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来,关于他的绯闻,她不是没有听过,只是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干涉了。
厉擎天一下子就转过头来冷冷地盯着佟熙看,
“你等不及了是吗?”
“不是,不是,我只是怕影响到你!”
“佟熙,何必到今天还说这样冠冕堂皇的话呢,要说影响,二十前你就影响了,到现在才说怕影响到我,是不是虚伪了一些!”厉擎天双手握成拳,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对不起!”佟熙低低地道歉到。
泪光在眼底里闪烁着,却倔强地不让它滑落下来。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告诉你,佟熙,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完!”厉擎天一拳打在墙上,发出巨响并吼到。
“擎天,不要这样!”佟熙跑了过去,拉下他的手,痛苦地说到。
“走开,不要你这个女人来假惺惺的。”厉擎天一把拉开了她。
佟熙没有站稳,一下子就摔倒在地板上。
“熙——”厉擎天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反射性地弯身想要去拉起她。
但下一秒他回过神来了,僵硬地缩了手,进了自己的卧室,直接甩上了门。
佟熙瘫坐在那里,心痛如窒。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所以她无怨无尤。
她只是不想看到厉擎天这样,表面光鲜背地里却是如此颓废。
他曾经是个多么意气风发的人啊,而现在整个人几乎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并不希望这样。
即使她并不爱他,她也不想他这样。
何况,现在她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就不爱他?
看到他受伤的样子,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如此在意他的感受。
这些年自己固执地认为跟厉擎天在一起,只是为了报厉家的恩情。
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确定了。
因为已经分不清楚了,也没有分的必要了,所以这些年来她索性什么都不去想了。
直到厉擎天毕业回国。
她见到他,想跟他道歉,请他谅解,而还没有靠近,他的眼神已经阻止了一切。
今天看到他和那个女孩一起走出酒店,她才又重新开始审视这段婚姻。
与其守着这份有名无实的婚姻,还不如彻底给厉擎天自由吧。
当年她伤害了他,所以她已经没有资格去挽回什么。wWW.ΧìǔΜЬ.CǒΜ
这些年来,厉擎天应该也有自己新的感情归宿了,所以自由是她唯一能够给他的了。
佟熙缓缓爬了起来,脚踝处传来一阵刺痛。
她才意识到自己扭伤了脚。
但相对于厉擎天的伤,这点痛对于她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柜子前,打开柜子,拿出了药箱。
然后忍着痛朝着厉擎天的卧室走去。
在他的卧室门上敲了几下门。
没有人应。
她缓缓将药箱放下,然后才一瘸一拐地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厉擎天打开门,就看到佟熙的单薄的背影,以及她明显不对劲的左脚,眉宇皱起沉声问道。
“你脚怎么回事?”
佟熙转过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厉擎天,急忙停住了脚,并低低地说到,
“我没事,药箱放那里了,你手还是包扎一下比较好。”
“以后不要多管闲事了!”厉擎天依然没有好语气,但明显没有之前不耐烦了。
佟熙收回视线,低低地点了点头,泪水滑落了下来,伸手就要打开自己卧室的门。
下一秒,身体天旋地转起来,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死死锢制住,然后炙热得近乎烫人的吻就跟着席卷而来。
佟熙一动也不敢动,任由厉擎天吻着。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跟你离婚,你既然要报恩,那就报一辈子好了!”
厉擎天松开她的唇,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然后恶狠狠地宣布到,
佟熙只觉得身前一空,然后就听到那句几乎诅咒一般的话。
她有些凄楚地迎视着厉擎天,泪光在晕黄的壁灯下闪烁着。
厉擎天低吼了一声,懒腰抱起了她,就直接踢开了卧室的门,将她抛上了床。
身体跟着压制了上去。
佟熙顿时觉得有些害怕起来。
不是害怕厉擎天会对她做什么,而是这样子的厉擎天让她觉得害怕。
“擎天,不要——”佟熙挣扎着。
“即使现在你还是我太太,我有权利要求你履行夫妻义务。”厉擎天冷然地说完,抽了领带绑住了佟熙的双手。
然后扯下了佟熙的睡裤,完全没有任何前戏直接进去。
佟熙痛得整个人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厉擎天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紧搂着身下的佟熙。
就在佟熙缩了一下,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但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恨她,可是又没有办法真的放下,这种欲罢不能的痛苦,这些年来一直折磨着她。
他一直想不通,他这么爱佟熙,为什么她就不能爱他呢?哪怕只有一点!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捏着自己的脚踝,有些酸痛.
“擎天,我好痛——”佟熙呢喃了一声,犹在睡梦中。
正在帮佟熙冷敷的厉擎天,全身跟着一震。
既然不爱他,为什么还要在他欺负了她之后,对他如此依赖。
转头才看到佟熙依然睡着,长长的羽睫下,依稀闪着泪光。
厉擎天帮佟熙冷敷了一下,又喷了些祛瘀的药水后,才收拾了药箱,走出了他们的卧室。
这间曾经是他的房间,后来是他们的新房,在他们分居后,他就再也没有踏进来半步。
佟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近中午,看到时间的时候,吓了一跳廓。
急忙起身,下床的时候,脚尖刚着地,一股微微的刺痛让她忍不住****了一声。
坐回了床沿,才注意到此刻已经消肿却依然淤青的左脚脚踝。
但上面有一层淡褐色的颜色,明显在此之前已经喷过药水了。
佟熙才想起,昨晚厉擎天回来后,她扭伤了脚。
然后——
她没有再想下去,缓慢地走进了浴室,去梳洗换衣服杰。
然后朝着主屋走去。
昨天晚上两个孩子睡在公公婆婆那边。
“小熙,脚怎么了?”林小媛看到她的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对劲,于是问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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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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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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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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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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