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很简单:来搬货。
林舒瞬间就上头了,感觉脑子里有一股电流,流窜全身。
因为把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偷家了?还是因为祝晚秋太容易点燃男人的荷尔蒙?
这很难分得清楚。
林舒见下午没什么事,悄悄溜出去了。
下午的烈日,让整条街上没多少人,他走到商场的后门,发现众多箱子中没有孟雨的货,有点尴尬,这次连道具都不准备了吗。
正准备进后门,林舒突然想起上次老余的麻将推算,结果叫喜得一子。那个什么算瞎子的胡言乱语他不相信,但余半仙可是每次都准了,准到开天眼。
想想就有点后怕,而如今林舒私生活没那么混乱,和庄小琪的固定关系,两人保密又注意安全,但祝晚秋是个意外的存在。
而且前两次他们的见面,气氛太热烈,的确没刹住车。
坏了,不会是在她这里喜得一子吧。
给张人杰戴绿帽不说,还让他喜当爹?
越想越后怕,林舒干脆进了商场的屈臣氏店里,买了一小盒放在兜里。
顶楼的美容院里,开暗门的孟老板,去小仓库里扑好了浴巾,偷人嘛,不讲究场合和条件了,重要的是气氛。
她在后面等了一会,看到林舒来了,她什么话都没说,指了指仓库,林舒听话的进去了,又回到办公室里,把祝晚秋身上的头饰,手环之类的饰品,统统摘下来,把人也送进了小仓库里。
关上门,她自嘲的笑了。
自己有点像给西门庆和潘金莲开暗门子的王婆,放在古代,她也是过街老鼠吧。
下午的烈日高温,有人在做西门庆,也有人在做高衙内。
琴房里,阵阵古筝弦声不绝,余音袅袅,让人听了仿佛进入了一副古画,身边有高山流水。
一旁的孩子,跟着弹奏了一遍,却差强人意,指法不熟练,节奏也是错乱的。
老师耐心道:“这段颤音你的指法不对,回去要多加练习,这节课就到这里吧。”
“谢谢夏小姐。”母亲带着孩子准备离开,夸了一句:“还是您的气质好,看你弹古筝,像是回到了古代。”
“您客气了。”
一节课结束,夏烟雨回到办公室里,准备下班了,今天连续上了五堂课,有些累了,这时候补习班的同事敲门进来,“烟雨,待会还有一个人要试课,点名找你。”
“可以。”生活在柴米油盐里,能多赚钱,累一点她也不怕。
“不是小孩子,应该是成年人。”
“没关系。”
如今成年人学生也不少,有的人是真的喜欢音乐,年轻时候家里条件不允许,成年之后自己圆梦,这样的学生教起来容易,都比较认真。还有很多是跟风而来了,什么古风圈,或者看了哪个视频火了,一时脑热想学,通常学不到几堂课,就没耐心。
乐器的学习,本质就是耐心和练习,远远没到拼天赋的地步。
夏烟雨休息了几分钟,去了琴房里,结果刚进了屋里,就吓的脸色惨白。
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一脸邪气的笑着,他的双眼让人很不安。
“张沉……你为什么来这里。”
“夏小姐,我来上课啊。”
“你滚出去。”
“哎?你对试课的人这么没礼貌,我要去你老板那里投诉你了。”
自从上次茶楼被她逃走之后,张沉一开始还有耐心的等着,觉得夏烟雨还会主动联系他,毕竟事情已经推进得差不多了,她没得选择。
可没想到的是,夏烟雨再也不联系他了,恶少失去耐心了,他干脆找上门,你一个市井小民,夫妻住在哪,在哪上班,甚至你一个月还多少房贷,张沉都能查得一清二楚,找你有什么难的。m.χIùmЬ.CǒM
夏烟雨神色紧张,“你别乱来,这屋里有监控的。”
“我知道,我就是来上课的,我想听听夏老师的琴声。”
“你一个不学无术的人懂什么,你不需要上我的课。”
张沉笑眯眯的双眼,脸色突然变得阴险,“我好心给你一条明路,你偏偏不配合,今天我来这里就是要告诉你,躲开是没用的,我盯上你了,我想找到你很容易。”
“你还敢当街把我抓走吗。”
“如果把我惹急了,我会这么做。”
夏烟雨皱起细眉,“你凭什么无法无天。”
“谁让我天生就是权贵呢,夏小姐,我本想做戴笠,让你做我的胡蝶,现在你没机会了,我要做高衙内了,你就是我的眼里的林娘子,你知道林娘子什么下场吗?她丈夫林冲得罪不起人,成了囚犯,林娘子也不堪受辱,自杀了,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你……”
过火的话,真的让夏烟雨害怕了,但也让她冲动的失去理智。
琴房里,突然传出一声大骂,惊的同事们跑了过来,就见屋里夏烟雨砸碎了水杯,把张沉打了出去。
张沉笑呵呵的没说话,转身走了。
其他同事可吓的不轻,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夏烟雨,连说话都细声软语,今天突然大发脾气,同事愣了一会,才回过神:“烟雨……你怎么了?”
同一时间,美容院的小仓库里,也突然传来一阵大骂,门突然就被推开了。
听到声音的孟雨,火速跑过来,看见祝晚秋面若冰霜的大步走出来,长发凌乱。
“你干嘛。”孟雨捡起地上的衣服,塞到她手里,祝晚秋话也没说,回了办公室。
而小仓库里,林舒一脸无辜的跌坐在地上。
“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啊。”
孟雨皱起眉,“什么叫不知道,你还想不想来了。”
林舒慌慌张张的解释:“我什么话都没说,就是拿出这个了,她突然生气了,说不用,我不敢啊,结果她推开我就走了。”
手里是一个刚打开的小方格子。
“你准备了这个?”孟雨瞬间哭笑不得,无奈的摆摆手,“没事了,你先走吧。”
“那晚秋姐她……”
“我替你说说,你快走。”
半路刹车,又被赶走,还不知道因为什么,这次可谓灰头土脸,林舒尴尬的先走了。
孟雨回到办公室里,祝晚秋正坐在梳妆台前整理头发,镜子里看到了闺蜜,她有些愠怒:“他是不是白痴啊。”
“你怪他干嘛,他注意安全是对的呀,是你坏了规矩。”
注意安全,那是全世界偷情都默认的规矩。
有几个像祝晚秋这样的,目的就是要搞大肚子,疯了才这么做。
孟雨安慰道:“所以我说你三十岁的身体,十几岁的心智,干嘛翻脸就走啊,你魅力那么大,随便哄他几句,他就听你的话了,男人在这个时候,已经不是用脑子思考了。”
“我……”祝晚秋泄气的坐在那,“那怎么办,叫他回来吗。”
压力太大,让她情绪焦虑。
“你已经来我这里一个小时了,再不出去,门口两个盯梢的会汇报给张人杰。”
“那明天吗,我没多少时间了,这几天最可能怀上。”
“我会帮你到底,别怕。”
这一下午,高衙内被打走了,西门庆也被赶走了,仿佛演了一出水浒外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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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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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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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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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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