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双手勾住霍庭深的脖子,主动的亲吻他,一下一下,深情缠绵。
“小妖精。”
霍庭深的欲望再次被撩拨起来,他将安?翻身抱起来,两人调换了位置,安?受惊的趴在他胸口,声音沙哑:“你、你干嘛?”
“你动。”他手指描绘着她嘴唇的轮廓,“小?,乖。”
安?紧紧贴在霍庭深胸口,听着强劲且熟悉的心跳声,心里泛起难过。
眼泪“吧嗒”掉下来,滚在霍庭深胸口,他诧异的捧起她的脸:“小?,怎么了?”
“你、你欺负我。”安?闷声道,手指掐在他胳膊上,羞涩难当,“我不会。”
霍庭深愣了一下,刚刚他好像看到一抹很浓的悲伤,可再看全是羞涩,他笑自己想太多,将安?揽入怀里,亲了亲她湿漉漉的睫毛:“这样都要哭?”
“谁让你欺负我。”安?闷声道,眨了眨眼睛,不让眼泪再掉出来,她在怀里拱了拱,找个舒服的位置躺好,“明天早晨的飞机。”
“明天早晨?”霍庭深一下坐起来,咬牙切齿,“安?!”
难怪今天晚上又是亲自下厨,又是主动暖床,敢情是早就计划好了。
“那个……我这不是想着早去早回嘛。”安?心虚道,双手攀着他的肩膀,主动吻他,“我道歉、我道歉还不行。”
霍庭深真是生气了,任凭她亲他,一动不动。
“你别生气了,笑笑嘛。”安?哄他,“我都要走了,你还不理我?”
霍庭深翻身抓住安?的双手压过头顶,恨恨道,“先补上五天的任务。”
安?惊呼一声,想要挣脱,奈何……失败告终。
“你喜欢孩子吗?”安?迷迷糊糊道,“我想要个孩子。”
她真是被折腾惨了,嗓子都喊哑了。
“喜欢。”霍庭深抱着她,她生的他都喜欢。
安?睫毛颤了颤,反手抱住霍庭深的腰,将她的脸埋进他怀里。
第二天早晨,是霍庭深抱着人送去机场的,安?羞的脸颊通红,轻轻推了了推他:“放我下来,好多人看。”
“放你下来?”霍庭深挑眉,“你走的了路?”
安?嘴角抽了抽,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昨天被折腾的太惨,早起下床,双膝一软竟跪到了地毯上。
“秀恩爱。”安媛笑着走过去,看到霍庭深黑着脸的,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我们早回来。”
刚接手家里的生意,她心里不踏实,所以才找安?给自己作伴,但现在看来,她好像得罪了霍庭深。
霍庭深“嗯”了一声,到了安检口,才将安?放下来,抬手理了理她耳边的碎发:“早回。”
“一定。”安?用力点头,步履缓慢的离开。
进去之后,她回头看霍庭深还在哪儿,穿着烟灰色的风衣看着她,真好看。
她笑着挥挥手,转过身,眼底泛起水光,她如此懦弱,遇到问题,只想躲进自己的壳里。
“你本身宫寒,加上之前流产损伤到身体,以后自然受孕的几率很小。”
那天她听了陈澜的话去做检查,结果却让她瞬间从阳春三月坠入寒冬腊月,她在马路边的长椅上坐了很久才回去。
她想了又想,想问他:“我很爱你,这辈子就我们两个好好过,你看行不行?”
可话在嘴边打了几个来回,她还是说不出口,她看着他好看的眉眼,感受触手可及的温暖,她怕了,即使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应该相信他,可她还是退缩了。
恰好安媛打来电话求帮助,她就答应了,想着暂时分开一段时间,或许能想的清楚一些。
“哎呦,才五天而已,你们怎么弄的像是生离死别?”安媛打趣安?,塞了一块巧克力给她,“吃点甜食心情会好。”
安?掰了一块巧克力送进嘴里,苦苦的。
……
霍庭深看了一眼日期,诧异时间过的这么慢,小妻子竟然刚走了两天?为什么他觉得好像有两个月?
夜色寂静,他躺在床上辗转难眠,黑着脸抓了她的枕头按在怀里,哄骗自己是他香香软软的小妻子。
早知道这么难熬,他就不应该让她去的。
“啪!”
霍庭深打开灯,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二点整,距离他们上一通电话过去了整整三个小时。
他去拿摆在床头柜上的相框,胳膊带落了东西,弯腰捡起来发现是病例,名字是安?。
二十分钟后,霍庭深拨通余弦的电话:“帮我订最早一班飞往云南的机票。”
那天晚上,他没有看错,小妻子很伤心,所以她哭了。
该死!
他一拳砸在墙上,为什么不告诉他?难道他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云南酒店房间里,安媛边收拾东西边道:“没想到事情办的这么顺利,我们明天早晨就能回家了。”
“我暂时不想回去。”安?转了转手里的高脚杯,眸子低垂,“这儿风景很好,我想再看看。”
重要的是,她还没决定好怎么和霍庭深开口。
“我的二小姐!”安媛丢了手里的衣服,扯住安?的手,“我如果不把你带回去,霍庭深会活吃了我的。”
安?笑了笑:“他没那么凶残。”
“你是唯一例外好吗?”安媛叹气,拍了拍安?的小脸,“别出幺蛾子,明天我们一起回去。”
夜色沉沉,街道上冷冷清清,偶尔一辆车,匆匆而过。
“救命!”尖利的叫声划破寂静的夜。
安?脚步踉跄,拼命向前跑,但身后脚步声仍然越来越近,男人的奸笑声似乎就在耳边。
她趁着安媛熟睡的时候出来散散心,没想到不知不觉走远了,竟然碰到了一个醉鬼。
凌晨的接头冷清至极,安?的呼救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噗通!”
她重重的摔到地上,膝盖、掌心都火辣辣的疼,想撑着站起来,却再次摔在了地上,片刻间,硕大的黑影已经罩在了头顶上。
“别过来……”安?双手撑着地面不停后退,“你别过来!”
“哥哥陪你玩——”
男人打着酒嗝,恶心的安?差点吐出来。
她双手胡乱的摸着地面,一块坚硬的东西抵在了掌心,她眸子一紧,抓起来砸了出去。
男人哀嚎一声,殷虹的血从额头冒出来,他吃痛之下恼羞成怒,疯狗一样扑向安?。
“不要!”安?绝望的闭上眼睛。
“砰!”
耳边传来一声闷哼,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安?睁开眼睛,看到酒鬼倒一边。
旁边站着一个男人,路灯昏暗,安?看不清他的五官,只有一双眸子像是暗夜的寒潭,泛着幽深的寒光。
“你受伤了。”男人半蹲下来,掏出一条蓝白相间的手绢,小心的系在她手上,“我送你去医院。”
手绢扎成蝴蝶结的样子,翩然欲飞。
安?扶着墙壁起身,冲男人致谢:“谢谢,不用了。”
“这里打不到车的。”男人叫住她,笑了笑,“我送你回去。”
安?迟疑片刻,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街道又想这人刚刚救了她,应该不是坏人。
“麻烦您了。”
黑色的迈巴赫行驶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安?坐在后面,眼睛一直看着外面的马路,看到酒店越来越近,悬着的心才放下:“前面就是了。”
“谢谢。”安?道谢之后,进了酒店。
男人看她进去,嘴角噙着一抹了诡异的笑,缓缓启动汽车离开。
“我回……”安?推开房门,最后一个字卡在嗓子眼。
房间里的空气绷的很紧,安媛局促不安的站在一边,霍庭深脸色铁青的坐在沙发上,见她进来,收紧的眸子松了一些。
“你怎么来了?”她站在门口没动,有些疲惫的靠在墙上。
霍庭深“一言不发的朝着安?走来,“去哪儿了?”
他连夜赶来敲开门,发现她不见了,如果不是安媛说她的身份证和手机都在,他会以为她又跑掉了。Χiυmъ.cοΜ
在这里等她回来的每一分钟都被无限拉长。
“你出去!”霍庭深看了一眼安媛,将人撵走,“砰”的甩上门,将安?扯了进来。
“出去走了走。”安?伸手去扯他的胳膊,男人一动不动,她叹气道,“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霍庭深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上:“你受伤了?”
“摔倒了,膝盖疼、掌心也疼。”安?冲着霍庭深伸开双手,“抱抱。”
惊魂归来,看到他,她自以为是的坚强瞬间崩塌。
她环住霍庭深的腰肢,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眼底一片潮湿。
“你总是有本事将自己弄伤。”霍庭深黑着脸将人抱起来放在床上,看到她血淋淋的掌心,根本压不住自己的火气,“安?,你是笨蛋吗?”
“疼。”安?可怜兮兮道。
霍庭深责备的话顿时哑住,他黑着脸帮她处理伤口,冷峻的侧脸像是用刀子雕刻出来一样,只不过眼底有些发青。
“我不疼了。”安?扯着他笑了笑,“你不要生气了。”
霍庭深“啪嗒”合上医药箱,站起身,背对着安?:“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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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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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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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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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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