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忙摆手说道:“没什么的,我也很喜欢小风和音音,他们都很乖。”
宁木西点点头,看着他下了楼。没有急着进屋,只是依靠着门,怔怔然的不知在想什么。
结果第二天宁小风起床见到宁木西果然被吓的不行,眼睛立刻就红了,眼泪哗哗的掉下来,说话都不连贯了:“爸爸,爸,爸,嗝,爸爸,呜呜——”
宁木西好笑又好气:“哭什么,爸爸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呢吗。别吓到妹妹。”
宁小风慌忙捂着嘴巴,想了想,又松手想要捂住眼睛,一会儿怕妹妹听到他哭声害怕一会儿又怕妹妹看到他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捂住哪里比较好,求助的小眼神望向宁木西。
宁木西终于还是没忍住笑出来,宁小风见他还笑,也忍不住瞪了自己爸爸一眼,十分委屈。
宁木西给他擦了擦眼泪:“好了,快去洗个脸,爸爸去喊妹妹起床,等她出来,你就要收拾好自己。”
“嗯!”宁小风重重点头,离开前又一把拉住宁木西的衣角。
“怎么?”宁木西低头看他。
“真的不疼吗?”宁小风担忧的问道,他不知道受伤的概念是什么,但他只觉得伤到脑袋一定是很严重的事情,爸爸虽然说没事,可是万一是骗他的呢,他很害怕也很担心,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宁木西。xǐυmь.℃òm
宁木西从他眼睛里读出了儿子的担忧,他蹲下身子,与儿子平视,认真的说:“相信我,小风,爸爸真的没事。”
宁小风哽咽着嗯了声,伸出小手,想要摸又不敢摸,宁木西微笑着把头凑过去,示意他没事,他便轻轻的在纱布上面摸了摸,又吹了吹:“不痛了爸爸。”
“嗯不痛了。”宁木西亲了他额头一下:“去洗脸吧,不然妹妹见到小花猫哥哥该笑你了。”
“妹妹才不会笑我呢。”宁小风踩着小拖鞋跑开了。
宁木西这才起身朝着卧室走去,一进门却看到宁小音坐在床上,晃着小腿,没说话,连忙在她旁边坐下:“音音,怎么自己起来了?哪里不舒服吗?”
宁小音似乎在想着什么,也没回答,宁木西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便揉了揉女儿软软的头发:“醒了爸爸带你去洗漱,然后我们吃早饭,爸爸今天请了假,一天都在家陪你们。”
“真的吗爸爸?!”倒是跑回来的宁小风惊喜万分的爬到床上搂住他脖子期待的问道。
宁木西点头:“嗯,真的。”
两父子说着话,就听到旁边有个细细的声音插进来:“爸爸,痛。”
“音音你哪里痛,跟爸爸说!”宁木西着急的问道,宁小风也十分担心的爬到妹妹身边坐定,伸手去摸宁小音额头:“爸爸,妹妹没发烧。”
宁小音抬起头,看着宁木西的脸,一字一句的说着:“爸爸痛。”
宁木西一下子回过神来了,原来宁小音说的是自己,心里一软,笑着说:“没事,爸爸已经不疼了。”
宁小风在妹妹耳边说着:“妹妹也给爸爸吹吹吧,刚才我给爸爸吹了,爸爸就好多了,妹妹再吹一下,爸爸就完全好了。”说完还给她说了下示范,直起身在宁木西凑过来的额头吹了下:“你看,就是这样。”
宁木西把脑袋凑到女儿身边,宁小音歪着头,似乎在回忆刚才宁小风的动作,过了一会儿也轻轻吹了下,说着:“不痛。”
“嗯不痛。”宁木西觉得鼻子有些酸,一把抱起女儿:“我们去吃饭,然后爸爸带你们去商场买衣服好不好?”
“噢噢!好,爸爸万岁!”宁小风跳下床,欢呼着跑到客厅。
宁木西一边照顾女儿吃早点一边暗自思索着,昨天看叶轻言应该是认识邵庭飞,但他们几年不曾见面,那个人他应该是不认识的,而且按照叶轻言的性格,只要不是自己主动开口,不管邵庭飞跟叶轻言什么关系,他也不会随意说出自己的身份来。
而且邵庭飞应该是来执行任务的,既然如此,那么他昨天抓到要抓的人今天就该走了,就算不走,也不会突然出现在商场里,所以再次碰上的几率很小。倒是这几天,他不会再去叶轻言的酒吧里了,反正他在那里受了伤,请几天假,叶轻言没有理会拒绝的,想到这,也就放下心了,看到宁小风嘴边一圈面包渣,伸手用至今给他擦干净,宁小风傻乎乎的冲爸爸一笑。
安城虽然繁华,但毕竟是个小城市,所以工作日来逛商场的人并不多,商场显得十分冷清,正和宁木西的意。
但他还是做足了准备出门,他现在白天在一家小超市做理货员,不怎么跟人接触,而且,他也有秘密武器,一般人是不会把他认出来的。但带着儿子女儿出门在用那个武器似乎不太妥当,怕是会吓到他们,所以他便跟儿子说医生告诉他额头受伤了要全面保护,所以除了要戴帽子还要戴口罩才行,宁小风看着爸爸全面武装的样子有些奇怪,又觉得很有意思,笑嘻嘻的眨巴眼睛:“爸爸,你好像坏人哟。”
宁木西一把把他和女儿一起抱起来:“坏人要拐宝宝们卖掉咯!”
惹得宁小风咯咯笑个不停。
宁木西带着孩子直接上了二楼童装区,导购员本来想要上前来,宁木西摆摆手,示意他自己看,便点头退了回去。
虽然宁木西的装扮有些引人注意了点,但是看他身边带着两个小孩子,其中那个男孩子一直在问着,爸爸你的伤口还疼吗?大家心里想到,原来是受伤了,可能怕吓到别人吧,所以才会捂的这么严实。
宁木西让宁小风去挑自己喜欢的,然后带着宁小音在女装那里站定,他虽然是男性,但对于女孩子的着装也是蛮了解的,所以能够悠然自得的给自己女儿挑选衣服。宁小风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该选哪一件,他十分早熟,心里对于金钱已经有些概念,知道自己爸爸工作辛苦,因此决定好好的选一件就可以了,妹妹可以多买一件,女孩子需要打扮的美美的才好。他重重的点着头,便专心致志的看起来。
宁木西扭头去找自己儿子,就看到他好像很苦恼的站在一排衣服面前盯着不动,有些奇怪,便准备带着女儿过去给儿子参谋一下,结果宁小音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对面前裙子上的花朵很感兴趣,宁木西看了眼两边的距离,又看了眼导购,导购小姐立刻会意的走上前来:“先生放心这里有摄像头,我也会在这边帮忙照看您女儿的。”
宁木西想了想,又对宁小音说了句:“不要走开,音音,爸爸马上就回来。”
然后大步走向儿子那里。
导购小姐微笑着问宁小音:“你叫音音是吗,你喜欢这条裙子吗?姐姐拿下来给你试试好不好?”
宁小音没有回答,仍旧自顾自的摸着那朵花,让导购小姐有些摸不着头脑,恰巧有人也来店里,一进门就道:“刚才我着急拿衣服,发现手机不见了,请问是落在您店里了吗?”
导购小姐啊了一声小步跑到柜台那里:“我给您找找,刚才的同事下班了她好像说有个手机在这边,请问您手机是什么牌子哪种型号呢?”
女人立刻说出来:“水果7s,后面我贴着我和我女儿的大头贴。”
“您别急,我这就给您找。”
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有个小小的身影,正慢慢离开他们的视线。
宁木西给儿子挑好衣服,两个人笑着走回来,顿时僵住了,随即脸色一白,宁木西整个人扑倒柜台那里按住台面心慌意乱的吼道:“我女儿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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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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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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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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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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