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子时了。”王二娘嫩白的脸在烛光的映衬下泛着珍珠一样的光泽,红色的喜服衬得她更加娇媚无双,他急的抓耳挠腮,恨不得马上就把王二娘摁倒亲吻一番,可是见她神色不虞,也不好躁动,便老老实实回答。
“你既娶了我,我便是你的娘子,你便该什么都听我的,从今往后,你亥时之前必须归家,否则,我便不让你上这床榻。你从是不从?”徐晚凶神恶煞的问。
奈何王二娘相貌绝美,即使是凶神恶煞,也带出点温柔的媚意出来,让人心中软成一滩水,那还有什么不成的,黄宽连连应声,答应了下来。
“可你今日迟了,我要你受些罚,你可愿意?”徐晚斜睨了他一眼,心道果真是长得好看好办事啊。
黄宽见妻子这般天真娇憨姿态,全身的骨头都软了,哑着声音问道:“不知道娘子想怎么罚?”
“怎的?你不愿意?”徐晚柳眉倒竖。
“不不不,娘子尽管来罚,刀山火海为夫都愿意为你闯一番,我的命,我的心,你若想要,便都尽管挖了去。”黄宽眉眼全是诚挚:“但凡娘子要的,为夫没有不给的。”
徐晚心中想道他这甜言蜜语也不知道给原主说过没有,可真能把人的心给甜腻了,哼了一声,便道:“你去外头寻些碎瓦片回来,砸碎了跪在上面。”
“等跪够一个时辰了,便来服侍我休息。”徐晚暗送秋波,眉眼带笑。
黄宽哪能招架的住那一个“服侍我休息。”,急的跟什么似的,拔腿就跑了,再回来的时候,已经备好了徐晚说的碎瓦片了。徐晚亲手把那瓦片铺在床前,让黄宽跪下了,然后又拿出来了自己从娘家带来的一小箱笼,虽然模样小,但是肚里却装的大东西,都是田氏为她打造的金簪头面,首饰,全是实心的黄金,有几分重量,便让那黄宽顶在头上,双手捧住。
加了重量,那黄宽的双腿便被那碎瓦砾膈的伤痕累累的,他忍着痛,与二娘说道:“娘子,我今日虽说是回来晚了,但也为着是我们大喜的日子,陪着宾客喝了点酒,送完了宾客回来,才晚的,今日这罚……”
徐晚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道:“你这便怨上我了?”
黄宽见那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睛中似要滴出泪珠来,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柔弱神色,便咬牙狠心道:“不,我永远不会怨怪娘子的,娘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徐晚道:“我派了丫鬟知会过你的,让你早点回来,是你自己不听我的话,你便是和婆婆说了,也是你没得道理。”
黄宽舔着脸笑道:“这点小事我怎么会和母亲说呢。”
徐晚笑了起来,起身拿来一盘葡萄放在案上,一颗一颗的剥开紫色的皮,露出晶莹剔透的果肉,喂到黄宽嘴里,黄宽的魂儿当即便丢了。
她道:“罚着你,却也痛在我的心头,但是公婆说了,要我好好管教丈夫,我也是没法子,只能给你立个规矩。”
黄宽痴痴的看着王二娘的脸,虽然疼的厉害,手也举得发麻,但因着心中横着一个爱字,也舍不得不听二娘的话,让她白操心一场,百年强咬牙忍了下来,他活到这么大,头一遭受这种罪,但因为是心爱的人在身旁,却也甘之如饴。ωωω.χΙυΜЬ.Cǒm
时辰一到,那黄宽顾不得膝盖发麻,强行便把王二娘扑到了,系统这次终于靠谱了,及时的把徐晚的意识抽离了躯体,操控了时间,把王二娘的意识挪了回来。
结果第二天一醒来,黄宽的腿便疼的不能走路了,便“卧病在床”了。徐晚早早起来,指挥厨娘做好了饭食,和丫鬟拎着一道去给王氏和黄老大请安,顺便说了黄宽腿脚不灵便的消息,夫妻两人只是心疼银钱,看着儿媳妇这般装扮和丰盛的早餐,疼的眼角都抽搐了起来。
徐晚发现,王氏的腿脚好像也不怎么灵便,走路有点一拐一拐的样子,便本着儿媳关心婆母的道理,细问了几下,原本王氏不愿意说,见儿媳问的急了,搪塞不过去,只得说了。
“我想着昨日的筵席那样的丰盛,没道理败坏了我的家私不说,还不准我吃的,我不吃岂不是便宜了别人去,便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撑得我那肚里火烧火烧的生疼,许是酒水喝多了,便着急如厕,朝那茅厕去呢,不知哪个混球扔了个大骨头到那里,我一不小心便崴了脚,疼的我啊满地打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如今,还疼着呢。”王氏说着那眼睛看着王二娘头上的簪子和身上的绸缎料子,觉得那脚上的疼也比不得心里的疼。
徐晚觉得自己头上飞过一群乌鸦……她看了看,隔着衣裤还能看见王氏的脚踝肿的老高,思索着这该有多疼啊,好心问道:“可有找个接骨的大夫看过?”
王氏一听要找大夫,想着又要花钱,全身都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也顾不得疼,直接下地忍着痛楚蹦?了几下,手背在身后,一幅我很健壮的样子,连连摆手:“不过是些小毛病,哪里就值得找个大夫看,不值当不值当。”说着那冷汗已经顺着额头鬓角滴了下去,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徐晚见她强撑不住,忙走过去搀扶她坐在了椅子上,直起身子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有点缺德,老两口这般爱惜财物,自己竟然要算计着让他们散尽家财……
徐晚在心里默念了两句罪过罪过,便试图游说这王氏:“母亲,若真是疼的厉害,便找个大夫来,也花不了几个大钱,何况,我们家资丰厚,我与相公也日常在外面跑着营生,断然不会败坏了家产,您无需如此节省,但凡想吃的,想喝的,想玩的,只买来享用就行,不用这样自苦。”
王氏一听,便嚎啕大哭了起来,呜呜的,十分伤心难忍,嚎道:“完了,完了,我家娶的这个媳妇是个不顶用的败家货啊!完了,完了,我这家资算是完了!”
隔壁的有妇人刚好来黄家讨要昨日借走的桌椅,听得王氏这般放声大哭,只当她是死了儿子还是怎么的,忙跑到正厅一看,见她家的男人和昨日娶的媳妇都在,唯独不见了儿子,还真当她那败家货死了,吃了一大惊,想着这才娶了媳妇就死儿子,这生意做得不划算。
见王氏这样涕泪横流嚎啕大哭的,看着也有些酸楚,不由得问道发生了何事。
王氏把刚刚的事情如实相告。
那妇女忍不住掩着嘴巴偷笑了起来,也不多言语,径自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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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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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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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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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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