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宸渊摇摇头继续说道。
“钱当初是我借给闲月阁的,我和他们掌柜的只是有些交情而已。”
姜宸渊现在也能明白苏锦秀昨天为什么会没有和马车一起回来。
“这样啊。”苏锦秀听到闲月阁和姜宸渊没什么关系,倒是送了口气。
苏锦秀说完就又去摘山楂了,直到把两个背篓都装满才罢休。
苏锦秀记得老屋后面有一个地窖,里面阴冷干燥,相信把山楂放进去,储存一冬天应该没什么问题。
苏锦秀背后的背篓实在太沉,不得不递给姜宸渊。
可刚刚准备从树上下来的时候,苏锦秀只觉得自己脚下一滑,手也没有拉住树枝,整个人从树上摔了下来。
树不算高,但是苏锦秀并没有等来身体摔在地上的疼痛,而是跌进一个宽阔的怀抱里面。
“你没事吧?”姜宸渊将苏锦秀抱在怀里,轻声问到。
两个人的脸现在距离很近,苏锦秀睁开眼睛,正对上姜宸渊的目光。
“那个,那个我没事。”苏锦秀慌忙送姜宸渊的怀里站起来,不敢去看他。
刚刚两个人距离实在太近,苏锦秀感觉面对眼前这张俊美的脸,自己的脸烧的难受,心跳也要比平时快了几分。
而一些模糊的印象出现在苏锦秀的脑海之中,只是实在不真切,苏锦秀也说不上到底是什么。
不对,我没有动心,只是被他的故事影响了。
苏锦秀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手就去拿放在地上的背篓。
嘶……
手才刚刚拉住背篓的肩带,苏锦秀就感觉到一丝痛楚从掌心传来。
苏锦秀这时候才发现,刚刚慌乱去抓树枝,没想到就直接划开了口子。
没注意的时候,苏锦秀不觉得有多疼,可现在看到血不断从右手掌心流出来,就感觉疼得要命。
“我看看。”姜宸渊拉过苏锦秀的手看到伤口,甚至里面还扎着两个木刺。
“我自己拔出来。”
苏锦秀感觉自己手都木了,生怕姜宸渊太暴力,拔出来的时候会疼。
“别动!”姜宸渊看着苏锦秀已经流血的手,眉头紧蹙更是心疼不已。
姜宸渊拿出来苏锦秀带来的清水,轻轻的浇在伤口出。
苏锦秀手上很疼,可心里却想着,这样的清洗方式,真的不会感染么。
只是自己现在连看都不敢看,只好由着姜宸渊处理。
苏锦秀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之前是怎么能接受给姜宸渊那么狰狞的伤口处理换药的。
“可能有点疼。”姜宸渊说着根本不等苏锦秀反应过来,已经将第一个木刺拔了出来。
“你……”苏锦秀看着姜宸渊完全不安常理出牌的样子,就很想骂娘。
“还有一个,忍一下。”姜宸渊根本就不管苏锦秀怎么挣扎,只是死死的抓着苏锦秀的手腕。
“等,等等……”
苏锦秀的话还没说完,姜宸渊已经把第二根木刺拔了出来,只是这根木刺深了一些,拔出来之后不免又开始出血。
“你就不能……”
苏锦秀刚刚想要放狠话,可想起来姜宸渊那么深的伤口,换药的时候眉头都不皱一下,自己这点伤在他眼里应该也不算什么。
姜宸渊见到苏锦秀不继续说下去,不禁抬头。
“我弄疼你了?”
苏锦秀摇了摇头,准备找出帕子简单的包扎上。
“我来吧。”姜宸渊的接过苏锦秀手上的帕子,这一次他的动作很轻。
两个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之后,天也已经黑下来了。
苏锦秀正准备背起背篓,就被姜宸渊一把拿了过去。
“我来拿吧。”
姜宸渊说着就已经把大背篓背到了肩上。
“可你身上的上还没好。”xǐυmь.℃òm
苏锦秀还记得姜宸渊一处伤就在肩膀上,那里能承受的来这一背篓的重量。
“没事,我已经好的好不多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姜宸渊最终也没有同意苏锦秀拿小的背篓。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回到老屋的时候,何梦舒正端着一大碗不知道什么东西站在门口。
“姜公子,你回来了啊。”
何梦舒原本看到姜宸渊和苏锦秀一起回来,脸上的笑容坚硬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
“你来干什么?”苏锦秀没想到天底下还能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我来找姜公子,平安娘,你先进去吧。”
何梦舒毫不客气的叫苏锦秀为平安娘,就是为了提醒姜宸渊,苏锦秀已经是孩子娘了。
“好,只是我要提醒你,平安今天不在家,你叫我平安娘不太合适。”
苏锦秀嘴角牵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说道,说完直接转身进去了,只是脚刚刚踏进院门就有点后悔了。
自己为什么要和何梦舒说那样的话。
何梦舒听到苏锦秀说晚上就是有他们两个人独处,心里更不是滋味。
可就算是心里在不舒服,脸上却还是表现的十分从容。
“姜公子,这个是我娘炖的鸡,我特意给你拿来补身子的。”
何梦舒微微低着头,一脸娇羞的将手上的大碗端了过来。
“谢了。”姜宸渊丝毫都不犹豫便直接接过何梦舒手中的炖肉。
何梦舒以为姜宸渊会推辞两下,没想到直接就接受了,这让她又惊又喜。
“正好锦绣今天伤了手,需要补补。”
姜宸渊的话不带半点情绪,说完端着那碗鸡肉就进了院子。
“姜公子,那是......”何梦舒听到姜宸渊这样说,脸上已经有点挂不住了。
何梦舒想要上前再多说两句可姜宸渊根本就不给她这样的机会。
进了院子就直接关上了院门。
苏锦秀回了主屋,翻出来之前给姜宸渊上药的药粉。
打开手上帕子的时候血已经差不多凝固了,结痂粘在伤口上,苏锦秀去扯的时候,牵扯的伤口又开始出血。
“怎么能这么倒霉啊。”
苏锦秀低声说着,强忍住想要哭的情绪。
可每扯开一块原本的伤口就又会开始流血。
“你在干嘛?”姜宸渊进门就看到苏锦秀生拉硬拽,疼得额头上满是细汗。
“我上药。”苏锦秀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
姜宸渊看到苏锦秀这换药的方式总算是知道自己在半昏迷的状态下,伤口为什么会那么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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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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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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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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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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