寨主,都是被自家压寨夫人的姘头给剁了脑袋,然后上位。
听起来狗血,却是屡见不鲜。
孙德胜一边思索,一边喃喃道:
“没什么,只是感觉好像有种熟悉的感觉,可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周为民想了想,接着道:
“难道您认识黑风寨的寨主谢宝庆?”
“谢宝庆?!”
孙德胜一惊。
怪不得觉得黑风寨的名字耳熟呢,原来是谢宝庆的山头。
这家伙在《亮剑》之中可是没少占戏份,他手底下有个二当家的叫山猫子。
这个王八蛋杀了魏和尚,把孙德胜气的好几个晚上没睡好觉。
要说孙德胜为什么这么仇恨这群山贼流寇,跟他山猫子有很大关系。
谢宝庆也难辞其咎,总该要落得个御下不严的罪名。
周为民看到孙德胜惊讶的神色,道:
“怎么?您跟他打过交道?”
孙德胜摇了摇头,道:
“没有什么交集,只是听闻过这号人罢了。你对谢宝庆有了解?”
周为民点了点头,道:
“行走江湖的时候,有过接触,不怎么熟悉,估计他也不记得我。”
“这人据说是被逼上梁山,无奈落草为寇的。”
“他还给寨子立下了条规矩:谁都可以抢,就是不能抢穷人。”
“我倒是还觉得他是条汉子。”
那小土匪听到周为民夸奖他们当家的,不自觉脑袋都仰了起来,颇有些骄傲。
孙德胜当然知道谢宝庆不算什么好东西,冷哼了一声道:
“老周啊,你这就是草率了。我看他没什么值得钦佩的,倒是有些狡猾。”
“不抢穷人,和劫富济贫,这可是两码事。”
“这抗战年代,穷人连吃顿饱饭都困难,还有什么好抢的?”
“那就只能抢富人。”
“这是既当了强盗,又要了名声,又当又立,还不个如正经山贼呢!”
“好歹人家光明磊落。”
原著中,这厮为了讨好李云龙,拍着胸脯口口声声称自己,只抢炎国国民军和敌人的物资,可实际上,谁他也是照抢不误。
不是什么好鸟。
周为民闻言点了点头,对孙德胜的话表示赞同。
“确实,如果只是强盗行径,抢谁其实没有分别,他们自己都是最终的既得利益者。”
“是我被这个虚名蒙蔽了眼睛。”
此时他对孙德胜的敬佩之心更甚。
这人不但善于接纳别人的意见,更是拥有极其敏锐的洞察力和判断力。
真是不可多得的明主啊。
孙德胜自然不知道自己不小心侧漏的王霸之气,又把周为民折服了。
他只觉着有些口渴了,便向小土匪喊道:
“嗨,小土匪,这附近的村子还有多远,老子口渴了。”
小土匪听到他diss自己的老大,本来心中就有些不爽,此时更是没好气地道:
“我哪知道!”
张飞闻言一怒,驱马上前,一个大耳刮子就甩在了小土匪的脸上,道:
“奶奶的,你跟谁说话呐?”
“会不会好好说话?”
“再敢跟我大当家的吱儿咂的,当心老子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特码的,给你脸了!”
小土匪一下子回忆起了,自己之前被二愣子吊在树上的感觉。
一下子又变得唯唯诺诺起来。
心中暗暗决定,等到了黑风寨,一定要好好收拾这伙人。
面上却是委屈地道:
“前面有个村叫官道铺,估计不到五里地的脚程了。”
张飞怒道:
“那还磨蹭啥,听不见我当家的渴了?!”
他那张脸本就胡子拉碴得吓人,嗓门还贼大,着实把小土匪吓得不轻。
啪!
不等小土匪反应过来,张飞的马鞭子已经与小土匪的马屁股亲密接触了一下。
那瘦马吃痛,嘶鸣一声便绝尘而去。
孙德胜三人连忙追上。
看着张飞骑马驰骋的模样,孙德胜心中越发觉得这人跟自己印象之中的张翼德非常吻合。
人也大大咧咧的没什么心眼,而且似乎已经完全忠于自己。
据张飞自己说,他是一直不太服气周为民的,因为他感觉周为民打不过他。
但是对于孙德胜他是服服帖帖。
孙德胜那近身肉搏的本领他看的是心服口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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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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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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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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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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