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我会带上你一起走。”
“我知道你是来抓我的,想把我从船上带走太难了,小哥哥,我挺喜欢你的为人,为了姐姐付出那么多,所以我劝你现在跑,带上我,你会很麻烦。”
“小护士,你是想打针了呀。”
“讨厌,别拉我了,我跟你走就是了,待会你自求多福吧,这条船开始戒备了。”
手环亮了红灯,甲板上的船员们,开始封堵几个出口,林舒只能硬闯出去,当然,哪怕于漫漫没有那个警报器,林舒也没法把一个大活人悄无声息的带走,打是肯定要打了,他今晚就是来打架的。
带上于蔓蔓,林舒开始向上层出去,几个黑衣大汉已经堵在楼梯口,他一拳打在下巴上,那人当场昏过去了。
第二个人不服气,踢出一脚,林舒一拳砸在对方膝盖骨上,只听见一声脆响,和一声惨叫,两个倒霉蛋先承受了林舒的怒火。
这条船的确和林舒的目标无关,但他就这么闹下去,船主阿福会不会迁怒于孙桐呢?毕竟那只是个吃软饭的狗,给李家惹来这种麻烦,他能负责吗?
“你下手太狠了……”于蔓蔓看的心有余悸,“我跟了你,你不会家暴我吧。”
“看心情啊,你伺候不好,我就拳头伺候你。”
“去你的,上面的人是带刀的,没那么容易了。”
“谢谢你提醒我。”
“谁让我这个小护士,是你的迷妹呢。”
“你别入戏太深了,你只是穿护士服角色扮演。”
“我本来就是护士毕业的,你有个头疼脑热,我都可以给你治好。”
这于蔓蔓还能打情骂俏,一点不害怕,心理素质比常人更强,怪不得敢做叛徒呢,有一颗大心脏。
一路拳打脚踢,普通小喽啰在林舒面前,撑不过两秒钟,于蔓蔓也算是大开眼界了,男人斗殴她见过不少了,第一次见过这么大差距的。
还不忘碎嘴的问林舒,是不是练过武的,打一个普通人这么容易吗。
林舒想了想,“你还是闭嘴吧。”
然后拿出胶布要封住她的嘴,于蔓蔓倒是很自觉,从包包里拿出了一包新的丝袜,主动堵住了自己的,不用林舒下手了。
走到甲板上的时候,两人已经被围观了,偌大的游轮上,四周到处都是强光手电的照射,好像在告诉他们俩,你们无路可走了。
而站在甲板顶端,一个气质斯文,戴着眼镜的年轻人,开口说话了,“花绮云手下,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高手了?”
“你就是船主阿福?”
“正是,天机号游轮的船主。”阿福似乎一点不急,手里拿着一杯酒,喝了一口:“我看你很眼熟啊,那天在如月船上的两只老鼠,其中一只就是你吧。”
李家的家族聚会,一起戏耍老鼠,阿福作为六大高层之一,也在场。
“我的船上没养鲨鱼,所以你就敢来我这里闹事了?”
林舒笑了,“阿福,你记住我今晚来的原因,你船上每一个被我打伤的人,都要去找孙桐算账。”
“孙桐?”
故意把恩怨的矛头指向孙桐,看看你们这么大个家族,愿不愿意为一只舔狗买单。
阿福没有正面回答,优雅的喝着酒,对手下摆摆手,动手。
包围在四周的船员们,纷纷亮出了刀,都说李家喜欢刀,这话不假,祖上做海盗留下的习惯,在海上刀是最方便的东西,杀人劫财,切鱼切菜,甚至船上的一些工作,都可以用刀方便解决。
海盗们最信任刀。
黑夜中,游轮上刀光四起,这些人的眼睛里,没有一点善良,他们和老城区的混混不一样,真的敢用刀砍到你的肉里。
于蔓蔓当然有点慌了,她的工作是伺候男人,见不得这种出人命的场面,摇头劝林舒,别冲动了,一个人想来斗整条船的人,作死吧。
哪知道林舒笑了笑,从身后摘下那个钓鱼竿的防水包,对着高处喊道:“就这么点人,不够啊。”
阿福微微皱眉,“这里是海上,让一个人消失很容易,并且永远找不到尸体。”
话音刚落,一众船员瞬间化身海贼,持刀大吼的冲过来。
林舒打开长长的防水包,拿出了一根黑色的铁棒,不长不短,有肩膀那么高,迎面捅出去,一声闷响,捅在了一个壮汉的喉咙处,他捂着脖子,当场哽咽的呼吸困难,痛苦的趴在地上。
但这远远不够,其他人依旧大砍刀劈过来。
林舒回头把于漫漫踢倒,不准她动,躺在地上最安全。
随后,他猛的转身,铁棒仿佛黑夜里刺出的钢针,在林舒手中抖出了无数个残影,招招精准的捅在对方要害上,没有挥舞出什么太大的动作,也没有什么暴力的画面,却一戳一个准,胸口、喉咙、小腹,来一个倒一个,在沉闷中,把一帮煞气匪帮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眨眼睛,倒下了满地的人,却没有一个人靠近过林舒。
仿佛是用最嘲讽的方式告诉这帮土匪,你们喊的再大声也没用,我只用最简单的招式,让你们在痛苦中倒地。
阿福喝着酒,眼神更加专注了,“怪不得金蝉说这个人很厉害,恐怕这些手下,都不够他打的。”
“要不要再派人。”
“风刀和影刀今晚不在,便宜这小子了。”
那些海盗见同伙倒下了,也没人害怕,继续冲过来,耍诈的用强光照林舒的眼睛,让他双眼看不见的瞬间,背后突然偷袭。
林舒早有预料,回头盲扫,凭着本能一棍扫在了对方的太阳穴上,嘭的闷响,对方噗通倒地,连疼都喊不出来。
力量,角度,几乎无可挑剔的基本功,从头至尾,林舒的双腿都没动过半步。
“还有吗,没有了,我带人走了。”
“你走的了吗。”
突然,高处洒下渔网,这是海盗常用的东西,抓鱼抓人都很方便,渔网结实,徒手是撕扯不开的,而且一旦收紧,人就动不了。
同一时间,强光灯全都照在林舒脸上,不给他闪避的机会。
就在这时,空中的网突然被什么东西打中了,偏离了方向,干巴巴的落在了一旁,根本没网住林舒。
躲在角落里的老余出手了,他混在人群中,没人知道他打的暗器,手里的手电闪了闪,在给林舒信号,可以撤了。m.xiumb.com
警觉的阿福,立刻看出了那信号,“想走?这里是海上,都是李家的地盘,你能走到哪,你连船都没有。”
“对,船都没有。”
林舒大笑一声,拉起于蔓蔓,毫不犹豫的跳下大船,双双掉进海里。
其他人以为这家伙脑子坏了,比游泳,这里每一个都水中好手,你下水不是自投罗网?活活把你憋死在水里。
随后,几艘巡视外围的快艇靠过来,但阿福突然反应过来了,“这家伙想抢船!你们不是他对手,散开!”
可惜来不及了,靠的最近的快艇,船上的两人瞬间被老余的麻将爆头,双双掉在海里,林舒趁机拉着于蔓蔓上船了。
这一番惊险,让女人埋怨道:“我这条裙子今天刚穿第一次,现在全湿透了,一万二,你配得起吗。”
“找你花姐要吧。”
老余也跟着跳上了船。
其他快艇来不及堵住,三人就夺船冲了出去。
有勇有谋,进退有度,两兄弟默契无间,让船主阿福拍手称赞:“有点意思。”
“福哥,人被带走了呀。”
“走不了的。”
这里是海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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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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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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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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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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