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靖堂手上拿到的东西,是一个巴掌大的铁牌,在铁牌上面,刻画着一朵莲花,并且还注有‘青莲’两个字,不用想,这个铁牌肯定与那个隐藏在暗处的青莲教有所关联。
而胡安民和胡荣强这对父子,显然也是这个青莲教中的人物。
除了这个铁牌之外,肖靖堂还从保险柜里找到了一套衣服,这套衣服整体呈现火红色,而在背后则是有着一朵青莲,很明显这是青莲教中的会服。
肖靖堂略微观察了一下,便将东西放回了远处,现在只要知道胡安民是青莲教中的人就行了,至于这会服和铁牌,他拿着也没什么用。
在房里稍微逗留了一阵,肖靖堂便悄然的离开了这里。
而与此同时,深山中的一间密闭房间里。
“胡支书,怎么处理这小子?”一名叫胡波的小头目向着胡安民问道。
“这里的刑具,不是你跟着荣强置办的吗?”胡安民目光阴冷的扫了眼胡荣强,道:“不用多问我,该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就行了。不过,暂时不要弄死他,至于是弄残还是弄废,这我不管。行了,我看着这小子心里就烦,出去抽根烟。”
“我明白了。”胡波点点头,当即吩咐人将胡荣强吊了起来,然后从旁边拿起一根鞭子,嘿嘿笑道:“小子,敢废了我们胡公子,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呢,就先给你来点开胃小菜吧。”
说着,他一甩鞭子,啪的一下狠狠抽在胡荣强身上。
“哼!”豆大的冷汗,一瞬间从胡荣强脸上流淌了下来,那强烈的痛处,使得他的肌肉都开始抽搐起来,只是他被肖靖堂点了哑穴,就算再痛也叫不出来,心中的憋屈和恐惧就别提了。
“嘿……”望着胡荣强一声不吭,胡波冷笑不迭:“还挺硬气的嘛,居然连叫都不叫一声,好,我倒要看看是你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啪!啪!啪!
他猛甩皮鞭,一下下结识的抽在胡荣强身上。
十几鞭后,胡荣强头一歪,晕死了过去。
“妈的!这家伙铁打的吗,老子打的手都酸了,他居然连叫都不叫一下。”胡波擦了擦汗水,有些不可思议的骂了一句,然后从旁边抄起一桶冷水,哗啦一声泼在胡荣强头上。
受到刺激的胡荣强,狠狠哆嗦了一下,清醒了过来,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要对那马仔说什么,可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过这个时候,胡波的一腔心思全都在如何修理胡荣强的事情上,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小子,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硬气,打成这样都不吭一声,很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不说话。你们几个把他固定在床上!”
随着他的吩咐,几个马仔连忙把胡荣强放了下来,用手铐固定在一张铁板床上。
“小子,我看你还不开口。”胡波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根鹅毛,脱了胡荣强的鞋袜之后,便拿鹅毛在他脚心扰了起来。
胡荣强眼睛一瞬间睁大,那种极度的骚痒让他想要张口狂笑,却因为被点了穴怎么也笑不出来,一张脸瞬间憋得通红,如一只煮熟的大闸蟹。xiumb.com
过了一会,在极度的神经紧绷之下,胡荣强再一次晕了过去。
“妈了个巴子的,没想到这小子这么硬气,明明已经痒得不行了,结果却坑都没坑一声。”胡波晦气的骂了句。
“波哥,我看再弄下去也弄不出什么花样来,还不如早点完事睡觉,要不就按胡少说的做吧。”一名马仔在旁边说道。
“你的意思是?”
“胡少不是跟我们说过,害一个人,最残忍的办法不是杀了他,而是让他这辈子都陷入痛苦和绝望中。”马仔提醒道。
“我明白了。”一听这话,胡波就知道了他想说什么,点头道:“也好,老子正好也困了,早点完事收工吧。这事就交给你们几个去办,手脚麻利点,记住千万别让他死了,否则岂不是便宜了这小子?”
“嘿嘿,波哥你放心吧,胡少在京城托人买了一些金疮药,有这些金疮药在,这小子死不了。”马仔咧嘴一笑,“那波哥,我去干活了,胡支书那里……”
“我通知就行了。”胡波打了个呵欠,摆摆手道:“相信胡支书也赞同这么做的,别啰嗦了,快去做吧。”
“好嘞!”马仔应了声,便与另外几人将胡荣强抬进了另外一间房里。
目送他们离去,胡波又疲倦的打了个哈欠,走到门外一看,发现胡安民正靠在一辆车边抽烟,便大步走了过去:“胡支书。”
胡安民撇头看了他一眼,“你出来干什么,那小子呢?”
“胡炮他们收拾去了。”胡波直接道:“胡支书,是这样的,我们打算砍掉那小子的四肢,割掉他的舌头,丢到大街上去行乞,胡少曾经交代过,要让这小子彻底生活在绝望中,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一辈子都生活在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中,您看怎么样?”
“这是荣强交代的?”胡安民眉头一扬,也觉得这个办法甚好,直接杀了他的话,反倒是给了他一个痛快,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永远活在痛苦中,笑着道:“荣强的头脑还是不错的,既然这是他的主意,你们就按照他说的去做吧,我这里没有意见。”
“胡炮他们已经去做了,估计,这会那小子已经是个残疾人了。”胡波嘿嘿笑着说道。
听到这话,胡安民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心悸,不过一时间也没多想,哼声道:“胆敢伤害我胡安民的儿子,就要有这种觉悟,这一切都是他自己自找的。对了,一会记得把他的脸割花,免得以后有人认识他,替他伸冤。虽说我不怕,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还是胡支书想得周到,我马上进去割花那小子的脸。”胡波一拍脑袋,匆匆忙忙的走进了屋里。
进入内屋一看,胡波发现胡荣强果然已经被胡炮等人砍去了手脚,此时有大量金疮药敷着他四肢的伤口,伤口居然已经停止了流血,眼看就有结痂的迹象了。
“啧啧……这金疮药真他娘的神奇。”胡波啧啧称奇。
“那当然!听胡少说,这金疮药现在在京城那边都卖疯了,就这些药粉,还是胡少花几倍的价钱买来的呢。”一个马仔瞪着眼睛说道。
“胡炮,你小子整天跟在胡少身边,知道的还挺多嘛。”胡波打趣了一声,吩咐道:“刚才胡支书交代了,让你们划花这小子的脸,免得以后他被人认出来。”
“对对对,万一这小子要是被人认出来了,还会给胡支书和胡少引来麻烦。”胡炮连不迭点头,从旁边拿起一把刀,二话不说,便将胡荣强的一张脸划成了麻花。
“这下就成了,绝对不可能有人再认出他来。”胡炮嘿嘿一笑,摸出点金疮药敷在他脸上,很快,他脸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好了,大功告成。”
“嗯,接下来我们再帮他一把吧,免得他一个人在这饿死了,那样的话我们做的这一切岂不是白费了?”胡波嘿声笑道:“那些断手断脚的人行乞的那种平板小车,还有音箱你们都见过吧?赶紧去弄一套过来,还有,别忘了给他准备一个装钱的破碗。”
“嘿嘿嘿嘿……这主意好,我马上去办。”
胡炮等人的速度很麻利,不久后,就弄来了一套行乞的设备。
此时也差不多到了天亮时分,胡波开着车将胡荣强和设备载到了湘永市的一处大街上,然后把胡荣强放在平板小车上,打开了音箱的开关。
顿时,从音箱里响起了凄美的歌声:“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间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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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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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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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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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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