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杀了他,杀了他啊!”
“他不是治病,是要杀我啊!”
楚燕楠疼的鬼哭狼嚎,不住的挣扎乱叫。
心中简直都快气疯了。
这哪是治病啊,这他么分明是用刑啊。
“咦,没效果?”
程江博一愣,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露出失落的神色。
看来,自己还是没有领悟这注射器猛扎法的精髓啊。
离着陈峰师父的水平,还是差远了。
不过,程江博是个乐观的人,倒也不灰心。
一种疗法不见效,就换下一种呗。
程江博随手将注射器,交给了已经吓傻的小护士。
随后,朝着楚雄飞,和善的一笑,说道。
“这姑娘的病,有点棘手。”
“不过请放心,我还有别的手段。”
说完,程江博走到了楚燕楠的面前,朝着手心吐了口唾沫。
楚燕楠刚才都扎的,真是疼在身上,气在心里啊。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欺辱?
“啊,你要干什么!”
“你给我滚开!”
见程江博又走过来,顿时吓得一颤,惊慌的尖叫道。
“姑娘,别怕。”
“我用抽嘴巴疗法,再给你试试!”
噗!
楚燕楠闻听,差点吐血。
可还没等她来得及反对,程江博的巴掌,就已经抡圆了。
啪啪啪啪!
一个个响亮的大嘴巴,毫不留情的抽在了楚燕楠的脸上。
把在场的众人,全都看傻眼了。
这尼玛,过分了吧?
“老程,你在干什么!”
张顺吓得脸都白了,急急大声喝道。
这他么不是胡闹吗?
刚要上前阻拦,却被楚雄飞拦住。
楚雄飞面色阴沉,看着程江博,目光闪过一丝冷芒。
“楚族长,你就别拦着我了。”
“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疯了!”
楚雄飞则是摇了摇头,沉声道。
“张院长,先别急。”
“程老不是说了,这是一种疗法。”
噗!
张顺差点一头栽地上,看着楚雄飞,一脸的难以置信。
“楚族长,这哪是什么疗法?”
“这分明是在打人啊!”
楚雄飞的内心,也充满了怀疑,不过想了想,还是缓缓的摇头。
“张院长,我能感觉到,程老的真诚。”
“而且,他出手时,没有任何的戾气,反而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我保证,他绝对不是故意在殴打燕楠。”
“或许,真的如他所说,这是一种古怪的治疗之术。”
噗!
张顺匪夷所思的看着楚雄飞,嘴巴蠕动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尼玛,你是病人家属吗?
“楚族长,我觉得还是……”
“你不要说了!”楚雄飞一摆手,将张顺的话打断。
随后,背着手面色威严,语气无比郑重其事道。
“刚才,程老专门交代过,他的治疗方法会超出认知。”
“我也答应了他,不论看到什么,都不会进行干扰。”
“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我,相信他!”
“不是,你,这……”张顺满脸无语,最终直接泄气。
算了算了,你不是信他吗,我还他么不管了呢。
张顺干脆坐在陪护椅上,气呼呼的生闷气去了。
程江博一顿大嘴巴,将楚燕楠抽的哇哇乱叫,精神都快崩溃了。
老天啊,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羞辱我啊!
又是注射器猛扎,又是走嘴巴的,这他么是人干的事吗?
偏偏自己爷爷就在身边,却无动于衷,根本没有救自己的打算。
这让楚燕楠,真是绝望到家了。
然而,更让她绝望的来了。
体内那股可怕的真气,又开始游窜了。
“啊!!!”
凄厉的惨叫,再次响彻整个病房。
“爷爷,那痛苦又犯了。”
“啊啊啊,我受不了啊!”
程江博抽了她一顿嘴巴,累的气喘吁吁。
听到楚燕楠的叫声,顿时身体一阵,深深地挫败感,涌上心头。
卧槽,抽嘴巴疗法也没用?
难道自己,在医术造诣上,真的这么差吗?
不行不行,我不能认输,不能给陈峰师父丢人。
想到此,程江博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道。
没关系,没关系,不就失败了两次而已,不是还有其他办法嘛!
想到此,程江博突然伸出手,按住了楚燕楠的脑门。
随后,砰砰砰的一顿猛按,边按边说道。
“再试试,按脑门疗法。”
砰砰砰!
楚燕楠的脑袋,被一次次按的撞在床板上,不一会就起了大包。
然而,楚燕楠已经顾不上了。
体内那股生不如死的痛苦,远比脑袋磕出包,要痛苦无数倍。
程江博按了好久,发现同样没效果,脸上突然露出肃然之色。
看来,只能用暴揍疗法了!
突然间,程江博冲上去,一顿拳打脚踢。
专门照着楚燕楠的脸上打,顿时间,楚燕楠口鼻喷血,眼圈都被打青了。ωωω.χΙυΜЬ.Cǒm
“王八蛋啊!”
楚燕楠虽然痛苦难耐,但精神却是清醒的。
看着程江博殴打自己,真是都快气炸了。
尤其是,脸上那火辣辣的疼,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变成猪头了。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张顺和一众医生,都石化了。
眼前这荒唐的一幕,让他们根本难以置信,如同做梦一般。
跳着脚打人这位,真的是医学界享负盛名的程江博程老吗?
不会搞错了吧?
就连一直故作镇定的楚雄飞,此刻也是眉头紧锁,眼皮狂跳。
内心之中,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
若不是感觉到,程江博虽然打人,却明显没有戾气,他都要动手杀人了!
这他么,都什么疗法啊?
这哪是超出认知啊,简直是他么颠覆三观!
再这样下去,楚燕楠怕是半条命都没了。
暴揍疗法也不行?
这时候,程江博停了下来,不由有些沮丧了。
从陈峰师父那学的各种疗法,基本都用上了啊。
剩下的,足疗是治疗内脏破裂的,显然不对症。
摸手回春法更别说了,自己根本连一丝门道都摸不着。
这可怎么办啊?
“程老,怎么样?”
见程江博停下来,楚雄飞关切的问道。
程江博歉意一笑,有些愧疚道。
“这疑难杂症,比我想象的,还要难对付。”
“其实最对症的,就是注射器猛扎法。”
“可能,我扎的力度不过,效果才不明显。”
“要不,换个大点的针头,我再猛扎一遍?”
噗!
程江博的话,让楚雄飞差点跌倒。
病床上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楚燕楠,更是惊恐的呼喊道。
“爷爷,让他滚,我不治了啊!”
“我要回家,放我回家啊!”
楚燕楠真的要崩溃了,再他么被扎一遍,她得当场羞愤而死。
楚雄飞此刻,对程江博的信任,也终于动摇了。
面色一沉,冷冷道。
“程老,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燕楠她,禁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程江博一愣,随后重重叹了口气,苦笑道。
“对不住了,怪我学艺不精。”
“不过,病人这么痛苦,作为医生,决不能看着不管。”
“这样吧,要不,我给我师父打个电话,看他老人家,能不能百忙中过来一趟。”
“他老人家是真正的神医,医术胜我百倍,只要他能来,我保证人到痛苦消!”
楚雄飞闻听,心头一震。
程江博已经是医学界的泰斗了,可以说久负盛名,没想到他还有师父!
而且,看他对他师父如此推崇,那得厉害到什么程度?
“如此,有劳程老了!”
楚雄飞立刻一抱拳,感激说道。
程江博笑了笑,随后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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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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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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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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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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