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生表白了半天,瞧盛星河没反应,鼓足勇气,踮脚“啪叽”亲上了盛星河的脸。
詹程程呆住了!
确切的说,是震惊。
这种场面她不止一次在电视剧里看过,可现实生活中从没见过,青春期的孩子,有接触异性的需要,但作为一个学生来讲,深夜约会,甚至拥吻,这是非常出格的。起码对她这种出身于乡镇,思想相对保守的人来说,是不敢想象的。
可再不回去宿舍就要熄灯了,她决定走过去,不看这番景象。
而那边的“鸳鸯”很快听到了她的脚步,那女生见被人撞见,俏脸一红,扭头跑了。
詹程程也加快了脚步,就当没看到这一对。
可她要走,偏偏有人追上了她。
“课代表。”
盛星河竟然还在笑,与那个含羞离去的妹子截然不同。见詹程程飞奔着想离开,盛星河身子一拦,将她堵在了巷子里。
詹程程条件反射般后退:“你干嘛!”
她这个动作似乎给了他某种提示,盛星河眼神一亮,抬脚步步前进,她则被他逼着步步往后退。
“盛星河……”詹程程平静的眼里有戒备,“你要做什么!”
这黑灯瞎火,少有人影的小巷,她极度怀疑他要在这对她动手,以泄私愤,反正他骨子里坏的很,才不会顾忌她是女生。
她表面维持着镇静,但目光不动声色瞟向左右,看旁边有没有砖头之类的,心知打不过,但得试着自保,就看能不能逃过一劫了。
他似乎看出她的紧张,薄唇一扬,下一刻猛地按住了她的肩!
她几乎是被他推到到身后墙上,肩被他压制着,压根动弹不得,而他的脸缓缓逼近,她心底顿时觉得不妙。
这姿势好像不是要打她啊!
而盛星河端详着她的脸,竟然还在笑,灯光映在他瞳仁里,有星星点点的细碎,像电视上她曾看过的欧泊,欧洲的贵族宝石,底色浓郁深邃,里头浮动着幽幽流光。
他眼神暧昧不明,脸贴向她耳侧,压低着嗓子,声音沉沉的勾人,“怎么,课代表这么纯情,没做过这种事啊?”
“什……么?”
“这个啊!”盛星河凝视着她的脸,将目光缓缓下移到鼻子以下。
詹程程心底冒出一个荒谬而不详的念头,她倒宁愿盛星河真动手打她,可盛星河颀长的身影倏然压下来,两人的距离一瞬极近,他脸都快凑到了詹程程脸上,詹程程从没跟异性这么近距离接触,吓得心都快跳了出来!
她尖叫着大力推开他:“你疯了!”
她这回是真吓到了,再怎么强撑都撑不住,推开他头也不回的跑了,连怀里的书掉了都没捡。
小巷幽静,风中只听到盛星河低低的笑,夜色中他伸出白细的手指,摸着自己下巴,眼神得意。
“呵,小丫头片子!我还治不了你!”
“吓死你!”
※
夜里,回到宿舍。
折腾一番的詹程程好不容易缓下来,想在被窝里翻翻买的书,才发现书没了。
她懊恼的闭上眼,可某些事怎么都躲不过,熄了灯的女生宿舍们除开谈论学习以外,还谈起了青春期对于异性的懵懂,话题中心果然又是盛星河!
女生们一脸爱慕,甚至对盛星河平时各种撩妹都视而不见。
在这个颜值即王道的社会,盛星河作风不端,她们反认为这是个人魅力,好像一个男人越优秀耀眼,就越有流连于花丛中的优势。那些歪瓜裂枣想要去花丛,花儿们还觉得是糟蹋。
詹程程只觉得好笑。
但女生
们爱慕归爱慕,也有人提出疑惑,“都说盛星河除了美以外还特别凶,但我只看到了他的美,没觉得多凶啊!”
“对啊。”一圈女生们附和,“虽然有时候专横了点,但没见过他打架,跟传言里打校霸的样子不太符合。”
……
黑暗中的詹程程虽然正处于气恼中,但对这个问题也同样保持疑惑。的确,外界对盛星河的传言,除开美就是凶,她更曾亲眼见过他打架的场景,但那是过去了,而现在的他,虽然跋扈了点,折腾过她,丢她的桌子跟书,但并没有真正对她动手,包括刚才巷子里的事,其实后来她想过,他就是吓吓她……xǐυmь.℃òm
他根本就没有真来劲,否则凭他的能力,她早就该躺进医院了。
而此外,虽然能感觉到班上男生敬他畏他,但并没见过他跟哪个同学产生争执,大打出手更是没有过,完全不符合他“暴躁冲动爱打架”的凶悍人设啊。
这时就听宿舍里一个女生开口了,她是盛星河的死忠粉,对盛星河比旁人了解些,“是真的,他打校霸是大家都看到的,校霸们哭爹喊娘爬出来!血糊了一脸!”
“那些校霸的小弟们还想围过去,盛星河一个眼神,全都乖乖站好不敢动!什么叫气场,那就是!”
“还有,知道江奇为什么肯为盛星河马首是瞻吗?据说江奇初中被校霸欺负,盛星河吊打校霸,等于帮他出了气,所以江奇就将盛星河视为偶像。”
一群人更是好奇,“可你说这么多,为什么过去打,现在就不打了呢!”
那女生叹气,“这个我真不知道,只知道他初中升高中后就突然收了性子,再没动过拳头……”
一群女生云里雾里,“难道是他家里不让他打了?还是他身上出了什么大事……”
还有人做着浪漫的脑补,“或者遇到了喜欢的女人?那女人改变了他!”
“不知道!”死忠粉摇头:“要不你自己问问!”
“或者,问问孙倩,她不是最了解盛星河的事吗?”
“得了吧,孙倩那性格,拿眼皮子看过几个人?”
“就是,我们要是能问还找你……”一群女生得不出结果,聊了几句,扫兴的睡去了。
……
詹程程仍在黑夜里睁着眼。
八卦她不感兴趣,但这个问题倒是让人好奇,可脑子里猜来猜去都没个结果,浮现的仍是盛星河跋扈又调笑的脸……还有,今夜小巷里,他将她逼近角落,那么近距离的逼视。
那笑吟吟的撩人。
“真烦!”她拉过被子蒙住脸,睡觉。
※
翌日早读,詹程程去了班上。
接着,盛星河踩着铃声慢悠悠来了,仿佛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还笑着看她,“早啊,课代表。”说完歪靠在凳子上,懒洋洋地,长腿自然而然伸到詹程程凳子下,占了詹程程的位置。
詹程程抬起自己的凳子,往前移了半步。座位有限,她将凳子往前一抬,身子就贴到了课桌上,非常拥挤的姿势。可她宁愿难受地坐,也不想挨近盛星河。
后座江奇见状,贴近盛星河耳边说:“课代表还真是你少有的黑粉啊。”
盛星河鼻翼轻哼,不屑。
这世上喜欢他的人这么多,一个人不喜欢他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还是这么微不足道的人。
那边,詹程程亦是一脸淡漠。
她还不想跟他坐呢,现在就盼着什么时候能换座位,彻底远离他。
收住思绪,她翻开书本,开始早读。
今天是语文早读,老师布置了一篇文言文,通篇默诵。布置完老师就离开了教室。
晨光明媚,窗台有微风吹过,教室里
熙熙攘攘,莘莘学子的朗诵声,再普通不过的早晨,但詹程程背到一半,突然听到一声惊叫,是来自后座江奇的。她没有回头,江奇是盛星河的小跟班,盛星河这种喜欢制造“课堂小水花”的人,做出点让同桌惊奇的事,常见。
可情况好像没那么简单,因为江奇这声叫唤,不少人回了头,有人露出惊恐的表情。
詹程程听到后排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像是窒息至极的压抑声,又像是低吼,接着“砰咚”大响,詹程程只觉背后盛星河的桌子一歪,差点摔倒。
詹程程回头,眼前一幕让她瞪大了眼。
她再低头躲,都晚了。
盛星河瞧着她。
记忆自电光火石间浮出,那晚曾有车灯闪过,照到她的脸,脸庞很小,很白,衬得她眉毛细淡温婉,光影的明灭前,他记住了她的眉,眉头比常人眉距要远,眉尾舒远偏长,近乎拉到眼角,颜色疏疏淡淡,像隔着氤氲雾气的山峦,书上称为“远山眉”。
而眼前的人,就是那双淡淡远山眉。
盛星河缓缓笑,“詹程程,我找你两年。”
詹程程摇头:“我不懂你说什么……”
“想不起来?”他还在笑,突然一把拎起了她的领子,他个子高她许多,她像只小鸡儿般被拎起来,阳光下他乌眉长睫,高鼻薄唇,五官好看至极,却笑得让人心惊,“不要紧,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
盛星河这话不是白说的……
因为这话过后,等詹程程第二天一早来学校,一进教室,就发现桌子没了!
没了!没了!!!
还有椅子,一并消失!
只有她的书与本子文凌乱地散在地上,像经过一场洗劫。
而这一切,周围人全都说不清楚,尽管詹程程认定就是盛星河,但她没有证据,老师根本不信。
老师走后,窗台阳光下盛星河盈盈对她笑,挑衅又得意。
“你承认我就把桌子还给你!”
詹程程有过想认,可她不知道盛星河要做什么,他这种性格,万一认了,还有更过分的在后头怎么办?她赌不起。
没有桌椅的詹程程就这样直挺挺站了一天,脚简直要断了!
……
又过了一天,更雪上加霜的事情发生了……这回不仅桌椅失踪,连所有的书籍课本都失踪了!
课本可是学生最要紧的东西,竟然全丢了!
詹程程回头看盛星河,盛星河耸肩,漂亮的眉眼笑靥如花。
“你猜猜,是不是我?”
……
又过了几天,桌椅书本仍旧没找到,就连老师出面都没寻到,而后面的事态越发糟糕,班上不知道哪来的传言,说詹程程人品有问题,初中时就爱打小报告,陷害同学。
刚刚开学,学生之间都不清楚底细,还真有人信了,除了跟詹程程同为高一同学的同桌周蒙,大家都离她远远的。
这新学期才刚开始,她就成了全班人缘最不好的人。
詹程程憋屈极了。不过好在她没有继续“罚站”,那天后她的脚坚持不住了,桌子找不到,学校也暂时没有多余的桌子发,老师想法给她弄了张凳子来,她将凳子摆到同桌旁边,借同桌的桌子挤着用,原本高中的桌子就小,现在两个女孩共着用,拥挤感可想而知,比站着还难受,这让詹程程想找回自己桌椅的心更加迫切。然而始作俑者居然在后面幸灾乐祸,小黄毛江奇还故意刺激詹程程:“哎呀,前面好挤啊!老大,你说,课代表的桌子椅子到底去哪了呢?”
盛星河翻着手中的时装杂志,“那就看她态度啊!”
詹程程听后脸色一暗,小黄毛还兴致勃勃瞅她:“啧啧,课代表心
情不好呢,咱换个话题啊!老大,你说,课代表物理那么差,还敢来理科班送死?”
盛星河笑吟吟:“你问课代表啊。”
詹程程深吸一口气,然后把气忍了。
不止一个人好奇这个问题,她是一个文科好而理科废的人,却来了这九死一生的理科班。
她将目光投向了前方——她来理科的原因。
教室学霸区第三排,陈默安端端正正坐在那,普通的校服掩不住一身清隽的书卷气。
陈默安是班长,也是詹程程的同乡兼发小。寒门子弟,因为家境而格外自强与优异。这无疑跟盛星河是两个极端。
似乎察觉出詹程程的目光,陈默安扭过头,担忧地看了她一眼,而与这道目光相对的,还有另一端盛星河微笑里的幸灾乐祸。
詹程程忍不住回看了眼身后的盛星河,谁料就听旁边同学一声叫唤,“詹程程!我看到你桌子了!就在学校后门!”
※
风凌乱地吹,当詹程程找到桌椅时,整个人愣在当场。
学校后门一角是个垃圾堆,高如小丘的垃圾里,她的课桌跟书本倒在哪,被横流的污渍与乱飞的蚊蝇环绕,那殿堂里被誉为神圣的授道工具这一刻污不可言。
强忍多日的火再无法按捺,詹程程扭头就往教学楼冲,细瘦的拳头都攥了起来。
可几步后,她身影渐停。
正值午休时间,詹程程遥望着教学楼,三楼的走廊上是浩浩荡荡出教室的队伍。盛星河就站在最中央,楼道的男男女女都围在他身边,众星拱月。
詹程程盯着那身影,眸光一沉,转身出了校门。
※
午休后的第一节课,是与往常意义不同的一节课。高二七班作为年级最好的班,将被同行学校作为参观学习的对象,这一堂课,校长将带领着别校领导们莅临听课。
然而,正当教室气氛认真严肃,所有人竖耳倾听之时,只听“扑啦啦”一片声响,白影横飞!
全班震惊!
教室里竟然窜出了鸟!
年级之光的盛星河屉子里……竟然,飞出了一群鸟!
鸟啊!
盛星河起身怒指前面:“詹程程!!”
教室里乱成一团,老师领导都震在那,几只鸟从某个女领导身上抓过,抓乱了她的头发,差点把她吓倒,一只鸟甚至在她衣服上滴下了几坨遗留物!
女领导尖叫着躲了出去!
“啊!!!!”
……
这事的结果,用脚丫子想都知道。
盛星河和詹程程一起被“请”了出去。
教室走廊上,两人并排站着,盛星河扭头寒笑,“小蘑菇!连在教室里鸟都敢放,你还敢不承认当时的事是你做的!”
詹程程摸摸自己的头发,小蘑菇?因为她是学生头,看起来像蘑菇吗?
事到这也没什么好说的,她索性一昂头,“是,我承认当时报警的是我,但我不认为我有错,你们聚众斗殴,我既然看到,就有责任报警!你不检讨自己惹是生非,还怪别人多管闲事!你怎么不想想,你当时把人打成什么样?难道要把人打死了才满意吗!”
盛星河大概是被这一大串训斥愣住了,少有人这么对他,他眸光一冷,扬手挥起拳头,“既然这样,那你也想想,我能这么打他,就能这么打你……”
“打就打!”詹程程回看着他,忍到了极点,“我就不信了,你还能把我打死!”
她指着自己,“来啊!”
“打!!”
她个子娇娇小小,白皙清秀,明明一副邻家少女的文静较弱,生起气来分外倔强执拗,一双大眼睛紧盯着对方,分毫不退,两人
就那么对峙着,谁都分毫不让。
还是江奇发现出不对,冲过来对盛星河道:“盛爷,别气别气,干嘛跟小丫头一般计较,体育课咱去打球啊!”
下节课就是体育课,两人因为“鸟”的事本该重罚,但也许盛星河真如小道消息所说,家里有背景,竟然只罚了站跟写检讨……但即便这样,江奇还是怕盛行河少爷脾气发作心情不好,才喊他去打球。
见盛星河仍是盯着詹程程,江奇道:“你别看小蘑菇了!斜方高能啊!再看孙倩要气炸了!你这么多年估计都没这样看过她吧!”
走廊那边站着的女生就叫孙倩,穿着藕荷色连衣裙小皮鞋,她虽然不是班花,但脖颈纤长,头发拉得乌顺,富家女派头十足。传言说她是盛星河的邻居,喜欢盛星河。
可盛星河压根没管她,江奇还在他旁边劝,末了烦不过江奇,他最后看了詹程程一眼,出了教学楼。
※
球场上呐喊声鼎沸,大半都是给盛星河的。
詹程程就站在一边,老实说,她打死都不想来,但教室里的女生一个比一个热情,一听盛星河打球一窝蜂追来,就连詹程程那个叫周蒙的同桌,也不顾詹程程的感受,非要将她拽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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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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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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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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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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