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是那种想当一夜凤凰的灰姑娘,可是没有人愿意相信她,自从进入御家的那一刻起,她的身上就被烙上了无耻女人的印记,任凭她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第二天简云雪早早就起来了,枕边的男人还在睡,背对着他,发出轻微匀称的呼声。
大大的双人床,一个在这边,一个在那边,中间至少隔了一米多的距离。而就是这份距离,让她和他一整夜都难会有交集。
简云雪小心翼翼地爬过去,帮他把溥被往上拉了一些,她本该拉完被子就退开的,双目却在那一瞬间被他的帅脸吸引了。嫁进来有一周了,她却从来没有好好地看过他,这个属于她丈夫的男人!
他的面庞祥和,五官精致如人工雕刻而成,柔软的发丝垂在额头。几缕晨光过透过窗纱射入卧房,将属于他的一切完美笼罩其中。简云雪感觉自己正在注视一件看不得,摸不得的宝物,心肝‘怦怦’地跳动着。
小时候他长得很平凡,也许是爱哭的原因,脸上就是有被泪水泡红的痕迹。身材也是瘦瘦小小的,小朋友们都不爱跟他玩,总是嘲笑他是鼻涕虫。
没想到二十年的时间过去,他摇身一变,变成这个有着精壮身材,帅到让无数女人为之失魂的男人。都说女大十八变,原来男人也是如此!
失神的简云雪完全没有感觉到眼前的男人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目光由鄙疑转为嫌恶,将她脸上的痴迷尽收眼底。
对于这种迷恋的目光,御风源接受得多了,也一直对此烦不胜烦。而眼前这个女人一大早就对着自己失神,这让他的心情一下就烦躁了。
“看够了么?”御风源冷冷地睨着她,目光滑落,定在她裸/露的胸口处。
他的声音很低,几乎是咬着牙齿吐出来的,可是简云雪却被狠狠地吓了一大跳,尴尬地往后退了一些,并顺手抓过被单遮住自己的身体,对着他张嘴结舌:“你……你醒了?”
“在你这么扎人的注视下,想不醒来都难吧?”御风源追了过去,然后用健硕的身体欺上她,将她压倒在床的另一侧。琇書蛧
彼此赤/果的肌肤贴合在一起,炙热到心悸,简云雪双手反抓住被单,面露惊恐地望着他。
她欣赏他的美,她不想看到他将美丽的面孔扭曲成如此残忍冷酷。
御风源语气嘲讽到了极点:“你一大早的趴光衣服坐在我面前,不就是为了勾引我么?还在装什么清纯?你不觉得自己很恶心么?”
“既然恶心,就放开我吧,风源,别为难自己。”简云雪苦笑着说。
“就这么放开你,不是要让你失望了?”御风源清冷地笑,浑身上下散发着北极的气息。
在这个美丽的早晨,在这片柔和地阳光笼罩下,他用比昨晚更加粗鲁的方式占有了她,更加残忍的方式伤害了她。他总是这样,带着满身的残暴气息,仿佛刚从地狱深处走来。
简云雪痛了,伤了,微微蜷缩起瘦削的身子,让阵痛惭惭地由体内消失。
浴室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他在洗身子,他不想要她的气息留在自己身上。简云雪突然想起一部叫作《天浴》的电影,被逼无奈的小女主每次被那个男人强/暴后,都要从几十里外的山外打一壶水回来清洗,那是一种嫌恶的表现,就像此刻的御风源嫌弃她一样!
御风源系着浴巾出来了,晶莹的水珠顺着他蜜色的肌肤滑落下来,性感至极!
“衣服在椅子上。”简云雪轻轻地完,披着被单进去浴室洗涑,热水顺着她布满新旧印痕的身子流下。才上眼,感觉体内的酸痛减轻了些。
洗涑干净,走出浴室,御风源已经换好衣服了。黑色的真丝衬衫,黑色的裤子,深色的领带将原本就帅气的他衬托得更加优雅迷人。他从落地镜前转过身来,冲她露出嘲讽的一笑。
简云雪便将手臂挽进他的臂弯内,和他一起下楼。
这是她们为了孩子,每天早上都会上演的恩爱戏,只是那相携的手臂僵硬如石!
再人一起下了楼,刚好看到昕昕兴冲冲地从外面走进来,她手里捧着的,正是昨晚被御风源扔出窗外的大海螺。见到两人从楼上下来,乐乐欢快地招呼道:“爹地,妈咪早安!”
“早安。”御天怔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大海螺上,俊眉微皱。
昕昕见御风源看自己手里的海螺,笑眯眯地扬了一下道:“爹地,这是我和姥姥还有妈咪一起在海边捡的大海螺。”
然后转身简云雪:“妈咪,这一定是你不小心弄丢的吧?幸好我刚刚在小凤阿姨的垃圾篮里看到,才捡回来的呢!”.
简云雪微微地笑了,像一朵美丽的小花轻盈地盛开在嘴边,她将手臂从御风源的臂弯里收了回来,摸摸昕昕的小脑袋微笑道:“宝贝把海螺摆在你房里吧。”
“嗯!谢谢妈咪!”昕昕欢快地点了一下头,小跑着往楼上走去。
简云雪轻轻地吐了口气,看到御风源注视着二楼的眼神有些复杂,含着笑意道:“风源,那是昕昕最喜欢的海螺,这两年来她一直将海螺摆在床头,有什么心事不想跟别人说的,都会跟海螺说,海螺会发出声音,昕昕说那是海螺在跟她说话……。”
是么?原来那是昕昕最喜欢的玩意,昨晚却差一点被他砸碎了。御风源的心里不禁暗暗庆幸起来,庆幸自己昨晚没有使出太大的力气。
但他表面上却什么情绪都没有表露出来,而是走到餐桌旁坐下,并吩咐旁边的佣人去把哲哲和昕昕带下来吃早餐。
桌面上放着今天最新送来的都市报纸,而头版登的正是御风源昨晚跟一位叫艾丽的女人相拥进入一家酒店的大幅图片。并用黑体大字作为标题调侃豪门公子哥御风源抛下新妻偷食。
御家的人显然一早就习惯看到御风源的这些花边新闻了,根本连过问一下都没有。简云雪是和御风源一起看到报纸的,御风源的眉头一拧,脸上显露出大大的不悦。而简云雪则不动声色地将报纸收起,交到一位佣人的手里,说:“把报纸拿下去,拿到哲哲和昕昕看不到的地方。”
佣人来回看了一眼御风源和简云雪,显然是不太愿意听简云雪的吩咐。见御风源不表态后,才拿着报纸转身走出餐厅。
御天御虽然不表态,但心里的怒火早已经因为简云雪的行为而惭惭地漫延开来,简云雪的行为无疑是在告诉他,他的行为很可耻,很见不得光,是污染孩子们眼睛的做法。
他承认,这报纸被孩子们看到影响确实不好,可是……这不该是由一个下贱的女人来提醒他。他的自尊心,正在受到前所未有的挑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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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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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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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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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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