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恩…好恐怖的样子啊……”马里奥的脸色也有些发白。这个可怕的魔力流动让他想起了之前释放禁咒魔法的时候,那个形成了恐怖龙卷的魔力狂潮。m.χIùmЬ.CǒM
但眼前的这道魔力潮充满了自然,并非像是人为的。
这些魔力潮虽然在大体上的流向都是从北至南吹袭,但细微移动规则非常不规律,有的魔力细流甚至还会在空中打个转再继续行进,就和普通的风流一般的样子。
“真、真的有你们说的那么恐怖吗……”见马里奥和安德因都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阿尔托也心里发慌,说道:“要、要不我也回到里面去吧……”
“不,这道魔力风潮似乎对你这种完全没有魔力适应性的人来说,就和普通的大风没什么两样。”安德因迅速地拿出了自己的红皮书,在上面记录了些什么。
“但是也还挺冷的啊……”阿尔托抱着自己的身子打了个冷颤,最终还是选择回到了马车厢里,让萝卜一个人拉着马车前进。
萝卜见自己的马车夫回到了车厢里,也就跟着停了下来,但随着阿尔托叫嚷了一句“继续走,别停下!”后,就也呼哧了一声,继续往前走去。
“呼,车厢里暖和多了……”阿尔托将手伸向了安德因施放出来的圣光球,在其的光辉里得到了些温暖。毕竟安德因所侍奉的神明是圣光之神,而圣光,自然就是阳光,她的神力也自然带着阳光般的温暖。
“这萝卜能听得懂你的话?”安德因看到阿尔托冲着萝卜大喝了一声,它就继续走了的事情,不免有些惊讶。
“当然了,我就觉得萝卜是通人性的。”阿尔托笑了笑,只是觉得手还不够暖,便直接将手摸在了圣光球上,导致车厢里一大片地方被他的手当住变黑了。
安德因皱了皱眉头,把他的手拍开来,又问道:“通人性是通人性,但你就这么放着它走,会不会让它走着走着就离开了道路,走到了森林里去啊……”
“应该是……不会的……吧……”有些心虚地阿尔托立马转头一看……
眼前的道路不知何时已经消失,而是变成了一条铺满了落下的针叶,显得非常幽静的小路。而道路的前方,更是充满了幽暗……
“这、这尼玛的……还真的……唉……”焦急地阿尔托立刻冲回了马车夫的位置上,将萝卜那仿佛六亲不认的步伐给停了下来。
此刻,那股令人发颤的冷风不知何时就已经停了下来,而空气中反而充满了滞静,有着淡淡的树脂清香味飘来,惹得在车厢里的安德因不由地打了个喷嚏,但马里奥则是若有所思地问着这些树脂,似乎在盘算这个树脂的食用价值。
“唉阿尔托,这里能掉头回去吗?”安德因揉了揉发痒的鼻子,也走下了马车,向那走到了马车后面的阿尔托问道。
而走下了马车后,安德因也看到了阿尔托。
只是他呆呆地愣在那里,眼睛一直望着马车身后的,过来的路。
假设那真的是路的话……
安德因也和阿尔托一起陷入了思维混乱……
那哪还有路啊!我们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啊!
在马车的后面,也就是一路走来的那条路,此刻已经布满了无数的荆棘和参天大树,丝毫看不到一条能让马车通过的道路。
不,连一条能让人勉强通过的路都没有。
“卧槽……”阿尔托愣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来。
“神特么啊……”安德因也皱着眉头,抽动着嘴角,不敢相信般的看着那景象。
见两人没了动静的马里奥最终也下来车,看到这景象也大惊呼了一声。
“没、怎么没路了啊!”
“怎么办啊安德因!我们……我们鬼打墙了吗!”阿尔托有些焦躁地握住了自己的脖子上的挂坠,问道:“要开路回去吗!”
“不、不行,开路太危险了……”安德因也显得有些焦躁,说道:“我觉得不太想是鬼打墙这种感官错觉的自然现象。而是……其他的什么……”
“其他的什么……”阿尔托有些震惊,慢慢的走上前去,用手触摸了下那些大树。
是真的。
“那我们……”触摸完后,脸色苍白的阿尔托说道:“该怎么办……”
“继续前进吧。”安德因叹了口气,在半空中召唤出了九个散发着亮白色的光球,围绕在了马车周围。
看着那散发着安全气息的圣光僚机,阿尔托心情有些复杂,但还是强行鼓励着自己,重新驱使着马车。
一开始萝卜看到那绕着马车的白光球有些害怕,但走着走着,也就不在意那个一直都会在身前而不会撞到了的东西。
作为马车夫的阿尔托一边驾驶着马车,一边回头看看身后的路是否有什么变化。
但除了慢慢的因为离得太远而变得漆黑无比外,没有什么特殊的。
阿尔托隐隐约约有感觉到,那片看上去很近的黑暗后面,是一堵不断跟着自己的墙。想到这里,他打了个冷颤。
而在车厢里,安德因便再次让马里奥释放出法师之眼和魔力之镜,看看这周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马里奥也照做了,将法师之眼给分布在了外边。
因为没有了魔力风潮了的缘故,法师之眼这回并没有被吹走,便慢慢的升上了天空。
而通过法师之眼而传回来的景象,更是让安德因脸色苍白了起来。
一望无际的森林,已经看不到那边缘的高山了,而在自己的前方,更是一成不变,毫无特点的绿色混杂着些黄色的森林。
而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马车前方的依旧没有出现什么新鲜的东西,依旧是悲黄色的落叶松针铺成的道路,时不时会有些挡路的小灌木,但很容易就被萝卜给跨了过去。
被这么一些异变给搞得心惊胆战的马里奥甚至没有了烹饪的心情,三人便窝在车厢里啃着肉干,稍微沾一些香料,就当做是晚饭了。
而随着天色越来越晚,几乎已经看不清前方的路了,安德因便将一个最高亮度的圣光球挂在了马车顶棚上,照亮了周围一大片的地方。
“啊!我受够了!”心态崩了的阿尔托大叫了一声,从马车夫的位置上回到了车厢里,怒骂道:“特么的长途客车司机模拟器都没这么无聊!”
而见萝卜因为自己走了而停下来后,就也怒喝了一声,让萝卜继续前进。
“喂阿尔托!你又要萝卜自己走?!如果——”
“哼,说不定那样还能跑回大道上呢……”阿尔托有些自暴自弃地说道,在货物之间扯出了自己的睡袋,和安德因和马里奥示意了几句后,就躺进去睡觉了。
见阿尔托这样子,安德因也表示深感无奈。
确实,要是自己和阿尔托的位置对调一番,自己也绝对会崩溃的。而且只会更早。
看着萝卜自顾自地往前走去,而且似乎并没有出现其他道路的样子,安德因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便也打了个哈欠,让马里奥也早点睡,每天早点起来。
三人的希望,就倾尽于明天的变化。
以及萝卜身上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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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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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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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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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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