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墨月说着,身子往后缩了一下,小脸上满是害怕。
太子几乎要喷出一口血来,他抖了抖脸皮,似乎是想还嘴,但思考了半天也不知能说什么,只能一拂袖,冷哼一声,不再理会颜墨月。
颜墨月并不罢休,在她心底,已经对太子可以说是十足的厌恶,她再次开口,看向太子,道:“再说刚刚太子殿下当着安家以及爹的面嘲讽臣女与白姨娘掌家之事,也不知太子从何处听来那些流言蜚语,难不成就因为臣女曾经和太子有过婚约,太子殿下就不遗余力地诋毁臣女么。”
太气的子胸口一痛,几乎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咄咄逼人的女子是从前那个胆小懦弱的人,他刚欲开口,便再次被颜墨月打断:
“臣女刚刚情绪过激,但太子殿下胸怀宽广,料想也不会和臣女一般见识的,臣女也知道太子殿下并无插手朝臣家事的意思,所以一会还请太子殿下在今日之事上公正对待,不要偏袒。”
说着,颜墨月起身,款款对着御宏安行了个礼,便再次坐回了座位上。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又打下来软绵绵一拳。
御宏安得了个小台阶,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甚至比刚才还要憋屈,他脸色顿时像是吃了苍蝇屎一般,也不回答,直接端起桌上下人刚刚沏好的茶水,默默喝了起来。
御雨轩的视线落在颜墨月身上,笑容里带了点特别的意味,如今太子不发话,他便看向宋氏,道:“今日之事说白了就是个误会,安氏毕竟已经嫁入了颜家,此事便由颜将军和老夫人余氏做主吧。”
七皇子发话,声音虽温和,却带着不同寻常的威压,宋氏张了张口,还想辩论几句,却不知还能说什么,她只能应了声“是”,心底叹了口气,眼神略过颜墨月时便带了无比的寒意。
今日之事若不是颜墨月突然出现,颜心元定不会拒绝自己和太子的话,安寒梅也就能从院子里放出来了,谁料这个狡猾的贱人一出现就将场面闹大,直到现在,就连太子也不得不沉默,她心底默默将颜墨月记在心里,站起身,看向颜心元,冷冷道:“我们告退了。”
说罢,也不管颜心元的反应,直接带着一众儿女下人便往门口走。
颜心元脸色一沉,事情失败,这宋氏便连句客气话也不说,看来是真的不愿将将军府放在眼里了。
倒是颜墨月立刻笑眯眯地站起身,率先上前,为宋氏几人指着路,笑道:“宋夫人慢走。”
宋氏脚步一僵,并不理会颜墨月,加快步子直接出了门。
“哼,贱种就是贱种,”出了门,安若儿顿时嗤笑一声,不屑地看着颜墨月,“就是用奸计掌了家,也永远上不得台面。”
颜墨月只是淡淡笑着:“安若儿小姐当真是好教养,难不成是府里嬷嬷教导的好?”
“你——”安若儿气急,想要再次开口,安池却扯了扯她的袖子,对着她微微摇了摇头。
安若儿心有不甘,却不敢反抗安池,只得跺了跺脚,恨恨地追上了宋氏的步子。
安池立在原地,眼神自颜墨月的脚底略到头顶,最后停在她一双清澈无比的眸子上,唇角自始至终不见一丝一毫的愤怒,笑意盎然。
那视线让颜墨月有些不舒服,她毫不畏惧地与安池对视,半晌,还是安池先移开了目光,笑得略带了几丝邪魅,声音低沉暗哑:“果真有趣。”
说罢,也不管颜墨月的反应,就大步离开了。
“神经病。”颜墨月心里骂了几句,一转身,看到屋外角落里一脸绝望的安寒梅,不禁微微一笑。
安寒梅被颜心元禁足,不管怎么出来的,她还是没有勇气进屋,只能躲在窗外听着事情的进展,想必她也没想到宋氏会这么快就离开了,而等待她的,自然会是一天也不少的禁足反省。
算计了一场,最终还是一场空,甚至让颜心元更加厌恶她,也不知安寒梅会不会后悔。
颜墨月没有回待客厅,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她也没了停留的兴趣,脚步一转,直接朝着另一条路走去。
“颜小姐这是打算去哪?”
一道轻柔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颜墨月停脚,转身,翠绿色的裙子在空中转起一道花来。
女子的小脸映入眼帘,望着那双明媚清澈的眼眸,御雨轩的神情不自觉更加柔和,他上前一步,笑着道:“不知你这个现今的掌家者能不能带我逛逛将军府的花园呢?”
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本皇子”,颜墨月的眉头缓和了几分,不明白心底突然泛起的那丝感激是从何而来,只能淡淡点了点头,领着御雨轩往花园而去。
七皇子竟然和颜墨月走在一起,这一消息几乎在一瞬间传遍了整个将军府,所有过往的下人皆有些羡慕地看着颜墨月。
七皇子英俊潇洒,性子温软又待人宽厚,这可是举朝上下都知道的。
眼见着身边不时传来的嫉妒与不甘的眼神,御雨轩不禁苦笑一声:“我似乎给你带来麻烦了。”
“无事,”颜墨月摇头,并无过多的情绪,只是一路走来,她和七皇子聊得倒也投机,她的脸色明显好了许多,“七皇子在府中待了也有许久了,还不走么?”
御雨轩一愣,继而苦笑一声,这女子如今怎的如此不近人情,这就要对自己下逐客令了么……
想到这里,七皇子心头叹了口气,不知道那丝失落是从何而来,他想了想,还是试探着问道:“你身体好些了么,那毒可解了?”
颜墨月心里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故作镇定地点点头:“侥幸解开了。”
七皇子这才放下心,又和颜墨月待了一会,眼看着接近中午,才回了待客厅,看着一脸阴沉地与颜心元闲聊的御宏安,叫着他一起出府。
御宏安的视线却直接落在了御雨轩身后的颜墨月身上,不悦道:“你一直和她待在一起?”
御雨轩一愣,点点头:“有幸让颜大小姐带我逛了逛将军府。”
“你倒是好雅兴。”御宏安强行压抑住心头的那点不快,冷笑一声,往门外走去,经过颜墨月的时候停下步子,放低了声音,道,“跟我退了婚,就想勾引七皇子?当真是水性——杨花,不知廉耻。”
颜墨月冷冷回敬:“不比太子殿下还有婚约之时便与臣女的妹妹暗度陈仓。”
御宏安的脚步一个踉跄,周身气温顷刻间下降了几度,却没有再说话,加快了步子离去。
“今日多有叨扰,告辞。”御雨轩对着颜心元客气地一笑,最后看了眼颜墨月,眼底闪过一道不舍,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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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安寒梅雇佣的杀颜墨月的几个大汉的首领派来的人
B:颜墨月在森林救的被大雪埋了的神秘女子
C:北寒那边的来人
D:备胎男配
稍微有点烧脑,不过我觉得你们应该能猜出来,不管答对答错都有奖励哦,另外文文快上架了,养文的小伙伴不要养文啦,快点看吧,不然前面的要收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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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ǐυmь.℃ò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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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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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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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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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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