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晓月你给我下来。”上官灵青站在马车前,满脸的挑衅。
“三姐有事吗?”风浅看着眼前变脸变得这么快的女人,在百里家时,这个上官灵青装的像个淑女,一出来便暴露本性,看来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三姐?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我们上官家的五小姐了啊,就你这低贱的身份,人前让你和我们站一起那是给你面子,现在百花大会都结束了,我们就不必再给你好脸色了。来人啊,给这丫头换到后面丫鬟那辆马车内。”上官灵青双手抱胸得意地对身旁的两名手下吩咐道。
两名下人有些为难地互相看了看,上官灵青立刻不满起来,大吼道,“你们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那个,没有老爷的交代我们不好~”两名下人为难起来。
“混账,总之先按我说的去做,至于我爹那边,我自会去说。”上官灵青对两名手下怒骂道,态度十分的嚣张。
于是风浅不用那两名手下为难,自己便直接下了车,然后转移到队伍最后面的下人车内,那马车一看就破旧的很,果然,坐上去更是颠簸。
马车内其她的丫鬟们面面相觑,有几名心气甚高的就想刁难风浅,于是当马车颠簸的时候故意朝着风浅坐在地方倒过去,说是倒,其实是她们借着颠簸的时机撞向风浅。
风浅虽一直没说话,却也将她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所以当她们倒过来的时候,掌中立刻运起一些灵力,然后伸手轻轻一推,瞬间将她们推的人仰马翻。
那几名被摔的不轻的丫鬟们立刻急了起来,从马车内爬起身来,恶狠狠地瞪着风浅,然后质问起来,“喂!你刚刚推我们干什么?”
风浅根本不想理睬她们,所以并没有回答。这下子那几名丫鬟更加气恼了,一旁的两三个丫鬟立刻劝解,让她们不要闹事。
不过很显然那几名丫鬟根本没听得进去,带头的那个最为嚣张,也不管马车的颠簸,上去就想要对风浅动粗。只见风浅快速地伸出脚,然后轻轻一钩,“噗通”一声,那丫鬟瞬间跌了个狗吃屎。和那丫鬟一起的几人立刻上去查看,然后将她扶起来坐到一边去,车内立刻响起阵阵哭泣之声。
一时间马车内再也没人敢为难风浅,风浅也乐的清闲了,毕竟对付小丫鬟,只要稍微让她们吃点苦头就行了。
队伍行至中午时分,整个队伍停下休息整顿,丫鬟们都去给主子和少爷小姐们准备吃的了,于是风浅便独自到附近活动活动筋骨。
风浅并没有走太远,这里树林茂密,她怕找不回来路了那就糟了。晃了一圈后,风浅找了棵大树靠到上面,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干粮吃了起来,她可没那么好命可以享受小姐的待遇。
不一会便吃完了,风浅拍了拍衣服准备回去了,就在转身瞬间,发现不远处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好奇心的驱使,风浅偷偷地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在走到快靠近的地方,风浅立刻躲到一旁的树后面,然后探出头去看看那人在做什么。
那黑色的身影背对着风浅这边,跪在一个坟墓前面,从风浅的角度看不到那人的相貌,可那背影此时却给人一种莫名地悲伤感,想来那人祭拜的是他很重要的人吧,自己不便再看下去了。
于是,风浅决定离开这里回去马车上,可这树林中树枝本就多,一不留神,她的便踩到了。此时,本跪在坟前的黑影立刻察觉到,身形一闪,下一刻便立刻拦截在风浅的面前,然后毫不留情地出手,单手掐住了风浅的脖子。
风浅立刻挣扎起来,自己还真是倒霉,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人掐住脖子了,上一次是夜宸那家伙,这次,风浅难受地看向眼前的男人,一身黑色绣着金色花纹的长袍,乌黑的长发全部束在身后,额头两边自然地垂下丝丝碎发,下面一双如鹰般的眼睛,锋利无情,好一个冷傲孤清的男子。
“你是什么人?”男人开口问道。
“路人!无意冒犯公子祭奠亲人,还望公子见谅。”虽然脖子难受的很,不过现在小命在别人手中,风浅态度依旧非常的和顺,不想激起对方的杀意。
“路人?那为何要偷偷摸摸的?”男子显然没有相信风浅的话。
“我只是看你在那里很伤心的样子,所以不敢打扰,刚想离开便被你发现了,再说了,我一个小孩子可对公子造成不了什么危害吧!”风浅此时立刻装成和自己外形一样年纪的样子,让对方打消怀疑之心。
男子松开掐在风浅脖子上的手,神色冰冷地上下打量了风浅一番,看她的样貌觉得她不过是十一二岁的样子,略有所思后开口说道,“既然是路人,那就赶紧离开。”
风浅撇了撇嘴,很想说这片树林是他家的吗?她还没见过在树林里赶人的,不过对方一看就是一厉害之人,她可不想惹麻烦,转身准备离去,可脑海中却浮现那人刚刚孤独悲伤的身影,于是再次转过身来,然后走上前去,从腰间掏出一样东西递了过去。
“相逢便是有缘,这个就当是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的见面礼吧,你收好。”风浅将东西交到对方手中,然后转身便跑走了,其实她只是见那人忧伤的神色有些不忍,就当是安慰吧。
身后,黑衣男人看着手中的女式挂坠,上面有两个粉色的铃铛,轻轻晃动了一下,铃铛立刻发出清脆的声音,在这静谧的树林中就像一股清泉涌来,回荡在脑海之中。
黑衣男子眼神闪了闪,然后将挂坠收了起身,转身看了眼之前的坟墓然后消失在树林中。
风浅也重新回到马上,那些去侍候的丫鬟们还没有回来,所以风浅便独自坐在车内闭目养神,等待队伍出发。
一日一夜的赶路终于在早上回到了云召城,进府后,风浅便直接回了自己的小院子,小灵知道她今天到家,所以特意早起在院中等她,此时看到风浅进来,开心地跑上前去。“小姐你终于回来啦,累不累?赶紧进屋休息一会。”小丫头勤快地接过风浅的包袱,然后兴奋地拉着她进屋去。
风浅稍作休息,然后便被小灵拉着询问百花大会的事,一主一仆便在屋内闲聊起来。
中午时候府内的丫鬟过来传话,说是大夫人吩咐的,让风浅到洗衣房那里做事。风浅让那丫鬟回去复命,就说她知道了,会立刻过去洗衣房那里。
丫鬟离开后,小灵立刻慌张的抱怨起来,“小姐,大夫人为什么要让你去洗衣房做事呢?怎么说你也是这个家的五小姐啊,怎么能和下人们一起做苦力呢!”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我们既然是寄人篱下,抱怨又有何用?”风浅深吸了一口气,现在的她还没有那个能力去为自己抱怨,而且她当然知道大夫人为何这么做。
下午,上官家的洗衣房内,丫鬟们辛苦地蹲在那洗着一大盆一大盆的衣服,风浅也和她们一样,手抖快洗的麻掉了,看着旁边还有那么一堆的衣服,非常的无奈,这府上的公子小姐们每天要换几套衣服?怎么会有那么多衣服要洗呢?
一旁的小灵因为是风浅的丫鬟,所以也跟着一起过来,为了怕自家小姐累着,她立刻拿走风浅身旁那些衣服,主动洗的多一些。xiumb.com
洗衣房的赵管事手中拿着鞭子在院中巡视着,走到风浅这边时故意开口讽刺道,“你们还不给我利索点,你们都是做奴才的命,所以就都给我做好奴才该做的,不过有些人嘛,虽然生了个小姐的身子,确是奴才命。”
说着那赵管事一脚踢翻风浅洗好的衣服,之前二夫人和二小姐她们交代过她,让她好好管教管教这位五小姐。
“怎么能这样子?”小灵看到自家小姐洗好的衣服被踢翻,而且还是故意的,立刻不满起来。
风浅立刻拉住她,让她不要冲动,话说这丫头最近这胆子也是越发的大了,难道是受自己影响?算了,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风浅将那些衣服重新放进盆中,然后故意板着脸说道,“你这丫头平日我怎么教你的?怎这般莽撞,赵管事刚刚只不过是不小心而已,再说以管事的体型看不见我这盆也是情理之中。”
风浅的话刚说完,小丫头们立刻听懂其中的意思,这洗衣房的赵管事本就又肥又胖的,风浅的话正是说她太胖了,以至于根本看不到脚下的东西了。
听到众人窃窃私笑,那赵管事这才反应过来,气的扬起手中的鞭子就要打向风浅。
“赵管事您可想好了!”风浅冷冷地开口。
赵管事的鞭子扬在半空中,停顿了下来,她也不是傻子,这个上官晓月怎么说都是上官家的五小姐,虽不受宠,可毕竟是老爷亲身的,自己不过一个下人,真要是闹起来,自己不一定占便宜。
“哼,还真把自己当成小姐了,还不是一样在我这洗衣房洗主子们的衣服,有什么好得意的?”赵管事心里掂量着,收起了鞭子,不过嘴上还是不饶人,非要讽刺一下才行。
风浅见她收起鞭子便不理会她,自己洗自己的衣服,这么多衣服要洗,她可没空跟这个老女人在这扯嘴皮子。
赵管事没能羞辱到风浅,气的面红耳赤,手中的鞭子便招呼到其她人身上,以解恨。
小丫头们被打习惯了,虽然疼的要死却也不敢吱声,正是因为这样,赵管事便变本加厉起来,手中的鞭子以解恨为目的不断朝小丫头们身上招呼过去。
“赵管事!我不记得这个家里有允许胡乱殴打下人这一条规定吧?”风浅放下手中的衣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些,因为她现在很想揍人。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可那一鞭鞭下去,实实地打在肉上,一定是透心的疼。
听到风浅开口,这下子赵管事来劲了,立刻出言讽刺起来,“这低等下人就是欠管教,五小姐才来还不习惯,等以后习惯了,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个合格的下人。”
这赵管事也变相地说风浅和这些洗衣的丫鬟们一样,都是低贱的下人。
“那还真是抱歉,我自然是不知道做下人是什么滋味,倒是赵管事做了这么多年的下人,想来一定知道怎么做一名合格的下人了。”风浅也不让步。
“上官晓月,你还真当自己是个小姐啊,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不过就是个下人的命,再怎么样也不会飞上枝头当凤凰的。”赵管事气急败坏地大骂起来。
“这可不一定,赵管事难道没听说吗?这次的百花大会上,飞云山庄的大公子可是向我提亲了呢,你说这麻雀会不会有朝一日真的变成凤凰了呢?”风浅对赵管事露出一抹冷笑,对付这种吃软怕硬的角色,就是不能退缩,得让她知道你是不好惹的。
赵管事一愣,上午她是有听夫人们身边的丫鬟议论到,当时她还以为是弄错了呢,现在五小姐亲自说出来,难道是真的?要是真如她所说,若是日后她真的嫁到了飞云山庄,到时候来对付自己,那可就不好办了。
“我不管什么飞云山庄,反正我是受夫人们的命令,让你在这里做事的,你少拿飞云山庄来压我,还有你们,看什么看?都不用洗衣服吗?”赵管事态度立刻专变,说完对着其她人大吼起来,手中的鞭子刚想扬起,却气愤地收了起来,然后怒气冲冲地离开了这里。
小丫头们免受鞭打,纷纷向风浅道谢,感觉这位五小姐和传言中的一点都不一样。
晚上,结束了一天的洗衣工作,风浅早已累的走不动了,晚饭没吃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小灵本想来给她捶捶肩的,不过还是让风浅给打发走了,顺便让她送几瓶消炎的药膏给洗衣房的几个被打的小丫头。
------题外话------
元旦快乐!一年过得好快,仿佛一眨眼的功夫,2017年了啊!最大的感慨就是年纪越来越大了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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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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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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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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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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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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