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一幕,不仅马大疤惊奇,一旁观战的柳姓女子更是看的目瞪口呆,她心里暗想,如果是换了她,这几枪也未必都能躲开,难道这和尚是隐藏的高手?难道刚才是这和尚在暗中帮助自己?但这和尚几乎每次都是险险的到最后一刻才能将将躲开,看起来又不像是有什么功夫。
柳姓女子心中困惑,马大疤则不止有疑惑,他此时还有恼怒和烦躁,三十几招过去了,每次都是眼看着要得手,但就是刺不中打不着,而且也看不出这和尚有什么独特的身法,怎么就是奈何不了这和尚?马大疤越想越新急,枪法已经用到了极限,就在马大疤一枪紧似一枪的攻势下,那和尚终于露出了破绽,马大疤心中暗喜,全力一枪刺出。
和尚往后猛退,也不知是脚跟被拌了还是重心没把握好,和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这一坐恰好躲开了马大疤刺来的这一枪,马大疤出枪太猛收不住,身体猛往前抢了两步,哪想到脚下正好拌到了和尚手中的棍子上,这下身体彻底失控朝前面直挺挺的趴着倒了下去,但此时马大疤头正巧是朝着柳姓女子的方向,正巧倒在柳姓女子的脚下,女子稍一闪身,吴钩同时出手,一钩将马大疤的小臂削了下来,马大疤惨叫一声,趴在地上来回打滚,那叫声响彻夜空,传遍了整个镇子,鲜血从齐根断的胳膊肘处喷涌而出,瞬间便流了一地。琇書蛧
打倒了马大疤,那女子并未显出任何得意之色,相反,见到马大疤如此痛苦和那样大声的哀嚎,她倒露出了恐惧的神态,退了几步后方才镇定了些。而马大疤哀嚎了几声后也晕了过去。场面才又恢复了平静。
这时女子身后有人说道:“把他们都抓起来,一个都不许跑。”
女子身后的一群人立刻冲了上来,而此时双方的士气天差地别,剩下那些土匪几乎没怎么抵抗就全都被治服了。那个孔德善也一并被抓。现场除了打骂就是求饶的声音,乱糟糟一片。
这时姚光启起身后正要回院,却听身后突然有人喊:“那和尚,你站住。”姚光启回身一看,那女子追了上来:“和尚,刚刚是不是你暗中帮我?”
姚光启抓了抓耳朵,犹豫了一下说道:“不是你自己打赢的吗?”
那女子说道:“不对,我从前曾与他交手两次,都败在他手下,刚刚我也始终落下风,绝没有赢的机会,尤其是那两枪,明明是可以打到我的,为什么那枪差之毫厘没伤到我?”
姚光启低头摆弄着手中的剑,“可能,可能是你运气好吧。”
那女子不再追问,突然说了句:“我叫柳花明,你叫什么?”
“啊?”这个问题太过突然,姚光启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子愣住了。
柳花明见姚光启这样的反应,忍不住笑了,指着姚光启的剑:“这是什么?你的拐杖吗?”
姚光启低下头,不太好意思的说道:“这是我的剑。”
“你的剑?”柳花明显得很好奇,“好奇怪的剑,它叫什么?”
姚光启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对呀,自己还没给他起过名字呢!玄机子那把剑有名字,叫寒雪剑,自己不能再叫寒雪这个名字了。这是从天上落下的陨铁打造的,总不能就叫陨铁剑吧,这名字太委屈这剑了,但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好名字,只好随口说了句:“墨云”
“墨云”柳花明重复着:“好奇怪的名字。”
正在这时,柳花明突然吓了一跳,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老道士突然出现在和尚身旁,照着姚光启的屁股就是一脚,脚与屁股的碰撞产生了很大的震动,震动又产生了很大的声音,与此同时,震动传导到姚光启的腹腔和胸腔,腹腔和胸腔共鸣,发出了一种类似杀猪般的哎呦声,柳花明听的很真切,从姚光启那声哎呦中,她觉得这一脚一定会很疼,但和尚却没有什么后续的反应,只是揉揉屁股,然后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踢人的老道转头对柳花明说道:“丫头,他有相好的了。”
柳花明被老道士这句话说的一愣,随即满脸通红的问道:“你是谁?他有没有相好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老道士对柳花明说了句:“我是他师傅”然后转头对姚光启说:“还不赶紧回去?”
柳花明有点急了,“唉,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
“他是个和尚,法号道衍”,卜算子头也不回的随口说道。
柳花明看着两人的背影,自言自语道:“一个道士,居然是和尚的师傅?”
第二天一早,孔德尚便来拜访师徒三人,一见面没有任何寒暄便问道:“我昨夜在家听到这个方向有动静。是不是有什么变故?我们这最近闹土匪,有个叫马大疤的山贼在这一带很猖狂,几位没事吧?”
姚光启将昨夜的事说了一遍,当说到柳家人来捉拿马大疤的时候,见孔德尚皱紧了眉毛,似乎陷入了沉思,姚光启便问道:“听两边的意思,孔家和柳家似乎还有别的纠葛?”
孔德尚叹了口气,道出了背后的隐情,原来,这老林镇里孔家、柳家、林家是最大的三个家族,镇里有八成的人家都是这三家的分支子弟,柳家和林家人口户数最多,孔家在这三大家族里是人数最少的,但由于孔家在泰安一代影响力太大,所以乡老里长一直由孔家的人担任,柳家和林家虽然人多,但却无法主导镇里的大小事务。事情的转折出现去年,柳家出了个厉害的女子,叫柳花明,是柳家族长柳山同的女儿,这丫头前几年不知被谁带走,出去了几年,不知道在哪学了一身的功夫,回到镇子后就百般和孔家过不去,孔家和柳家一旦出现族人在水源田产等事务上有纠纷,这柳花明一定纠集柳家的族人与孔家的人斗,柳家人多,加上这丫头有些功夫,所以几场纠纷下来,都是柳家的人占了便宜,这丫头也俨然成了柳家族里的领袖,连她爹都听她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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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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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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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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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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