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案发地点是在农村,但因为国家在这里建有一个规模很大的水果加工厂,专门制作罐头什么的,吸引了很多农村四五十岁的老头老太太们来工作,附近村子的村民也都来这里讨饭吃。
逐渐就形成了一个人口密集的镇子,附近的几个村子慢慢的就发展成了种植园,专门种一些水果之类的原材料。
一天傍晚,当地的警局接到了一个年迈妇人的报案。
说自己的儿子在前天晚上被人叫出去喝酒了。
直到今天也没有回来。
失踪已经超过48个小时了。
警察询问细节的时候,那老妇人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哽咽着说,昨天晚上儿子下班回来了,吃完饭洗了脚要上床睡觉呢,儿子在自己床上发现了一个纸团子,上面说,有赚大钱的法子,叫儿子出去一边喝酒一边商量。
提起赚钱,谁不来劲儿啊。
儿子就去了。
然就再也没有回来。
警察就到带着当地的村长丁耀山在厂子里排查了一边。
然后又带着老妇人往她儿子董中华经常去的地方转了一圈。
把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还是没有发现丝毫的痕迹。
人就像凭空失踪了一样。
把整个村子都要翻一个遍了,董中华还是没找到,另一边负责盘问厂子的警察也没有丝毫线索,大家对董中华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前天晚上他下班的时候。
这时,村长丁耀山忽然想起了一个地方,就带着警察去了。
案是一个非常偏僻荒凉的地方,拨开杂草和胡乱飞舞的小蚊虫苍蝇之类的,众人看到了一个荒废依旧的仓库,一问才知道,这个仓库是以前打仗的时候留下来的,虽然一直废弃着,但是里面有几间屋子是能用的,有时候远处发了水灾旱灾,过来讨饭的人也在里面住过,只是这几年经济形势大好,这里又开办了厂子,只要你努力干总有一口饭吃,这个危房才彻底从众人视线里遗忘开来。m.χIùmЬ.CǒM
丁耀山发现有一间屋子的门被固定住了,从外面被人用铁丝和麻绳近紧紧的缠住了,警察对视一眼,就开始敲门,丁耀山拍打着大门,大声的喊着,问里面有没有人。
喊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回应。
于是丁耀山就手忙脚乱的帮着警察把铁丝给弄开了,把里面的人放出来。
进去一看,失踪了两天的董中华果真在里面。
但是仓库里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还有一个人也是厂子里的,丁耀山认识,回忆起了他的名字:“他叫谭老岳,在厂子里算是个领导。”
出了谭老岳和董中华之外,还有一个人面色安详的躺在那里,紧闭着眼睛,似乎透出来光线和周围的嘈杂都不能把他从睡梦中唤醒。
警察觉得不对劲。
去搬动那个人的身体,才发现早已凉透了。
搬过脑袋一看,后脑勺遭到了重创,像是用什么重物砸成那样的。
这个人有些面生,董中华还有丁耀山、谭老岳都表示不认识。
警察就开始询问董中华和谭老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这个人明显就是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很可能就是董中华跟谭老岳其中一个下的毒手,抑或是两人合谋杀死了这个人。
董中华一听,觉得这事不对,就开始指责是谭老岳杀的人。
谭老岳就说自己一直在睡觉,脑袋昏沉沉的,根本就不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
不是他杀的人,一口咬定是董中华杀的人。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各不相让。
眼看就要吵起来了,警察及时出面把两个人分开。
带回警察局。
经过一些列的调查,发现这三个人(包括死亡的人)都是被人以“赚大钱,请喝酒”的名义给骗出来的,几人一起到了那个仓库附近,徒然就被一张从天而降的绿网给兜住了脑袋,然后他们就失去知觉,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和另外两个人根本就不认识的人关在那一间密室里。
那间屋子在废弃之前,是仓库用来保管资料和贵重物品的地方,所以只有大门一个地方可以出入,连个窗户都没,屋子里有一些砖头和干掉的枯树枝、桔梗棒以及一些破麻布之类的东西,上面都漂浮着一层厚厚的灰尘,门对面靠墙的地方放着两个被拆的乱七八糟的存放资料的木架子,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
凶器就是那一堆砖头里面的一个。
三个人在醒来之后,有过短暂的交谈,自报姓名之后发现大家都是不认识的,仔细思索,也都觉得自己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被弄到这个鬼地方给关了起来。
很害怕,很恐惧。
四处找出口,可是这个房间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四处摸门,摸了半天,却发现门被人从外面给锁死了,根本出不去,虽然房间的门是木质的,可门的质量很好,这里又很干燥,木头没有被腐蚀什么的,再加上门又很厚重,三个人用尽了力气也推不开,喊的嗓子都破了,也没人听见。
那个年代还木有手机这种东西。
不要说打电话通知别人了,就是一只苍蝇,估计都飞不出去。
挣扎了很久,没办法,都知道要保存体力,得先休息。
只好各自选了一个地方睡觉。
谁知道终于等到有人来救他们了,其中的一个人却死掉了。
他们身上瞬间就可能背负一桩“人命官司”。
其中一个年长点的警察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门是被人从外面用铁丝给缠死了的,里面的人出不去,可外面的人……也许能进来也说不定。也就是说,死去的那个人,完全有可能是被人从外面溜进来给杀死的。
但是为什么董中华和谭老岳却一口咬定是对方杀死的人?
很奇怪啊。
就去看门,然后,警察发现,这个门是那种老式的上书闩门,他们在黑暗里找到了门之后,特别害怕有人故意设计,从外面悄悄溜进来害他们。所以,死亡的那个人,就从木质的资料架上拆掉了一根木棍,插到了门闩上。
这样一来,外面的人强行撞门进来的话,肯定会发出明显的响动,他们一定会被惊醒。
简言之,这个案子是发生在一个双重密室内,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三个人也出不去。
而两个幸存者都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杀人,是对方下的毒手。
情况非常的复杂。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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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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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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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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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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