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月影偏西。
“啊——”沉寂了多年的紫月宫内,忽然传来一声女子慌乱的惊叫。
下一秒,潜藏在横梁上的女子便掉入水中,溅起一池的水花。
一个长发如墨的男子坐在冰冷沁骨的池中,周身泛起袅袅水雾。
看到女子,他压迫人的气息逼过去,沉声怒问:“你是谁?哪来的刺客?”
问时,他已是抓起了女子后颈的衣领。ωωω.χΙυΜЬ.Cǒm
翎羽惊然抬头,目睹男子眸中闪动的杀机,心下咯噔一跳,矢口否认道:“不,不是,我不是刺客。”
“不是?”夏侯川牙齿缝中迸出了两字,风情万种的眼睛微微一眯,抬手就想揭下她脸上的黑色蝴蝶面具。
“不要。”翎羽唏嘘地抓住他的手,倘若被人看到她的容颜,那她不就死定了吗?
两手相握,男子手上的炙热传来,她看了看男子红润的脸色以及赤红的眸子,赫然发现这人的身体……有些奇怪。
而他浸泡在池中,大概是要降温的。
“放手。”某种想法在心底涌动,夏侯川暗哑的嗓音自唇齿间溢出。
他赤|裸的上身精壮结实,紧蹙的剑眉显示出他的心情异常不爽。
翎羽想放手,可又害怕,“那个,我……我真不是刺客,我马上就走。”
后领的衣服在对方手中,感觉勒脖子,她说着,另一只手便去抓那只手。
但夏侯川的铁臂禁锢着她,质问道:“既然不是刺客,那你来这紫月宫干什么?”
“我只是……路过。”翎羽当然不会告诉他,她是来找东西的,然后听闻有人进来,找不到地方躲藏,一个脑抽,就爬上了横梁。
适才男子进入池中察觉了上方的不对劲,猝不及防地朝上推出一掌,她就很悲催地掉了下来。
“路过?”夏侯川当然不会相信,这借口太烂了。
念头一转,他盯着翎羽水汪汪的大眼,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嘲讽,说道:“难道是送上门来的?”
就这宫里尔虞我诈的手段来说,皇后要是将女人送来潜伏到他身边,那也是常有的事。
翎羽懵懂了下,赶紧道:“什么送上门来的?我不是,你放开我,我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的。”
夏侯川薄唇牵起一抹冷笑的弧度,“既然来了,那便解了我的火,如何?”
他五官精致绝伦,且透着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白皙若瓷的脸颊,微微泛出红润,无形中,魅惑之态油然而生。
那般倾城绝色的容颜,但凡女人,只消看上一眼,便会忍不住失神,并恨不能躺在他身|下,予舍予求。
但翎羽没有那样的感觉。翎羽心慌慌地挣扎着想要开溜,“你别乱来,我没有成心要打扰你……”
夏侯川不想听她狡辩,猛地将她扣到面前。
“欲拒还迎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那个人给我准备的佳肴吧?嗯,这方式,我还可以勉强接受。”
面对这突然送上门的肥肉,他心底的兽|欲控制不住地泛滥起来,特别是将翎羽拥在面前,那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你搞错了,绝对搞错了,我不是……”翎羽否认着,但下一秒就见他凑过头来。
带着魅人清香的男性气息吸入鼻翼,她迅速扭开脑袋,“我不是,你不要碰我,你弄错了。”
“是吗?”夏侯川不悦地眯起眼,潋滟的冷光几能穿透腊月的冰凌。
旋即,他铁臂扣住女子的脑袋,强吻住女子柔|软的唇瓣。
从来没被男人碰过,翎羽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短路,她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绝色美男。
“唔唔唔。”反应过来之后,她双手极力地抗拒。
二人身在水中,这举动,顿时使得她往下沉。
夏侯川深深地吻着,或吮或啃,好半响,才将她的贝齿撬开,好似能从中索取到熄灭体内炙热的甘露一般,某种感觉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翎羽快不能呼吸了,恼火地捶打他的脊背。
“刷”的一声,男子竟然撕了她的衣裙。
“住手,你别撕我的衣服。”翎羽又羞又急,当即与他厮打。
夏侯川总是吃不着,有那么一瞬间,因清醒过来而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翎羽趁机想跑,却是爬出了池子,全身便突然如烂泥一般莫名地提不起丝毫的劲。
她惊愕地躺在地上,张开的双腿呈现出迎合的姿态。
夏侯川的身体炙热难耐,看见她“等待”的姿势,终是将理智抛到一边去。
他伏上翎羽的身,暗哑地开口:“这会终于乖了,你这女人,自动送上门来,还这么倔强,我告诉你,玩过头了,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歪着脑袋看看翎羽脸上的黑色蝴蝶面具,他伸手想要摘下来。
翎羽盯着他的手,一颗心紧张得“砰砰砰”地乱跳。
幸得,那男人中途改变了主意。
“这面具就先不摘了,戴着吧!”夏侯川拿定了主意,便肆无忌惮地吻翎羽的脖子,同时,还把翎羽的衣服剥了个干净。
……
大理石平铺的地砖上反射着光泽,一堆被撕烂了的衣裙几乎能够看得见倒影。
月色很淡,透过窗纸,在殿内落下了斑驳的剪影。
这夜,极长。
许久后,等到男人终于完事,翎羽好半响才缓过劲来。
男人精壮结实的身躯趴在她的身上,一看,竟然晕了。
翎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推开他,捏了捏拳头,真想杀了他解恨。
但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侍卫的喊声:“殿下,衣服已经备好了。”
殿下?他是皇子?
翎羽一惊,收住了手,侧耳聆听外面的动静。
好在那侍卫没有进来,一瞬之后,便退了下去。
回眸看看身边近在咫尺的绝色美男,翎羽做了很大的心里挣扎才放弃了杀他的冲动。
在这宫里,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一个人可不太容易,何况这人还是卿月国的皇子。为了避免以后的麻烦,她也只有放他一马了。
撑起身,她想去池里洗澡。然而,两条腿动一下都像是被车轮碾压过一样,疼得没完没了的。
翎羽气得皱着眉头,斜睨向地上的男子,嫌弃道:“技术真差。”
她是第一次好吗?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真是要她的命。
不敢耽误,她忍着难受滑进水里。
池水冰冷沁骨,刚一接触,她就激灵地打了一颤。但纵然如此,她还是在池中把身子洗个干净。
衣裙已经破烂得无法避体了。
目之所及,瞥见男人的黑衣,她微一沉吟,便将其穿在身上,悄然出门。
……
当清晨的曙光透进来时,夏侯川终于动了动眉峰,慢慢地睁开眼睛。
想起昨夜的一幕幕,他转过头去,赫然发现身边空空荡荡的。
风情万种的眼睛扫了一周,最后看向殿门,确实有一个敞开的缝。
揉了揉太阳穴,他烦躁地皱起眉头。没有等他醒来,就这样走了?
昨夜,他好像还没顾得上把那个女人的蝴蝶面具摘下来,也就是说他与那女人纠缠了半天,还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
“林斌。”他声音冷沉地朝外面喊。
一个侍卫瞬息之后推门而入,“殿下有何吩咐?”
夏侯川怒不可谒地问:“那个女人呢?”
“女人?”林斌一脸的懵逼,空荡荡的大殿里哪有什么女人?
夏侯川看他反应,咬了咬牙,“怎么?她把你瞒过去了?”
鼻中一哼,他暴怒地吼道:“给我把那女人找出来,想逃,没那么容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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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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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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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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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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