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环视着零零散散的几个丫鬟,撇了撇嘴,这公主过得还真是寒酸,冷冷的盯着她们,问道:“刚刚那一幕可都看见了?”也不待他们回答,就又说道:“想必都看见了吧,那你们也应当知道,本公主对那些吃里扒外的东西,是不会手软的。还有,本公主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来置喙,所以,心思都给定下来,否则就拉出去打。”
看着被吓的脸色发白的丫鬟,徐晚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去就寝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徐晚就起来了。
碧若哭哭啼啼的给徐晚梳妆,“公主您真的不该那样对清若的,清若真的是为了公主好,公主这样会让下人们心寒的,以后都不肯给公主办事了,您怎么能把清若送人呢,那是……”
“既然你如此舍不得清若,就马上收拾东西吧。”徐晚淡淡的说道。
“收拾东西做什么?”碧若的眼神一闪,疑惑的看着徐晚。
“当然是收拾东西去给清若做伴了。”徐晚嗤笑。
“那不行,奴婢要跟着公主!”碧若坚定的说,然后又哭哭啼啼的:“奴婢只是怕公主离开了清若不适应……”
徐晚自镜子里冷冷的打量着碧若。
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忽然说道:“碧若你可听过一句话,聪明反被聪明误?”
碧若的手缩了一下,道:“公主,您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呵。
徐晚就站了起来,对着两位嬷嬷说道:“走吧。”
丝毫没有搭理碧若的意思。
碧若就慌了,噗通一声跪下,抱着徐晚的腿:“公主您这是要做什么?您要去哪里?”
“本公主当然是要回宫了。”徐晚挑起嘴角,心情似乎很好:“碧若啊,这里就交给你了。”
“公主您不能抛弃奴婢呀,公主!”碧若就哭的更大声了。
“本公主说不回来了吗?”徐晚很烦,这个丫头是怎么了,动不动就哭,“你若是想念清若了,就去看看她。”
说着就甩开了碧若,带着两个嬷嬷往府外去了。
到了门房一问,说没有叶允梅的对牌不能把马车给公主。
徐晚点了点头,她觉得很好。
真的很好。
两位嬷嬷就很愤怒了,说这是公主殿下……
门房头一哽,谁不知道公主不当家呀,现在当家的是大小姐,这要是偷偷给了马车,回来说不定饭碗都保不住,不划算。Χiυmъ.cοΜ
徐晚拉着两个嬷嬷就走:“没关系,不用马车,我们用脚走就行。”
“公主……”两个嬷嬷憋得心头全是气,可是又不能僭越了。
因为那便宜爹跟便宜娘舍不得原主,所以驸马府距离皇宫很近,当然了,那也是坐马车很近,用脚走的,那不得走到什么时候。
但是徐晚,她有一整天的时间呢。
就慢悠悠的,先走到公主府后门的角落里,让嬷嬷举着铜镜,自己拿了昨晚刚配置好的药水涂涂抹抹的,然后用胭脂水粉在脸上精细的勾勒着。
等到画完的时候,两个嬷嬷都震惊了,眼神复杂的看着徐晚:“公主……您这是?”
徐晚没吭声,嬷嬷递过去的遮面也被徐晚转手扔了。
就这样带着一脸的鞭伤往繁华热闹的街上晃。
这京城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一个招牌掉下来能砸到十个人,八个都是些富贵闲散人。
徐晚又穿的很好,一看就是金尊玉贵养出来的人。
她还把特意象征公主身份的玉佩系在了腰间。
在街头晃来晃去的。
哪里人多往哪里去,这么一来,就有很多的贵夫人认出了徐晚,一脸吃惊,徐晚就故作哀伤的告诉别人,御医说了,要好好养伤,这伤呀,不能捂着,否则,就会留疤的。
还说,家里没钱买米了,她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营生可做。
“……”两位嬷嬷很方。
茶楼、胭脂水粉铺子、衣裳铺子,这些富贵家女儿最喜欢聚集的地方,徐晚是一个没落下。
然后才晃晃悠悠的回宫。
那一幅模样可把皇帝和皇后给吓得心脏病都快出来了,皇后抱着徐晚,眼泪哗啦啦的流,嘴里喃喃自语着:“他怎么敢……她怎么敢……”徐晚就抱着皇后跟皇帝撒娇,哭的可伤心了,哭着说:“父皇,母后,这都是王氏打的我,驸马就站在边上看着,还说王氏打得对。”然后说自己想吃肉,在驸马府只能吃点小葱豆腐啊酸黄瓜啊,连个炒鸡蛋都吃不上……
皇帝气的都要翘辫子了,吩咐太监去把驸马叫进宫来。
徐晚就抱着皇帝哭:“父皇我不想看到他,我不想看到他。”
“好好好,朕的景福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叫他来。快去叫御医进来,再去吩咐御膳房,做些公主爱吃的菜过来。”皇帝娇宠的哄着徐晚,看着徐晚身上的伤,他就悲从中来。
他的娇儿何时受过这样的哭。
瞧瞧这打的,唉。
真是杀了叶允湛的心都有了。
可是又想起景福对叶允湛的维护,皇帝就投鼠忌器,十分头疼。
徐晚从皇后的怀抱里把脸露出来,说道:“父皇,母后,景福想在宫里住一段时间。”
皇后的眼睛里满是忧色,只怕那王氏跟叶允湛以后……
“我不想回驸马府。”徐晚垂头丧气的说道:“驸马根本就不喜欢我,王氏也不喜欢我,叶允梅也不喜欢我,叶允淑也不喜欢我。母后,我在驸马府就是讨人嫌的存在。一个丫头都敢欺负我,仗着为我出头的意思去勾引驸马……”
“就是清若那丫头!”徐晚的语气很沮丧:“母后,景福永远都不想再回驸马府去了。”
“那……景福你的意思是……”皇后有些不确定的试探着,和离那两个字到底没说出口,怕伤了女儿的心。
“父皇,这个月开始,就不用再给驸马府俸禄了,各种各样的赏赐也不必再给。”徐晚低着头:“驸马他……驸马他……”
皇帝早就想整治叶允湛一番,可是这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碍着景福,到底是不好。又加上他略微对驸马说话重了点,景福就要心疼……
这次景福自己说出来的,那可就别再怪他不客气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快穿:我只是龙套》,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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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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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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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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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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