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我做什么,你放开。”茉兰不悦的说着,但身体却没有挣扎,缩在夜洺怀里。
“我不。”夜洺哼唧着,嗓音不自觉的带上了点奶气。
“你不?你都不理我了,你抱我做什么?”
“没有,我没有。”夜洺委屈了,搂着茉兰抽抽噎噎的。
茉兰:“……”
“……”
我这还没说什么呢?就委屈了?
“……你不可以给宝宝找别的爸爸,我才是。”
茉兰:“呵。”
“……你不可以去找那个小白脸,我好看些,找我就行。”
茉兰:“呵呵。”
“兰兰~不找他行不行。”夜洺靠在茉兰肩上,手臂从后面环住茉兰的腰身,大手落在茉兰的肚子上轻抚着。
随着月份渐大,茉兰的肚子已经微微鼓了起来,但不是很明显。
“不找他,找你?”茉兰反问道。
“嗯。”
“……”
“就找我,必须找我。”夜洺复又强调着。
“必须。”
“下辈子也要找我。”
“或者,我去找你也可以。”
“……”
见茉兰不搭理他,夜洺晃着茉兰的手臂,“好不好。”撒娇味儿十足。
茉兰无奈:“好好好,找你。”
等夜洺又撒娇了一阵,茉兰才捏住他的耳朵,轻拽着:“说说吧,怎么了?”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夜洺如此狼狈的模样。
听见茉兰的话,夜洺眸光微闪,脑子里又不自觉的浮现出那股血腥的画面,再加上茉兰受伤的画面就在眼前,身体又颤抖起来,不断加大手上的力度,抱紧茉兰。
茉兰察觉到他的不正常,伸出手臂揽住他的脖颈,红唇在他嘴角轻咬了一口。
“乖,不怕,我在,告诉我,怎么了?”语音低沉带着些许磁性,撩人至极。
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夜洺那张俊美的脸庞,满满的都是他。
夜洺黑色的眼眸看着他眼前的女人,眸色渐渐加深,嘴微偏,准确的吻住了茉兰在他脸上作乱的红唇,眼里渐渐泛起了晴,浴,心中的恐惧渐渐消散。
……
经过一场乱来,茉兰如一条咸鱼一样躺在床上任由夜洺抱上抱下。
收拾完,两人合衣躺在床上,夜洺的大手放在茉兰的肚子上。
“兰兰,宝宝没事吧?”
茉兰白了他一眼:“现在知道担忧你儿子了,早干嘛去了。”语调一转,淡淡的说:“放心,没事,他很乖。”
夜洺觉得委屈了,明明是“他”不乖,为什么要骂他,再说,这种事,忍不了。
“哼唧。”
茉兰仿佛没听到一样,躺在他怀里闭目养神。
“哼唧。”
“哼唧。”
茉兰:“……”
茉兰不理他,夜洺就坚持不懈的“哼唧”着,誓要让茉兰理他。
“精气十足了是吧,来说说吧,怎么回事。”茉兰一句话就把话题引到了之前的话上。
她必须搞清楚夜洺究竟为什么害怕成那样,不然,以后若是再有这种事情发生,那怎么办,她又划拉自己一刀?
“别想着叉开话题,必须说。”
“你现在要是不说,等以后我知道了,那你就真的呵呵了。”
茉兰把夜洺的后路堵了,堵的死死的。
不下一剂狠药,夜洺不知道自己的决心。
果然,在茉兰话说完后,夜洺小声的开口了。
“我……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梦里你走了,跟一个男人走了,不要我了,我,我怎么也找不到你。”
“完了?”
“嗯。”
茉兰脑壳疼,她以为是什么大事,结果,就这?
她不相信的又问了一句:“完了?”
夜洺肯定的“嗯”了一声。
就是这样的,他没有瞒她,只是省略了一些中间的过程。
像什么茉兰受伤了,孩子没了啊,等等。
这些都是小事。
茉兰不要他,才是大事。
嗯,对,没错。
“放心,不要谁都不会不要你的。”身份,金钱,孩子可以没有,但夜洺必须有。
茉兰在夜洺耳边承诺着,虽然这话她已经说了不下百遍,但夜洺爱听,她就满足他吧。
“嗯。”
“兰兰,伤口是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夜洺被茉兰打了一针镇定剂,平静下来后,就开始询问茉兰的伤口了。
夜洺自然是知道茉兰的能力的,一群普通的杀手根本就不可能伤到茉兰,所以这其中自然有缘由。
而在夜洺问出这个问题后,茉兰就气愤了,她翻身坐了起来,一巴掌甩在了夜洺的胸口上。ωωω.χΙυΜЬ.Cǒm
“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被划拉一刀!”虽然是自己划拉的,但这罪名就是在夜洺身上。
夜洺有些懵,跟他有关?
“兰兰。”
随即茉兰又躺了下来,拉过被子翻身睡了。
让这狗男人自己玩儿去吧,她的伤口还疼呢!
夜洺傻眼了,这,这,这究竟怎么了。
夜洺小心翼翼的靠过去,手放在茉兰肩头,轻晃着。
“兰兰。”
“兰兰你跟我说嘛。”
茉兰肩膀一抖,就把夜洺的手给抖了下去,又在被子里把夜洺的腿踢开,挪到一旁,安心的睡了。
她今天晚上转了一圈儿,早就累了。
听着茉兰平稳的呼吸声,夜洺明白,茉兰是真的睡着了,可他又想问清楚茉兰的伤口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他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
阁楼外,龙玉白和白宋待在小凉亭里,两双眼睛盯着阁楼五楼,都不带眨的。
“玉白哥哥,姐姐和姐夫会没事吧!”白宋担忧的问着,他看了那一地的血,至今也有些害怕,他第一次看见茉兰流这么多血。
在白宋心里,茉兰是姐姐,是亲人,是家人,而姐夫也是一样的,但要是跟姐姐比起来,那还是姐姐最重要,要是跟哥哥比起来,那不行,没得比。
白松哭晕在地上。
龙玉白拍了拍白宋的脑袋,宽慰着:“放心吧,你姐姐很厉害的,不会有事的。”
就在两人交流的时候,夜洺出现在了阁楼外,眼尖的看见了这两人,一个瞬移就移到了他俩面前。
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龙玉白惊吓的抱住了身旁的白宋。
“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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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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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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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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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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