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无能为力的上条当麻

　　“…”

　　晚上的事件还没有结束，上条当麻正站在昏倒的茵蒂克丝面前。

　　“哒哒哒。”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上条当麻眉头一皱。

　　“咔嚓。”

　　直接打开门，进来的是史提尔以及神裂火炽。

　　“…”

　　玖歆呢躲在阳台，她偷偷看着上条当麻的反应，结果发现上条当麻无动于衷。

　　放弃了吗？

　　“…”

　　史提尔伸出手好像想拍拍上条当麻的肩膀。

　　“别碍事。”

　　结果被史提尔无情的推开了。

　　“参考克劳利之书让天使降临，在这房间里构造神殿。”史提尔蹲下看看茵蒂克丝对着神裂火炽说道。

　　“嗯。”

　　要消除她的记忆了么…

　　此时绫十亚还在外面监视着，他十分关心剧情的走向。

　　“等…等下。”

　　上条当麻果然还是无法站着看戏，让史提尔他们等下。

　　“这个学园都市最多有180万的能力者，研究机构也有千余所。”

　　到现在上条当麻还没有放弃拯救茵蒂克丝的念头。

　　“如果能有用的话，也就不用消除茵蒂克丝记忆的这最后手段了啊。

　　“你们也不希望用这种办法吧，从心底里也祈求着找到其他办法不是么。”

　　上条当麻想说服神裂火炽和史提尔，但看他们的表情好像没用。

　　“稍微等等…”

　　“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些了吗？”

　　史提尔站起来盯着上条当麻，然后利用身高的优势按住上条当麻的头，让他看着茵蒂克丝。

　　“你能在她面前重复刚才的话吗？

　　“看着这个一直忍受疼痛的人，看着这个昏迷不醒的病人。

　　“「我还有个想试的办法，请等一下。」你说得出口吗？”

　　史提尔眼神盯着茵蒂克丝接着说道：“让那些素不相识的医生随意玩弄她的身体，研究她，做实验。

　　“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回答我！让她成为一个研究品你很开心吗？！”

　　学园都市的那些研究所如果知道茵蒂克丝的情况多半也只是拿茵蒂克丝做实验，就像御坂美琴和一方通行一样。

　　之前神裂火炽从艾仑达手里救下茵蒂克丝可能也是因为如此，不想让茵蒂克丝被抓去做实验。

　　绫十亚看着这画面想起了之前神裂火炽要救茵蒂克丝的原因，眉头一皱。

　　“这是消除她记忆的必要道具，魔术的道具。”

　　史提尔拿出一枚十字架，放在上条当麻面前。

　　“只要用你的右手接触，就会让它失效。”

　　故意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上条当麻面前，史提尔再次说道：“我们抹杀的只是记忆而不是她的性命。

　　“然而如果你的尝试失败了，她就会丧命。”

　　“…”

　　上条当麻正想去接触十字架，但听了史提尔的话却停下了。

　　“如果你如此相信自己的力量就去做吧。”

　　“…”

　　能不让茵蒂克丝的记忆被消除的办法就在眼前，抓住史提尔手中的十字架，利用自己的右手消除上面的魔术。

　　但明明有这种机会上条当麻却无法去尝试，因为除此他没有办法拯救茵蒂克丝…

　　“啪…”

　　最终上条当麻双手按在了地上。

　　史提尔起身说道：“仪式准备在今晚零点15分，利用狮子座的力量将其记忆消除。”

　　“好的。”

　　面对这种情况上条当麻也只能同意，然后无能的坐在角落。

　　“哒哒。”

　　史提尔正在墙壁上画魔术，上条当麻正在低着头，神裂火炽站在一旁沉默，玖歆呢站在阳台仰望星空。

　　而绫十亚正在看着这一切…

　　“喂，魔术师，到了最后时刻我该如何和这孩子告别？”

　　迷茫的上条当麻开始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没有考虑过这种无聊的事情。

　　“你能从这里消失吗？伪装成能力者的异常者。”

　　史提尔咬着眼说道：“你的右手击灭了我的火焰，这是什么原理虽然现在仍然无法解释，但无论多小的一点。

　　“我不希望你的能力毁掉这挽救性命的仪式。”

　　上条当麻的右手能破解一切魔术，如果他在场右手稍微碰到一点这仪式就失效了。

　　所以他是最应该离开的人。

　　“为什么？

　　“为什么我仅仅连一个痛苦的女孩都无法拯救？”

　　上条当麻在这时候留下一滴泪水，沉默的神裂火炽和绫十亚都看在眼里。

　　神裂火炽对着史提尔说道：“距离仪式还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嗯？”

　　“我们第一次下定决心消除她记忆的那个晚上，不是一直都守在她身边哭泣吗？”

　　神裂火炽和史提尔曾经是茵蒂克丝的监护人兼好朋友，感情自然是很深的。

　　当时要消除茵蒂克丝的记忆的时候，准备让曾经对他们绽放微笑的女孩忘记他们的时候。

　　想必一定很痛苦吧…

　　“…但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做出意外的事情，万一趁着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和她一起殉情怎么办？”xiumb.com

　　“如果他真想这么做刚才早就碰十字架了。

　　“正因为确信他还有人性你才拿出十字架考验他不是吗？”

　　“可是…”

　　神裂火炽看着史提尔画的魔术，道：“无论如何时刻到来之前仪式是无法举行的。

　　“只要他还存留着一丝迷恋，仪式的过程中就会有受到妨碍的危险，史提尔。”

　　“…”

　　如果现在把上条当麻赶出去，不让他和茵蒂克丝告别的话，可能不甘心的上条当麻会做出意外的事情。

　　“就十分钟，行了吧。”

　　留下这句话史提尔就和神裂火炽离开了，这样他们也不用痛苦的看着茵蒂克丝，还能让上条当麻在最后再看看茵蒂克丝。

　　“这只不过是判缓刑而已，最终结果不会变。”绫十亚在外面看着现在的状况感叹道。

　　“当麻…”

　　“！？”

　　正在上条当麻消极的时候突然茵蒂克丝醒了。

　　“茵蒂克丝。”

　　上条当麻坐在茵蒂克丝面前惭愧的说道：“对不起，救不了你。”

　　“当麻，房间里好像画着法阵。”茵蒂克丝看了眼墙壁说道。

　　“是回复魔术。”

　　“魔术…是给谁用的？”

　　当然是你了，笨蛋。

　　玖歆呢偷看着茵蒂克丝和上条当麻，心里回答了她的这个问题。

　　“当麻，我饿了，如果你能让我饱餐一顿我会很开心的。”

　　“…”

　　“咚咚。”

　　玖歆呢丢过去一包薯片，上条当麻看一眼阳台的玖歆呢捡了起来。

　　“来一口吗？”

　　“嗯。”

　　上条当麻喂了茵蒂克丝一块薯片，然后笑了笑。

　　“当麻，你要赶紧逃跑，那些魔术师不会放过我的。”

　　把要起来的茵蒂克丝推倒在床上，上条当麻回道：“已经没关系了，茵蒂克丝。

　　“已经结束了，都结束了。”

　　“当麻…”

　　上条当麻盯着茵蒂克丝说道：“抱歉，我会变强的，不会再输的。

　　“我会把那些如此对待你的家伙一个不剩的…

　　“一个不剩的全部打倒的。

　　“等着我，这次一定完美地把你救出来。”

　　“…”

　　茵蒂克丝感觉眼皮有些重，慢慢闭眼道：“我明白了，我会等你，当麻。”

　　“滴滴。”

　　虽然大话已经说出去了，可上条当麻现在并没有任何办法。

　　没有任何能留住茵蒂克丝记忆的办法。

　　“可恶，该不会就这么结束了吧。”

　　握紧自己的拳头，上条当麻接着说道：“解决茵蒂克丝占脑容量的85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问题。

　　“还有保存住那15的一年记忆…”

　　「她脑容量的85被用作记忆十万三千本的魔道书，因此她只能使用常人15的的脑容量。

　　「记忆的消除一年为周期。」

　　“等一下。”

　　回想到之前神裂火炽的说法，上条当麻有些奇怪。

　　“为什么15的脑容量连一年的记忆都无法储存？而且神裂火炽又是怎么推算出的85和15…”

　　终于注意到了啊。

　　绫十亚看到上条当麻终于发现了关键，对着屏幕微微一笑。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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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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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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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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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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