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是李家的码头之争,是李家占了优势,屡次破坏之下,让白家的码头迟迟没有稳定下来,生意做的很不顺利。m.χIùmЬ.CǒM
宋家的灯红酒绿生意,也被李家抢走了大半,红人馆里又有精英陆续出走,投靠了于蔓蔓,花姐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整个红人馆的生意,几乎要开不去了。
这个宋家经营了很久才建立起来的高端俱乐部,被李金蝉野蛮的掠夺了成果。
钱的损失未必那么重要,但局面上是无法接受了,这种秘密俱乐部,需要花时间和人脉,做长久的招牌,要是出现另一家同行竞争,导致生意出了问题,尚可接受,可李金蝉是挖走了主力干部,偷走了经营模式,用偷盗行为,白白窃取宋家经营已久的果实,这对宋家来说,是很大的羞辱。
刚刚上位几年的花绮云,都说她手腕高明,八面玲珑,可这次应对危机的表现,可以说是毫无亮点,屡屡失手。
她要面临幕后老板的问责。
深夜,一辆黑色的加长车回到了宋家的豪车,车门打开,纤细的红色高跟鞋探出车门,一双性感长腿映入眼帘,只是下车这一个动作,只是展示了这么一点画面,已然散发出勾魂夺魄的妖艳。
一旁宋家保镖,忍不住把目光投过来,吞咽着口水。
红裙女人高调的下车了,她不掩饰卖弄风情的姿态,深V到小腹的夸张打扮,秀出傲人的球王风采,人一出现,仿佛带着一股热浪。
只不过,满身的风尘气和肃穆典雅贵族庄园,显得格格不入,甚至过于低俗。
这里的气质属于高贵凤凰,而不是街边流莺。
而凤凰已经站在她面前了,一身黑裙的宋雨柔,梳着复古的大波浪,就如一个复古的贵族小姐,冷眼看着对方,“别来我这里发骚,自己去和我爸爸交代。”
“该不会是宋小姐帮我煽风点火了吧。”
“你还不配。”
跟着管家,一路进了豪宅,大厅里,一张硕大的虎头挂在墙上,仿佛象征着家族的图腾,而在虎头之下,白发的宋眉山拄着拐杖,端坐在沙发上,暗淡的灯光下,让宋家之主显得威严而神秘。
花绮云上前一步,直接双膝跪地,以最卑微的姿态给宋老爷问好。
“小花,屋子里没有其他人了,直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蔓蔓背叛了我,带走了人,也在拉拢老板。”
“我不想听这些,我想听你做了什么。”老人语气更加严肃了。
跪地的花姐,有条不紊的回道:“我在准备后备力量,这一仗没什么可打的了,只能期望新培养一批人,补上缺口,慢慢拉回生意。”
“只有这些吗。”
“海上的船,优势是保密,但不是没有缺点,于蔓蔓是外人,李家不可能百分百的信任她,暂时让她管理一切,是应急手段,等掌握了运营流程,就一定会找机会踢了她,由李家自己人亲自掌管,所以我料定在未来的不久,这个矛盾一定会爆发出来。”
“就算如此,那也是李家自己的问题。”
“红人馆底蕴更深,暂时丢了客户,少了人才,以后还可以慢慢补回来,老板们还是更愿意相信招牌,愿意相信宋家,让李家出一时的风头,他们做不到一直出风头,土匪们的头脑不够精明,做不来这细腻的脂粉生意,等矛盾一爆发,他们的生意就到头了。”
有理有据的分析,证明了花绮云精明的头脑。
但宋老爷似乎并不满意,“你说的没错,可并不能掩盖你这次的失误。”
“小女子有错,愿意认罚。”
红人馆已经损失了精英,管理层上一时半会找不到能替代花绮云的人,所以哪怕现在她犯错了,宋家也不能动她。
这一点,宋家知道,花绮云也知道。
白发的老人,轻轻敲了敲拐杖,花绮云双膝跪地,一步步爬在了宋老爷面前,低头叩拜在地上,献出了光滑的玉背,她的连衣红裙是露背款的。
宋老爷双眼突然瞪起,拐杖毫不留情的抽在那雪白的后背上,剧痛之下,花绮云整个人抖了一下,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紧接着,一下又一下,比藤条还结实的拐杖,重重的抽下去,整个大厅里,只有那沉闷的鞭挞声。
她很漂亮,漂亮的风情万种,但在上层贵族眼里,她的漂亮一文不值。
拐杖的无情鞭挞,就是在告诉她,她的一切虚荣,都是宋家给的,她在一家之主面前,不过是个贱人。
这就是北城区的宿命。
连富人的玩物都不算,不过是一群没有尊严没有人格,随时踩在脚下的……贱人。
……
夜晚的另一边,同样奢华的庄园里。
城市新贵白家,每一处都装饰得典雅而现代,和古老贵族宋家的气质,有着明显的不同,这里更新更年轻。
豪宅的收藏室里,墙上摆着一副抽象感的油画,是白老爷刚刚买来了,他背着手静心欣赏着。
身后,是林舒伺候左右。
他也没想到,自己也有伺候白老爷的一天,这可是艺术品的收藏室,白家极少有人能进来,这里随便一样东西拿出来,都是普通人一辈子赚不来的。
“看出什么了吗?”
“我不懂艺术。”
“我可以给你讲一下,抽象派是二十世纪最流行的艺术风格,是具象的相对概念,在很早之前,绘画的规矩是必须模仿自然,以具象成画,抽象打破了传统,以直觉和想象力为创作的出发点,不需要具体的形象。”
高深的见解信手捏来,白沧海身上没有一丝暴发户的气质,反而很有修养。
他慢慢转过身,“人人都说我控制欲强,专横独断,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因为他们弱,弱者的头脑,又怎么能理解强者的思维?弱者的意见,又怎么能被强者采纳?我无视那些意见,是不想浪费时间,但我并不是一个从不听从意见的人。”说着,他一双锐利的双眼看向了林舒,“你上次的意见,我突然觉得有些道理。”
林舒惊讶了,自己多嘴,竟然没被白老爷追究。
“抽象是打破传统,以直觉和想象力创作,而我白沧海能有今天,也是打破传统,以我的直觉一步步闯到了今天,我不会像宋眉山那样,固守陈旧的高傲,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这次的判断没有错,我已经想象到另一种结局了。”
直觉与想象力,让中年的白沧海,依旧意气风发。
“老爷,您的意思是……”
“今晚,去找大鹰,他会告诉你怎么做。”
“明白。”
“等等。”
“老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如果最后的结果和我预料的一样,你就留在白家吧。”
林舒想了想,没有回答,这让白沧海微微意外,成为白家未来的左右手,这个保镖居然没有果断答应。
还有什么不满足吗?
白沧海没有多问,摆摆手,让林舒去办事了。
深夜,林舒赶往了码头,和元大鹰见了面,他笑着夸赞林舒,能让白老爷改变了思路,这说明老板对他的思维认可了。
“你比我当年做的出色多了。”
“运气好。”
“换上衣服吧。”
他拿出了两套夜行衣,自己正要换上,林舒制止道:“鹰叔,我和李家打交道多一些,今晚我自己来吧,你不熟悉那里。”
“你自己?”
“没问题的。”
同一时间,一辆加长车也缓缓开到了码头边缘,宋雨柔抽着烟,看向大海,“老虎,去办得漂亮点。”
夜晚,老虎和白鹰,都对准了风平浪静的海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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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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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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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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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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