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啊,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肖靖堂感叹的安慰了一句,到目前为止,他还不确定这个女人是不是廖庆宽派来的,自然要小心为上:“好了,你回去吧,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程清玲咬了咬唇,“肖市长,您还是不相信我吗?我可以发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绝没有跟您说半个假字。”
“呵呵,小程啊,我也不是不相信你。我不是说了吗,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你安心的回去吧。”
“肖市长,您要怎么才肯相信我?”
“没什么相信不相信的,小程,你可别多心。”
“肖市长,我知道您担心我是他故意派来色.诱你,然后抓你的作风问题的。”程清玲可怜巴巴的抬起头,“可我真的不是,我要是这种人,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了好了,你这同志,怎么还发起毒誓来了。”
“肖市长,只要你肯帮我,让我干什么都行,就算,就算那个也行的……”
话还没落音,哐当……
骤然——
一人猛地推门而入,将肖靖堂和程清玲吓了一跳。肖靖堂迅速反应过来,不想让来人看到程清玲的存在,一把将程清玲推到了桌子底下。
“肖市长,那个廖庆宽到底是什么意思?”来的是卫生局局长赵立德,他满脸怒气:“我们求爹爹告奶奶的求了这么久,您都亲自出马了,这家伙才象征性的拨了50万,这不是拿我们当猴耍吗。”
肖靖堂皱了下眉头,道:“老赵别急嘛,这件事我会解决的,你们回去等消息就好了。”
听肖靖堂这么说,赵立德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犹豫了一下道:“肖市长,你还记不记得不久前,发生在白河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那件医疗事故?”
“怎么着了,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肖靖堂皱眉问。
“我本来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并不是这个样子。”赵立德轻叹道:“那家人不知道什么原因,昨天又找上了门,把灵位什么的都摆在医院的门口,每天狼哭鬼嚎,现在白河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是门可罗雀,压根没有去看病了。”
“胡闹!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肖靖堂一拍桌子,怒声说道:“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去试着处理一下吧,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这件事不能再闹大了。”
“那行,我现在就去。”赵立德点点头,转身走出了门外。
等他前脚一走,肖靖堂将程清玲拉了出去:“好了,小程,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会好好考虑的。”
知道肖靖堂有事要忙,程清玲也没有死缠烂打,可怜巴巴的离开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肖靖堂摸了摸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二十几分钟后。
肖靖堂来到了白河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门口。
“老子还就跟这不走了,你咬我啊?你们有种就动动老子试试!”
“你们这些当官的,是为民做主的,还是土匪?啊?动不动就要拿我们老百姓出气!”
“杀人偿命,这件事没完,医院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没错,别以为叫警察来就能吓唬我们,告诉你们,我们上面有人,别想拿官威来吓唬我们!”
一来到白河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门口,肖靖堂就看到这里围了一大帮人,在门口的位置摆着一个桌子,上面摆放了一个死者的灵位,一个香炉里面插满了几簇香烛,冉冉的烟雾往上升腾。
在灵位的四周,则是摆放了七八个花圈,十几个人披麻戴孝的站在那大吼着。
对面,赵立德以及白河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院长伍先发等人,正跟他们对峙在一起。
“医院不是已经赔偿给你们二十万了吗,你们收了钱,怎么还跟这闹事,有完没完!”赵立德吼道。
“我们有完没完?你们拿二十万打发叫花子呢?要不我们把你打死,赔给你二十万行不行?”
“就是,二十万顶什么用,我们不要钱,我们要严惩凶手,严惩那个杀人庸医!”ωωω.χΙυΜЬ.Cǒm
“找到了,找到这个杀人庸医了。”
就在这时,几个人押着一个四十来岁,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从医院里走了出来。
“押他去游街!让大家知道知道,这个人是个杀人的刽子手!”
这些人似乎早有准备,将一块写着‘杀人庸医’的木牌插在那中年医生的衣领里,一帮子人押着他准备去游行示威。
看到这些人如此的无法无天,肖靖堂火蹭蹭的往上冒,身形一闪,拦在这些人面前:“站住,谁让你们随便押人游街的?这是犯法你们懂不懂!”
“这人是谁?”
“我知道他,上次见过一回,好像是分管卫生的副市长,叫肖什么来着。”
“我知道,叫肖靖堂,是新来不久的副市长,市里最年轻的副市长。”
听说肖靖堂是副市长,这些人的嚣张稍微平缓了一些,其中那个五十来岁,一脸横肉,看起来是这些人之中领头的男人梗着脖子道:“肖副市长是吧,这个杀人庸医杀了我弟妹,这个公道不能不讨回来,这事你别管了。”
“胡闹!当现在还是旧社会吗,能任由你们胡闹,你们这是犯法知不知道?”肖靖堂喝道:“赶紧给我把人放了,把灵位拿走,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不能放!这个杀人庸医不惩戒,以后还会杀更多的人,必须游街示众!”
肖靖堂往说话的人瞄了一眼,发现赫然就是上次那个黑汉,好像是死者的爱人,眉头微微一皱道:“人死了,这件事谁也不想看到,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大家就要理性去看待,不能这么偏激。”
“让我们怎么理性,又不是你家人死了人,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放屁!你怎么说话的你?”赵立德指着那黑汉骂道。
“我就这么说了咋地?你还能咬我啊,我知道你是局长,我烂命一条,你要就来拿走吧。”黑汉一脸无所谓的道。
“你,你你!”赵立德被他气得不轻。
“我再最后说一遍,马上放了人,把东西给我拿走。”肖靖堂脸色阴沉的说道,这帮人就不能惯着,不能依着他们,否则这个口子一开,以后闹事的人定然会层出不穷。
“肖副市长,也不是我们不给你面子,人,我们不是不能放!但市里必须答应我们几个要求!”那五十来岁领头的男子说道。
“要求?”肖靖堂皱了皱眉:“你先说说看,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太过分的,你就不必说了。”
“呵呵……肖副市长,只是点小事。第一,我们村里拆迁的补偿款,市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才那么一点,够我们生活吗,补偿款必须要全部给我们;第二,不能秋后算账,不能追究我们大家的责任;第三,市里帮我们村里没工作的人安排工作,也不需要太好的工作,够大家养家活口就行了。”
一听这话,肖靖堂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原来这些人过来闹事,居然是打着这么一个目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些人恐怕也是被逼急了,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想出这么一个荒唐的办法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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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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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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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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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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