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舌,在液体流经之地转着圈,将这些液体吞了进去,一点点,从她的下巴,到了脖子。
她静静抓住他的胳膊,一股美妙的感觉在脑袋里酝酿着,越来越浓。
“啊——”她猛然间大叫了一声,美妙的烟花在脑子里顿时烟消云散。
“好痛啊!”她叫道,摸着自己被他咬到的地方。
“真想咬断你的脖子!”他轻笑道。
她不满地瞥着他,道:“你看看你的嘴角,简直就像是刚刚吸了血的德古拉。”
他的笑容在灯光下,让她的脑海里浮出一个词,妖孽!
沈迦因感觉自己都快要被他的笑容给迷死了,真是该死,这个男人,真是该死!
她的嗓子眼里,好像那些酒精发酵的香味全都上来了,窜进了她的脑子,晕了晕了。
不知道是这酒香迷晕了她,还是他的笑容,总之,沈迦因觉得自己晕了。
她的唇,贴上他的,手指开始不老实地向他的腰间伸去。
“想不想玩个刺激的?”他轻笑,问道。
“什么?”她不懂,也不想懂。
他不说,只是挽起她的手,走向了屋子角落里的一个吧台,把她抱坐在台面上,搂起她身上的毛衣。
“冷!”当上半身被突然袭来的低温包围,她赶紧环住了双臂。
他轻笑着拉开她的手,道:“这才开始——”
说完,他拿起酒杯,将杯子倾斜,杯中的液体,便一点点滴在她那白皙的皮肤上,宛如在白色的画布上印上的红梅一般。
一滴滴的液体,冰冰凉凉地挑动着最敏感的神经末梢,而当他将这些液体吮去之时,那灼热的呼吸却让神经再度兴奋起来。
红色的酒窖,荡漾着红色的温情,火热起来。
穿戴整齐,沈迦因听见了耳畔他那低低的笑声,一睁眼,便是他那满意的笑容。
想想刚才的情形,她不禁脸红极了,真想钻到椅子下面去。
她拿手捂住自己的脸,他却偏偏要看她那害羞的模样,她捂住他拿开,如此反复了几回之后——
“你说,你是不是骗我的?”她猛然间拉住他的手,问道。
“我骗你什么了?”他含笑道。
他这异样的笑容,让她不禁又想起刚刚的事,然后就越发的恼了。
“以前,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你从没这样过,也没,也没那样过,你说,你是不是在我不在的时候找别的女人实验了?还骗我说你这三年都是一个人?”她强压着被他捉弄的窘,道。
她这样窘,他却偏偏要追根究底,故意朝着她依旧滚烫的脸颊吹口气,道:“这样那样,到底是哪样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你,你,讨厌啊——”她的声音柔柔的,他觉得骨头都酥了。
“说啊,沈迦因,你真是不乖!”他低笑道。
她瞪着他,可是,只不过一秒钟的工夫,就赶紧别开脸,不敢看他。
真是被他捉弄的没有脾气了,这个男人,真是,真是——
“说啊——再不说,我可要动家法啦!”他逼问道。
她盯着他,却又赶紧把脸埋在他的怀里,道:“就是昨晚那样,还有,还有刚刚那样。你,你,谁给你教的?”
他低笑,道:“像我这么聪明的人,还用得着别人教?自己琢磨就好了。”
“我才不信!”她看了他一眼,道。
“你看我,为了我不被你的那个什么年轻的吴什么的男人取代,我还要努力学习取悦你,我容易吗?”他故意说道。
她笑了,道:“你就骗我吧!你什么时候取悦我了?”
“得了好处还卖乖,我白辛苦了啊!”他叹道。
她抬头望着他,亲了下他的嘴角,含笑望着他,不说话。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双眸牢牢锁在她那娇俏的脸上。
“曾泉没跟你说为什么我们暂时不要结婚吗?”他问。
“他说了一堆,不过,他后来说,说那是他嫉妒你,所以才故意吓唬我的。”她望着他,道。
他无声笑了下,道:“那你呢?你怎么想的?”
“你还,还问我?我,我当然是和你一样的想法。”她的双眼,如当初一般的纯净,他深深吸了口气。
“我想明天就和你领结婚证,你愿意吗?”他问。
“明天?”她惊讶道。
他点头,手指在她的手心轻轻捏着,注视着她的表情:“是的,明天,你的户口呢,在不在?”
“糟了——”她猛地意识到的一个问题。
“什么?”他问。
“我,我的户口还在江城,在市政府的集体户口上面,我,”她有点着急了,“我的身份证行不行?能不能拿着身份证结婚?”
这个,好像是不行的!
可是,从江城拿户口——Χiυmъ.cοΜ
“呃,这样,户口的事,你不用担心,我让小冯联系一下那边的人,尽快把你的户口借出来发个快递,明天寄的话,后天就可以到了,我们,大不了后天去领。”他想了想,道。
“好,那就,那就这样,就这样!”她这么说着,心里却隐隐有些说不出来的担心。
他亲了下她的额头,道:“没事的,不用担心,就是时间问题。正好,我们后天领完了结婚证,晚上就去我家吃饭。”
“你,你妈妈,她,她同意吗?”她小声地问。
“只是时间问题。我们后天带着孩子去,就先不要让我妈知道咱们领证了,要不然,我怕她——”他说。
沈迦因想起他父亲的去世,便忙点头答应了,道:“没事没事,暂时不说比较好。”说着,她偎依在他的怀里,“我理解你的苦衷,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支持的,所以,你只要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就好了!”
他亲了下她的发顶,道:“让你受这么多委屈,我这辈子该怎么还的清?”
她抬起头看着他笑了,道:“只要你结婚以后听我的就行了!”
他轻轻捏着她的鼻尖,笑道:“你这个鬼丫头,都当妈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以后,我是不是得同时养活两个女儿啊?”
“人家都说,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你看看你有多幸福!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她笑道。
他笑着,不说话。
处在对美好明天一片憧憬中的沈迦因,万万想不到,自己和顾逸昀领结婚证的事,这么简单的一个程序,对于她来说,竟然那么难!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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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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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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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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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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