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我怎么了你结巴了”徐晚拼命的瞪大眼睛来表示自己的愤怒和震惊,没想到竟然有如此奇葩之系统:“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您老了”
“那是自然。”系统傲娇的仰起头,看着徐晚青白交加的脸,又有些羞涩的低下头,扭扭捏捏的说:“也不用怎么感谢我,这都是我身为系统应该做的呢”
“”徐晚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从未
“这关十三娘是杭州府人士,离上京十万八千里,你告诉我,她如何去京城杀掉当朝的老色鬼丞相那是当朝丞相啊系统,不是普通的萝卜白菜你要他死他就死掉的我们要是个公主太后什么的你要我刺杀丞相我也不说什么了,可我我如今是个猎户的女儿,如何沾上那富贵泼天的丞相”
“就算我杀了丞相,那之后呢之后我不要偿命的吗还要我享受生活,我看你脑子坏掉了才是真的”徐晚被气得七窍生烟,尤其是知道这个任务是系统自己强抢来的,就更加的一种无法言说的郁闷充斥心头,醍醐灌顶般的心伤。
真的,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这任务是人能完成的吗
“我是一个女的,在这莫名其妙的朝代有地位吗能抛头露面吗我怎么到上京你告诉我古代的交通工具你是不知道吗我们有钱吗有钱吗怎么去靠两条腿”徐晚忧心的很啊,语气也慢慢的弱了下来,她惆怅的看着系统,只觉得马上就要一口血呕出来了,系统蹲在角落里,怯怯的望着徐晚,默默不出声,半响后,瞧着徐晚气消了,才往她那里挪了挪,小心翼翼的说道:“徐晚,你好凶啊”
徐晚哼了一声,不打算搭理系统。
系统咽了咽口水,生怕徐晚一个不高兴拎着他丢出去,可还是提心吊胆的提醒道:“那个那个因为你上吊死的时候啊,村民们都看着呢,才把你放到你屋子里,等着在大户人家当丫鬟的姐姐回来给你收尸,所以所以我们要赶快上路,不能被别人看到,不然就”
“哦呵呵”徐晚现在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有比系统更坑爹的玩意儿吗
寄体叫关十三娘,还有一个姐姐叫十二娘,母亲邓氏生下她没几天就血崩死了,父亲关老汉是个猎户,靠打猎卖柴为生,一穷二白,也没了余钱再娶,便一人把女儿拉扯大,就在五年前,杭州府这里遭遇百年难遇的大雪,关老汉又被狩猎的陷阱夹瘸了一条腿,天灾人祸,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
便把十二娘送到了杭州府上的大户人家做丫头,赚些银子贴补家用。
十三娘便跟着关老大长大十三岁,没几年过去,十二娘那里却断了信儿,不知是死是活的,关老大心头愧疚,身体就不大好了,上山打猎也没以前那么灵活稳健,半月前上山打猎被老虎咬伤了,没钱医治,伤口感染,关老大年纪又大了,就没挺过这一遭,眼一闭就撒手人寰了。
关十三娘自小就跟着父亲,感情深厚,又想到父亲一死,此生再无半点依靠,想不开便自杀了。
她心头没有怨念,所以系统不能帮她活过来重新开始。
家里穷的连下锅的大米都没有,徐晚不知道该怎么启程上路赶往上京,道具地图显示,这里的地理环境和她那个世界的古代有点相似,杭州府距离上京,少说也有几千公里。
没有马车,没有任何代步工具,徐晚觉得,自己很快就会死于饥饿、劳累、或许山上有什么劫匪她就光荣的牺牲了。
徐晚头都大了,吐槽归吐槽,抱怨归抱怨,生活还要继续,她只能迎难而上。
她慌里慌张的把屋子里但凡路上能用得着的都收拾好,用一块四四方方的蓝色粗布包了起来,想了想,又把关老汉的衣服找出来了一件,洗的发白的水蓝色粗布短打,拿着剪刀干脆利落的剪掉多余的布料,就着豆大的油灯缝缝补补,最后,变成了关十三娘合身的衣服。
她把头发剪短了些,按照这个朝代男人的样子把头发梳起来,照着模糊的铜镜看了看,其实不用看她也知道这装扮没什么差错,起码能蒙混一些眼睛不大好使的。关十三娘常年饥饿劳累,面黄肌瘦,骨瘦如柴,装扮成个不起眼的小少年还是有七分相似的。
站在门口回望着这间简陋而狭小的茅草房,徐晚的心头不知道为何,有一种浓浓的感伤,毕竟这一走难于上青天啊,她想了想,给了系统一个幽怨的小眼神,又回身拿出一把小匕首,在门口的一颗酸枣树上刻下了一串字,这里没有纸笔那种东西,但是她又想着,也许关十二娘回来了呢,找不到她妹妹的尸体该有多难过,便决定给她留下一个信。琇書蛧
然后,徐晚转身,在门口落下一把锁,踏入浓浓的夜色中去了,她背着有些沉的包袱,踏着暮秋薄薄的月色和凉意,闷头走着路,生怕被村子里的人看到。
好在现在是深夜,这个村子里的人也都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大晚上的并没有什么人出来溜达,徐晚很顺利的出了村子。用自己蹩脚的地理知识研究着这次任务唯一的道具东陵国的地图,沿着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向,惴惴不安的往前走着。
地图显示,自己已经到了柏水村和另一个村子的交界了,眼前是一个丘陵,翻过这个丛林浓密的丘陵,徐晚就离自己的目的地近了一万分之一
天际隐隐泛白,丛林的轮廓也没那么的黢黑了,四周的一切都;笼罩在一层灰白中,她又累又渴,走的浑身冒汗,却发现自己走的急,连一口水也没带,偏偏又一步不敢停,害怕被村民看到自己这个“诈尸”的大活人,给活活吓死。
徐晚只能继续挪动着两条僵尸一样的腿走进了密林。
没走多远,她就发现了一点儿不对劲。
四周的空气并不清新。
她生活的时代环境污染严重,像这样四处都是参天大树的密林少之又少,只有自然保护区才有这样的原始森林,她最喜欢呼吸的就是清晨树林中的新鲜空气。
而这里的树林中却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污浊之气,她僵立在原地,半点不敢动弹,仔仔细细的环视着周围的一切,竖起耳朵听着,却并没有什么异样,连丝风都没有。
整个丛林里显得又静谧又清冷。
堆积腐朽的树叶脚踩上去软软的,分明看似没什么异样,可是徐晚的心里就是毛毛的,她大着胆子继续往深处走去,一边走一边在树干上拿匕首刻下一个个记号,迷路可不是好玩的。
走着走着,徐晚突然停住了脚步,眯起眼睛看向远处,在看清楚远处东西的时候,瞳孔骤然缩成了一个点,鼻端传来的血腥味让她周身一寒,下意识的拔脚就想逃,可又生生忍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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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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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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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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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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