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那样欺辱我……”
沈茹语气哽咽,想起沈樱父女的可恶,委屈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沈战山见状,赶忙安慰道。
“我知道你委屈,可是你也要为父亲着想一下啊。”
“我已经在家族大会上,宣布了沈玉山和沈樱的任命。”
“如果出尔反尔,让父亲这个族长,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难道,你想看着我,威严扫地吧?”
沈茹嘴巴动了动,话都嘴边,又咽了下去。
低着头,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沈玉山见状,赶忙继续说道。
“我也知道,沈樱父女,品行低劣,是卑鄙小人。”
“但我也是没办法啊!”
“不过你放心,沈樱父女能力有限,根本驾驭不了这么大的合作。”
“一旦他们出现纰漏,我立刻就撤了他们。”
“与三大家族合作的事,最终还得由你,来替父亲分忧啊!”
沈茹抬起头,看了沈战山一眼,眸光闪烁不定。
显然,不知道沈战山这话,是真是假。
沈战山苦笑一声,突然神色落寞,露出浓浓的疲惫之色,叹气道。
“你若不答应,那就算了。”
“反正父亲已经老了,也没人把我当回事了。”
“你儿子当众那么骂我,我早就颜面扫地了。”
“就算成为整个雁门的笑柄,我也只能认了。”
说完,沈战山站起身,身躯突然变得不再挺拔,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站在窗前,目视远方,神色惆怅,是那么的孤独落寞。
父亲!
沈茹见状,心头突然一阵刺痛,仿佛最柔软之处,被狠狠的扎了一下。
“父亲,我……我答应便是。”
沈茹站起身,缓缓的闭上眼睛。
虽然心中有万千的不甘,但看到沈战山这幅凄凉的样子,哪里还忍心拒绝?
沈战山的眼中,顿时闪过一道精芒,嘴角翘起,冷冷一笑。
转过身,却又恢复了一脸的慈祥,看着沈茹,关切道。
“小茹,真是难为你了。”
“父亲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太高兴了!”
“你稍等片刻,我这就让律师,草拟一份授权书。”
说完,沈战山走到里屋,给律师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的功夫,律师便拿着授权书,走了进来。
“小姐,您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了。”
律师恭敬的将授权书放在沈茹的面前,指着签名处,说道。
沈茹点了点头,拿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沈战山在一旁,顿时目光一凝,心中松了口气,暗喜不已。
哼,蠢货一个!
当家族的专用律师,是吃素的吗?
这可不是简单的授权书!
签了字,与三大家族的合作,便与你再无任何关系了!
搞定了这件事情,沈战山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沈茹右手的玉镯上。
不由自主,呼吸急促起来。
“小茹啊,我这些天,经常做梦,梦到你的母亲。”
“你的母亲,贤惠善良,知冷知暖,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
“可惜,却早早的离开了我,我每当想起,都心如刀绞,恨不得随她而去!”
沈玉山说着,声音哽咽,面色悲伤,不由伸出手,揉了揉眼睛。
似乎对沈茹已故的母亲,充满了无尽的思念与感伤。
一提起母亲,沈茹的眼睛,又一次湿润了。
如果说整个沈家,有谁对她最好,那非自己的母亲莫属了。
自从沈茹出生以来,母亲就将她视若掌上明珠,百般呵护,不让沈茹受一点委屈。
沈茹对母亲,也是极其的依赖。
只是可惜,母亲在她十八岁的时候,突然得了一种怪病,撒手人寰。
从此,沈茹变成了没妈的孩子,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若是母亲还在,沈茹坚信,当年绝对不会允许父亲将他,驱逐出沈家。
“我也经常想我妈。”沈茹哽咽道,泪水已经忍不住滑落。
沈战山叹了口气,目光再次落在了沈茹的玉镯上。
“这玉镯,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吧?”
沈茹闻听,轻抚玉镯,点了点头。
“这是父母留给我,唯一的纪念。”
“将它戴在身上,就像母亲还在我身边一样。”
沈玉山眨了眨眼,突然道。
“小茹啊,我最近对你母亲,非常的想念。”
“这玉镯,你能不能送给我啊?”
沈樱闻听,脸色顿时一变,看着沈战山,一脸的不舍。
这玉镯,可是母亲留给她,唯一的遗物了。
一旦送给沈战山,那她与母亲之间,可就没有任何的关联了。
“唉,我知道你舍不得。”
“要不,先放在我这里几天,如何?”
“反正你也回到家族了,随时都可以拿回去。”
“我主要是,太想你母亲了。”
听沈战山这么说,沈茹的心顿时软了下来。
尤其是看着沈战山,那一脸悲痛,孤独落寞的样子,沈茹一咬牙,点了点头。
“那,就放您这几天。”
“不过,您真的得还我。”
沈战山顿时心头大喜,赶忙点头,说道。
“你放心吧。”
“这镯子,我不会要的。”
沈茹这才将玉镯摘下来,交给了沈战山。
沈战山一把拿过来,眼睛精芒爆闪,脸上抑制不住的狂喜,再也顾不上惺惺作态了。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
拿到了镯子,沈战山甚至连看都未在看沈茹一眼,挥了挥手,敷衍道。
沈茹一愣,随后赶忙起身,朝着沈战山,躬了躬身。
“那父亲,我先走了。”
“镯子,您可一定要还我。”
“知道了,知道了!”沈战山摆了摆手,连头都未在抬起。
沈茹嘴巴动了动,最终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哈哈哈哈!”
沈茹一走,沈战山左手拿着手镯,右手拿着授权书,不由放声大笑。
两眼之中,迸射出激动和振奋的光芒。
“真是天兴我沈家啊!”
“我沈家崛起,已经势不可挡!”
“哈哈哈哈!”
沈茹回到了房间,陈峰赶忙站起,迎了上去。
“妈,怎么样?”
沈茹笑了笑,“放心吧,我和父亲,谈话很愉快。”
“他没有提什么无理要求吧?”陈峰皱着眉,有些不放心道。
沈茹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感到,父亲老了。”
说完,沈茹看向了陈宏文,带着微笑道。
“文哥,我们已经回归家族了。”
“以后,还请你与我一起,为父亲尽孝。”
“算是弥补,这些年对父亲的亏欠吧。”
陈宏文赶忙点头答应,沈茹为了他,做出的牺牲太大了。
只要沈茹开心,他做什么都愿意。
只有陈琪琪,在一旁嘴角一撇,满脸不爽道。m.χIùmЬ.CǒM
“怎么是你们弥补亏欠啊?”
“明明是应该他们沈家,弥补你们才对嘛!”
“琪琪,别说了!”陈峰朝着陈琪琪使了个眼色。
知母莫若子,陈峰对沈茹的性格,非常的了解。
沈茹的心地,十分的善良,哪怕别人亏欠她再多,她也会以德报怨。
何况,沈战山还是沈茹的父亲。
就算之前受了再大的委屈,面对自己的父亲,沈茹又怎么恨得起来?
不过,看到母亲那从未有过的开心,陈峰也就释怀了。
只要让母亲生活的快乐,陈峰也懒得再与沈家计较了。
“对了,后天就是年庆了。”
“给我父亲准备的礼物,还没准备好呢。”
忽然间,沈茹想起一事,急急朝着陈宏文说道。
陈宏文立刻站起身,“要不,咱们现在去买?”
“爸,妈,不用了!”
陈峰笑了笑,随后突然取出一物,放在了沈茹和陈宏文的面前。
“东西,我早就准备好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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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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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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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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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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