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画往里按,按的过程中手感到一股弹力,墙里面有东西
倒映的意思应该是将画旋转,四皇子找人建造的这种东西一定是确保只能自己保留,也许错误之后就不能再次打开。云韵将画旋转一圈,使劲将画按进去,手刚一松开,画掉落在地上,原本没有任何缝隙的墙上开了一条缝,像是一个小门。
云韵打开之后,里面有个卷轴,他扫了一眼内容塞进怀中将画复原便出去了。南荣镜莲已经清醒,嘴里哼唧着,风岚笑带着云韵按照原来的路线逃出,刚从西侧翻出墙,远处铠甲的声音回((荡dàng)dàng)在耳边。
“好险”云韵坐在马车上舒气,将怀中的卷轴拿出来递给程慕,程慕没有立刻接过,而是脱掉自己的外衣披在了云韵的(身shēn)上。琇書蛧
“下次不能这么冒险了。”
“冒险才有收获,你看看卷轴里面的东西。”
程慕确保云韵没有事,才打开卷轴,里面是用羌文写的,大北朝懂羌文的人很少,就算他之前一直在边境打仗,也只认识几个字,看来这件事不同凡响。
四皇子府。
南荣泽翰正睡着,外面突然通报说是公主府出了事。
南荣泽翰从(床chuáng)上一跃而起,穿起衣服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主子,公主出事了,今天有人夜闯公主府。”
“赶快备马去看看怎么回事”
到了公主府,南荣镜莲手腕(身shēn)上都一片狼籍,南荣泽翰没管自己这个妹妹伤势,而是径直走向了门后面,“我送给你的这幅画没有人动吧”
“这幅画怎么了,臣妹不知道,那个小((贱jiàn)jiàn)人竟然敢欺骗本公主,要让我再次看到他定然将他千刀万剐”
南荣泽翰将画取下来,后面的墙壁开出一条缝,他往里一看,东西已经不在了
“所有人守好这里,不准其他人靠近,公主遭受袭击不宜出门,让她好好在府中歇息吧”
皇兄来了连自己妹妹的安危也不关注一下,南荣镜莲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更不是滋味,“把纤儿带下去仗毙,全城通缉那个叫云韵的人,就不信找不到他。”
南荣泽翰回到府邸,赶紧召集所有的大臣来商议,那个卷轴是当初南羌国亲手送来的信物,说是以后见了信物等于见人,他一直等着依靠着南羌国的势力来夺取皇位,现在八年前合作的信物丢了,以后怎么才能借助他国之力
永昌伯连夜赶来也不知道什么消息,只知道计划有变。最初商量好等宣德帝对太子不再信任,他们这些人在前朝继续谏言,说是民间议论太子无能,惶恐国力衰弱危害国家,进而请求废太子,只要大臣众言,以宣德帝好心疑的(性xg)格,一(日ri)不信,两(日ri)不信,十天白天也就相信了。
四皇子一直来回踱步,底下坐着的一众老臣都额头冒着汗,这四皇子也没说什么事,就只一直来回走,让他们这些人都纷纷猜忌是不是计划出问题了。
“父皇那边风气怎么样了”四皇子问道。
永昌伯起(身shēn)答道,“宫中昨天传来消息,说是皇上已经对太子十分怀疑,想必不过多久,废太子的事(情qg)就能真正坐实了。”
四皇子回到位置上问道,“现在要是满城风雨的话,父皇有没有可能直接就废了太子”
“(殿diàn)下可是有什么打算”
“这京城的天一直都这样,现在是时候该变变了。”
“(殿diàn)下可是有什么密谋”永昌伯问道。
“今天就是来商量这件事的,计划我心中已有,能不能顺利完成就看你们的了。”
月已经上中天,程慕赶着马车到了郑书瑜的宅子中,张婶已经接到消息早已经在院子里等着,卷轴交给风岚笑,让他暗自找人去破开卷轴的秘密。现在公主府中东西被盗,京中的风声一直很紧,他们得远离躲避风头。
云韵躺在程慕的怀中呼吸声很均匀,忙活了一夜再加上精神高度紧张,刚上马车他就已经进入梦乡了。
抱着云韵下马车的时候,睡梦中的人好像还有点不适应,小声哼了一声,张婶看着两人幸福的模样,心里也开心,这些孩子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我备好了夜宵,赶快进去吃点吧。”
程慕点头,抱着人到屋中,小心将人放到(床chuáng)上,“阿韵,醒醒,先吃饭。”
云韵无意识一脚蹬过去。刚好踢在了程慕的某个部位,程慕脸色一沉,将云韵的睡姿调整好,关上门出去了。
张婶将饭菜端上桌子,见云韵没有过来,“云公子是还在睡着”
“他今天太累了,明早上再吃吧。”
张婶一幅看透了的模样,将另一幅碗筷撤下去了,程慕吃过之后习惯(性xg)收拾碗筷,张婶连说不用,自己将东西收拾下去了。
程慕觉得一直让别人伺候自己也不习惯,便在井边一起洗着,张婶跟程慕他们生活了一个多月,也知道这两人什么(性xg)子,便大胆说起来,“程公子,看您年纪不小了,要是想要个孩子怎么办”
程慕的手顿住了,“我们现在不着急。”
“恕我多说两句,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没有孩子总不是个事。”
“我是不着急要,云韵要是想要的话,让他有个孩子也是好的。”
张婶听到之后,内心里一阵唏嘘,两个男人在一起是好,但是终归没有子嗣,即便有了血缘,也不免会难堪。
“程公子,我就多说了两句,你别放在心上。”
“张婶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回到房中,云韵(身shēn)上的被子又掉在了地上,(身shēn)上的纱衣不知道何时也脱落,(身shēn)上一丝不挂。程慕坐在(床chuáng)边,将地上的纱衣收回来,用手轻轻拨弄着云韵的头发。当时刚被娶回家连看他一眼都是小心翼翼,现在都是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躺在(床chuáng)上,程慕的心也渐渐静下来,接下来会是一场血雨腥风,只要有程慕在(身shēn)边,他就能够坚持下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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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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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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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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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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