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啊,这次这脑子缺根弦的家伙不仅不折腾他了,还一反常态的满脸写着慈爱,给他一下下的顺着毛。
这货……怎么突然转性了?
方墨有些怀疑的抻着脑袋,瞅了瞅那个笑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的楚小白。
难道是良心发现,知道应该要用爱心来呵护小动物了?
不过管他呢,如果真的良心发现,那他的好日子来临了岂不是更好?
一脸舒坦的将下巴搁在楚小白的臂弯,方墨方才还竖起来的耳朵又一次缓缓绵了下去。
果然,还是这小子的怀里最舒坦,不仅软硬度正合适堪比兔窝,更赞的是,在这儿还有免费顺毛功能,这种享受可是兔窝没有的。
也许是因为被顺毛顺的太舒服了,也许是方才消耗的灵力还没有完全的补充回来,方墨很快便将楚小白刚刚放在他眼前晃悠的那个注射器忘到了脑后。
而且肚子这会儿也异常体贴的不折腾了,这种好事可是难得一见,所以没多久,方墨便又开始眯着眼睛打起了瞌睡。
顺带着,忽略掉了某个正在揉捏他身后小尾巴的爪子。
楚小白难得的看着兔子在他怀中这么乖巧,顿时乐呵呵的笑了起来,手上顺毛顺的更起劲儿了。
乖巧的话,那等下实行计划可就更方便了。
楚小白奋力的伺候着他家这只兔子祖宗,只是时不时的,带着点儿小心思顺手给那个小尾巴也揉一揉。
果然,过了没多久,楚小白便发现他家的兔子又一次成功的睡了过去。
怎么这家伙这么大的瞌睡?难不成兔子真的也是白天睡到死晚上疯一夜的生物吗?
不过这会儿,楚小白倒是真的非常感激那只飞进他家兔子鼻子中的瞌睡虫。
要是这小子一直清醒着,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儿的话,保不齐一会儿家里会被闹腾成什么样儿呢。xǐυmь.℃òm
保持着盘腿的姿势,让兔子的两只后腿舒舒服服的搁在上面,楚小白扭着腰,揽着兔子的那只手悄悄地伸出两只手指,夹着兔子尾巴朝上轻轻的提了起来。
……
这马杀鸡真是舒服啊……比起这些年见过的那些莺莺燕燕扑到身上柔若无骨的挑逗,果然他还是比较喜欢这种带点儿力道的按摩,毕竟不论怎么说,这种正儿八经的按摩才最能让人彻底放松下来嘛。
不过为啥今儿这按摩老是围绕着他的屁股?
难不成他的屁股是金子做的不成么?
方墨闭着眼睛,已经舒服成一团浆糊的脑子里思绪正在漫天神游呢,突然菊花上传来的冰凉触感瞬间让他睁开了眼睛。
什么东西?
方墨唰的竖起耳朵,正满脸疑惑的想要朝后瞧一瞧呢,下巴上的胳膊却突然起了动作,将他锁喉一般的将上半身固定在了那里。
同时,那只一直揉捏着他屁股的手也突然加重了力道,摁着他的腰和屁股,将他的下半身也死死地压在了楚小白的大腿上。
方墨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呢,紧接着下一秒,身后传来的异样感觉却让方墨瞬间不淡定了。
察觉到那股异常感觉,方墨的脸上瞬间黑成了焦炭。
楚!小!白!
我操你八辈儿祖宗!
他一纯到不能再纯的纯爷们儿,今天竟然被一个受给压了!
这种事情,让他如何接受?!让他情何以堪?!
这简直比让那货看菊花更不能忍!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你不仁,那也休怪我不义!
方墨的上下四颗牙磨得咔咔直响,虽然力气不足,被楚小白困住无法动弹,但是再怎么说,他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踩在那个软软的肉体上面,方墨的眼睛里冒着熊熊的怒火,前后四只爪子猛地全部使上了劲儿,藏在肉垫里的尖锐指甲齐刷刷的全部露了出来。
楚小白成功的将注射器放了进去,突然感受到兔子突然有了一丝动静,也不管他是不是在挣扎,想也不想的直接将他摁在了怀里。
防患于未然嘛。
看着兔子挣扎不开,楚小白终于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将开塞露向兔子的身体里小心翼翼的推送着,可是刚刚推了不到半毫升,一声尖锐刺耳的哀嚎声便在房子里响了起来。
“啊啊啊啊!”
凄厉的尖叫声在屋子内疯狂的转悠着,方墨皱着眉将耳朵再一次绵了起来。
搞什么?
被折腾的是他好不好?
这个肇事者不就是小小的挨了一下报复吗?怎么看这阵仗反倒像是他一直在欺负这货了?
哦,这应该都不能算是尖叫了,海豚音都快要飚出来了。
楚小白只觉得自己的腿上像是被十几根针一下子狠狠地扎了进去一般,眼泪唰的一下就彪了出来。
可是兔子的挣扎却让他压根不敢放手,只能一边死死地压住兔子,一边继续方才的工作。
而那捏着注射器的手又不敢加快速度,就怕一个不小心将兔子肠道弄伤了。
最终,楚小白满脸悲催的泪流满面,却也无奈的只能眼睁睁的任由着兔子那锋利的爪子深深地扎进自己敏感的大腿软肉中,靠着尖叫压抑住那疯狂朝着大脑传递的痛感神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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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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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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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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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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