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韵睁开眼问道,“怎么了,接着背啊。”
“大人,这么多天就背了二十句”
“十天就背二十句啊”
“嗯。”小宝低着头回答道。
“算了算了,就你这个榆木脑袋,真的是怎么教都教不会,去外面玩吧。”
小宝一听玩,放下三字经撒开腿跑到院子里,跟着一堆打扫院子的下人一起玩。
“大人,外面有人要见您。”禀告道。
“说明道姓了吗”云韵问道。
“说是您的一个亲戚,现在投奔您来了。”
云韵还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亲戚可以过来投奔自己的,但又不好不见,只能让他先等一会儿,自己去准备了一下。
前厅里坐着一个人,翘着二郎腿,吃着端过来的小食,站在一旁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人不像是自家大人的亲戚,完全就像是一个盗贼,但他口口声声说等大人出来就知道了,也不敢怠慢。
云韵整理好衣服从后院走出来,看到花厅坐着一个人十分惊讶。
“云武,你怎么在这”
云武吐掉嘴里的瓜子皮,傲慢说道,“呦,这不是咱们的青天大老爷嘛,这么长时间不见,可还记得我是谁”
“云武,叔父说你带着家里的钱财出走,如今怎么到了这里。”
云武现在的模样看起来比以前还要顽劣,在外面混了几年脾气长了不少,“那点钱够我怎样花的,我这不是有朋友说你在这里当官了,都是云家的人,怎么不早说,我好来贺喜啊。”
“云武,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来这里住两三天就走,我倒也不会说什么,看在你们儿时的份上,我也不会让你饿死,但你要长久居住在县府里,或者在县府里谋个职位,那是不可能的。”
云武扣着鼻子不屑道,“你横什么横,这几年要不是程慕给你撑腰,你能混到现在这个模样,那门亲事还是我阿娘给你说的,现在我也到了成亲的年纪,要不你就给我在这柏阳县里找个姑娘,再给我找个住处,我立刻都走。”
“云武,你这还越发长进了”他现在这好吃懒做的模样,跟着谁都是祸害人家的姑娘,还想再柏阳县有个住处,云韵深知自己这样做,就是放了个米虫在自己眼前。
“你想要媳妇,离家的时候那些钱去哪里了”
“不就二十两银子嘛。”
“你说的轻松,我这一个月才五两银子钱,你将叔父的辛苦钱带走,现在还想敲诈勒索,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吧”
“云韵你个不知好歹的,我不过是要几个钱怎么了,我听说你在这柏阳混的风生水起,老百姓都可(爱ài)戴你呢,他们要是知道你连个家务事都处理不好,可怎么看你呢。”
“,将他给我绑起来”
在门外听到里面的争吵,早就准备好冲进去,听到大人的指令,他赶紧带着几个官兵将云武绑起来。
“用绳子将他帮好,明个让全柏阳县的人知道我要开庭审恶人。”
云武本以为云韵会为了自己的好名声满足自己要求,看到眼前这种(情qg)况,整个人都傻眼了,“云韵,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你的手足啊。”
“刚才你怎么不说是我的手足,现在这样晚了,,将他带下去,不到明天开审之前,不准被他饭吃,让他好好饿一下。”
从刚见到云武就觉得他不是好人,现在大人这种做法让他扬眉吐气一番,敢在县府里撒野,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
直到云武的叫喊声彻底听不见,云韵才舒了一口气,同时,陈延之在公房里得知消息后赶过来。
“大人。”
云韵抬头看了一眼陈延之,才打起精神让他坐下来。
“刚才大人动那么大的气,看来是真气到了。”
“这就是恨铁不成钢啊,我本以为他出去历练能变好,现在看来都是我多想了。”
陈延之安慰道,“大人不必过分思虑,人总有三六九等,不知悔改的人不必为之惋惜,我倒是赞同大人的做法,这种好吃懒做还想敲诈的人确实不应该再容忍,让他吃点苦头也是好的。”
云武被绑在柴房里面,最初没堵住他的嘴,云武就在里面破口大骂,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听的烦了,就塞了个破布在他嘴里,倒也清净。
柏阳县的人听说县令要庭审,大清早的都围在县衙外面想要一睹县令的威风。王家审案的时候,多少人只听说县令公私分明,如今有个机会,自然是所有人都不愿意错过。
到了上堂的时间,云韵换好官府坐在高位上,两边的捕快排成一排,主簿,县丞站在云韵的(身shēn)后。
“带犯人上来。”押着云武从后面上来,云武依旧被五花大绑着。
“犯人云武,可知错”
“好啊,如今我这个堂弟可是大官了,竟然连我这个兄弟都审问,一家人都这样无(情qg)无义,你这个县令还当什么。”
门外的人听说这跪着的人是县令的哥哥,纷纷小声嘀咕着,“一家的事还在堂上审问,县令不会真的是大义灭亲的吧”
“你瞎说什么呢,咱们先看看这人犯了什么错吧,县令绝不会平白无故对人这样的。”
云韵拍了一下惊堂木,下面说话的人都闭上了嘴巴。m.χIùmЬ.CǒM
“云武,你威胁朝廷命官,想要谋取钱财,可承认罪名。”
云武张嘴大笑,“你表面上清廉,实际就是为自己吧,我让你给我个宅子怎么了,难道说你当官就一分钱也不贪污,天天守着那点银子过(日ri)子”
“云武,不要你那点心思度量别人。大伙儿今个就听好,我云韵在这里发话,绝不用(情qg)姑息王法。谁该受到惩治,本官绝不会有半点的同(情qg),哪怕是跟我亲近的人。”
“你个臭不要脸的,当初要不是我娘将你嫁给男人,你现在能得到什么,你个下((贱jiàn)jiàn)货”云武看着云韵正直的样子更加难以容忍,破口大骂起来。
“云武侮辱朝廷命官,在审案过程里破坏朝纲,按照律例,下大牢三个月,到时候要是不知悔改,再加时(日ri)。”
门外的百姓对这场案子都铭记在心,一个小孩说道,“阿娘,县令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怎么不跟阿爹和你一样啊。”
妇人对孩子认真说道,“这世界上男人跟女人,或者男人跟男人都是一样的,只要以后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好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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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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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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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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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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