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燃烧着火焰却泛着冰冷光芒的黑眸,更是逐渐染上阴鸷。
伴着他说的内容,一股危机感犹然而生。
江暖棠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奈何肩膀被扣住。
不由心下焦灼,正要想方法脱身,男人已经率先将她放开。
此地不宜久留。
这是江暖棠得到自由后的第一感觉。wWW.ΧìǔΜЬ.CǒΜ
而她也遵从内心的想法,打算从邵湛凛的身边逃走,离开主卧。
不想男人的动作比她更快,直接将她拦腰抱起,长腿一伸踢上门,落锁,大步朝大床走去。
江暖棠又不是什么纯情少女,哪里不知道这个动作,代表什么。
当即剧烈地挣扎起来,同时伸手拍打他的胸膛,口中抗议:
“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邵湛凛——”
邵湛凛对于她穷途末路的挣扎视若无睹,几步走到床前。
下一秒,江暖棠被抛到床上。
柔软的床垫将她的全身包裹在其中,却没能带给她任何安全感。
面对不断靠近的邵湛凛,她撑起身体,不断后退,口中慌张道:
“你别过来。我……”
见邵湛凛压根听不进她说的内容,江暖棠爬起身就要跑,却被他扣住脚踝,拉至身下。
眼看着他就要施暴,江暖棠哪能乖乖配合。
双手胡乱地拍打乱抓。
不想兵荒马乱中,竟是一下就招呼到了的脸上。
被造物者偏爱,吹弹可破,不带一丝瑕疵的脸庞。
顷刻间就被划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滴缓缓从伤口处溢出来。
江暖棠愣住,没想到随手一抓,竟会造成这么大的后果。
虽不认为自己有错,但终究是让他见血了。
所以江暖棠还是樱唇轻启,出声辩驳道:
“不能怪我,是你先……”
动手的。
奈何她的话还没说完,邵湛凛已经抓住她的手腕钳制后背。
接着扯下领带,在她的手腕上缠绕了几圈,捆绑严实后才停下动作。
转而慢条斯理地解着剩余的衬衫纽扣,嗓音低沉道:
“是我平日里,对你太好了。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下,我是不是真的不如一个老头。”
邵湛凛的神情晦暗莫名,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最为危险。
江暖棠被绑着本就没有安全感,这会听到这话,更是危机感陡增。
“我不要!”
眼看着他解完最后一粒纽扣,衬衫一脱,露出里面精瘦的肌理。
江暖棠撑着床垫,蜷着双腿,不断地往后缩,妄图离他远一点,就不会受到伤害。
结果没注意到后面的情况,竟是一不小心跌到了地上。
但即使如此,江暖棠也没放弃逃走的念头。
只没等她站起来,男人已经光果着月凶膛,从她的后背贴了上来,俯身轻咬她的耳垂道:
“原来你喜欢在地上?”
胡扯!
她明明就是哪都不愿。
江暖棠轻咬牙关,含羞带愤地瞪了邵湛凛一眼。
却也清楚自己身处劣势,同他硬碰硬并不是明智之举。
于是缓和下语气,和他好商好量道:
“邵湛凛,我现在不想做,你先把我放开,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在势不如人的情况下,江暖棠只能服软。
妄图以此来平息邵湛凛的怒火。
借以谋得一线生机。
奈何——
她还是低估了邵湛凛的小心眼。
维持着原先的姿势不变,压着她不紧不慢地问:
“觉得我不如一个老头,宁肯和他睡,也好过遇到我?”
邵湛凛面容平静,低沉的嗓音听不出太多情绪,但字里行间却都透露着危险。
尤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说话时,男人的唇齿似有若无的划过她的后颈,一路轻啃,最后停在她的颈动脉上。
舌尖轻舔,伺机而动。
似乎只要她的回答不能让他满意,就会化身吸血鬼,一口咬死她。
诚然,眼下的形势,就算邵湛凛没有把她怎么样,江暖棠也不敢继续惹恼他。
不等他的话音落下来,便立马否认道:
“没的事!知道没有委身老头,我高兴还来不及。”
尽管闻说孩子是他的,她也没多高兴就是了。
毕竟两个人差距悬殊,真要和他争夺孩子,她并没有任何优势。
好在邵湛凛并没有同她抢孩子。
从这一点看,江暖棠对他还是心生感激的。
虽然他总是借着孩子为名堂,极尽所能地勾着她胡来,但过程中,她也获得了快乐。
只要他别总筹谋着更近一步,这一点其实可以忽略不计。
不过,结合他晚上的所作所为,怕是……
未等江暖棠想完,身后又传来一句:
“在你接触过的……里面,谁还比我出众?”
邵湛凛声音幽幽道。
即使时过境迁,他也仍旧耿耿于怀。
想知道是谁曾经占有过她的美妙,还得到她那么高的评价。
什么比他出众?
江暖棠愣了下,忽地想到之前夜宿邵公馆那晚上,她为了气他,故意说在她接触过的……里面,他并不是最出众的。
那时他虽生气,却也仅是质问了两句,之后便没再提。
她以为他没放心上,没想他竟记到了现在。
逮着机会便旧事重提。
江暖棠苦笑不已,这可真是挖坑自己跳,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能说?”
误会她的沉默是回味,隐瞒。
邵湛凛的薄唇顺着她果露在外的肌肤一路下移,大掌绕过腋下,落在她的罩衫上。
意欲何为,再明显不过。
江暖棠顿时慌了,不敢继续耽搁,连忙说道:
“不是不能说,是压根就没有别人。”
江暖棠说的实话。
从始至终,她就只有他一个男人而已,哪里还能知道有谁比他出众。
只是……
这个说辞显然不能让邵湛凛信服。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阴郁。
江暖棠硬着头皮,到底把实话说出道:
“我当初是故意气你的!我就没有接触过别人的,真要论,也就是藏獒……”
当初她所谓比他出众的……
指的也是藏獒。
正因如此,江暖棠才迟迟不敢说实话。
听到她回答的邵湛凛,脸更沉了,声音冷沉:
“你拿我和一只狗比?”
邵湛凛从没有这么无语过。
偏又无可奈何,还要安慰自己,不是人就好……
江暖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双手被缚让她惴惴不安,加上身后还有个满怀侵略性的男人虎视眈眈,所以在否认完后她复又同他商量:
“这个姿势让我很不舒服,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江暖棠动了动双手,身体前倾想要缓解两人靠得太近所带来的紧张,却被男人扣着肩膀往后一压,江暖棠没稳住,跌坐在他的身上,两人再次紧密贴合。
下一秒,一道温热的鼻息喷薄在她的耳畔。
伴着磁性低沉的声嗓:
“是吗?我也很想放开你,但是好像已经晚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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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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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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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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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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