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不敢相信的站起了身,她紧张的看着那水盆里的画面,里面的宫殿,宫女,她都很熟悉。
甚至出现了更熟悉的人,她自己,芸舒,荛夕......
芸舒被害一事,即将清清楚楚的再次重演,让墨兰再也坐不住,她想要上前将那盆水给掀翻,坐在一旁的天涯早已察觉,她还没有接近水盆,就被天涯给拦住。
“娘娘还是回席上观看吧!”天涯说到。
“你!”墨兰怒道。
“墨兰”巫王的确被她给挡住,歪着头,左右寻找可见之处。
“是”墨兰无奈,回头应到,她缓缓转身,很是不情愿的往坐席上走。
突然,她急速回转,冲向那盆水,天涯刚刚移开两步,见她突然回转,立刻转身又挡在她的前面。
“娘娘请回席吧!”天涯躬身一礼,众人在场,这礼数还是要有的,以免有心之人拿来说事。
“本宫不需要你提醒,我就是好奇,想近点看看罢了!你何必如此大惊小怪,这么着急来拦我!哼!”墨兰没有得逞,心中不甘,咬了咬牙,故作姿态妖娆的对天涯说“咸王殿下,你也回吧!哼!”
转过身来时,却见巫王的脸色十分难看,怒瞪着她,赶紧低下头,灰溜溜的回到坐席上。
这个时候,那水中画面已经到了墨兰杀害芸舒之时,她是如何动作,如何投毒一事,尽数呈现。
众人看了之后大为震惊,巫王更是气恼,下令将墨兰抓获。
两个兵士立刻上前,便将她押到宴会中间。
“陛下,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害芸舒,没有!”墨兰想来个抵死不认,毕竟这不算是证据。
“这是诬陷,彻头彻尾的阴谋!”她哭喊着,感觉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冤屈。
“母妃,母妃!”天昱懵懂不知发生何事,被墨兰这撕心裂肺的喊叫吓到,从席上胆怯的走下来,依偎在她身边。
“把天昱带过来。”巫王向身边的逸白说到,逸白领命,想要带走天昱,可这天昱十分依赖她,怎么都拉不走。
“我不走,我要跟母妃在一起,你们让我母妃跪在地上,你是坏人。”用力将逸白推开。
“父王,您快让我母妃起来吧!”天昱死命抱住墨兰,望着巫王,哀求到。
“天昱!”此刻很是后悔,当初为什么将天昱交给他来抚养,他要如何跟他解释“哎!逸白,快,把天昱从她身边拉走。”
逸白在上前去拉,那天昱死命拽着,就是不走,天昱毕竟还小,哪里敌得过,在自己无法摆脱逸白的魔爪的时候,狠狠的咬了逸白一口。
“天昱,我让过来是为了你好!”巫王无奈的说到,见天昱如此,也不在强求。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敢狡辩!”巫王早年本是有些怀疑,但没有证据和理由,出于猜测,只是对她冷漠而已。
“这算什么事实?仅仅凭借大巫的戏法就定罪,是不是太草率了,这术法,是她所施,那水中画面,难道她就不会操控,故意设计成这个样子?”
“父王,我这术法是通过她头上珠花作为导引,探知她的记忆,呈现的,绝对真实,而且这画面我也没有操纵过,画面出来,我也不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这么多人都在这里,何曾看到我在这个画面出来到结束的过程,曾经施过法!”幺月没有想到,这墨兰如此巧言善辩,铁板真真的事实在面前,她都可以争辩。琇書蛧
“是啊,父王,啊月,一直是守在一旁,根本没有施过什么术法。”天涯立刻上前作证。
“对呀,这个过程,公主殿下,根本没有施过什么术法。”
“对,对,我们都看着,确实没有。”
众人一致认同幺月的说法。
“你们没有看见,不代表就没有,这术法,难道她就不会在这之前做吗?”墨兰在王朝中本就势单力薄,现在尤欣又被降职,一个帮自己说话的都没有,她只能靠自己的那点聪明才智来辩解了。
“如此说法,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这术法是公主殿下所创,有没有被施以术法,整个巫国,怕都无人能够判断。”一直保持沉默的,番坨族族长这时候尽然站了出来。
“我只是个孤苦无依的女人,公主殿下如此行径,不知道是出于何等目的,我与你母妃交往甚深,感情深厚,我岂会有害她之心,你这分明就是在栽赃陷害。”总算有个人为自己辩解,开始哭诉。
“陛下,她一定是想要将天昱从我身边夺走,才这样诬陷我的,您不能相信她,不能啊!枉费我还好意,让天昱在你生病的时候去救你。”一把将天昱紧紧抱在身边。
“你可真是会巧言善辩!”面对这个狡猾的女人,幺月有些手足无措,她该怎么办,这术法是她所创,真真假假确实,无人证实!
“幺月,你不能这样仗着自己是大巫师,又是高贵的公主,就任意的欺负我,我并非你巫族人能飞跃,会各种奇门异术,我只是一商户之女,手无缚鸡之力,只想一心一意好好活着,哪里来的这么多的诡计。”见幺月无言以对,她乘势继续作委屈受害的样子哭诉,定要将这诬陷她的罪名反过来推到幺月的身上。
“当年你生性顽劣,害你母妃早产,而后不管不顾,逃离出宫,多年不曾回来看过你母妃一眼,这么多年,我尽心照顾天昱,没得到半句好字,却得到你如今精心设计陷害,要致我于死地,你这分明就是不忠不孝,忘恩负义。”
“陛下包庇你,在你回宫后,没有追究你,你竟然得寸进尺,想出如此诡计为自己开脱,你好恶毒,好狠啊!”
“当年出宫,那也是被你所诓骗!”幺月不敢去想当年在雪狼谷发生的事情,一想到,全身的血肉被活活撕裂,啃食,那种生不如死的痛楚,她在也不要去想起。
“我诓骗你,你有证据吗?你不是精心准备的这一场宴会吗?有证据,拿出来告诉所有人啊!”她一步步逼近幺月,料定了幺月无言以对,毕竟,她还很年轻!
“你。”幺月确实无言以对,这个女人真的太厉害了!
“父王,阿月这术法,我相信她没有动过手脚,如果大家不相信,可以随便找人一试,便可知真假。”天涯也没有想到这墨兰这么口齿伶俐。
“找人试,如何来试?”巫王也被这墨兰的话给说晕,但他的内心深处却是相信幺月所说。
“我们可以找三个人,让他们去不同的地方做一件事,然后将他们身上的饰物取下来,让幺月施以术法,将他们做这件事的过程呈现。”
“可这跟公主殿下,是否会在画面上动手脚没有关系啊?”番坨族族长问到。
“有,我们可以在阿月每次施以术法后将她的眼睛蒙上,在将怡妃娘娘的珠花混在三个人中间,阿月,便没有了做假的机会,因为她必须保证每次的画面都与事实相符,把她的眼睛蒙起来,这样,她也不知道哪一次,是放进去的是珠花。”天涯解释到。
幺月此刻心中有点打鼓,她没有告诉天涯,这种术法,也要感知时间的,若是如此,他们看到的便不在是多年以前的画面。
巫王和众族长听来,觉得可行,便找了三个侍女,分别被派遣了任务,每完成一件后,便将他们身上的饰物取下,在幺月施以术法后放入盆中,那盆中显出的画面和现实是一模一样,在第三个完成以后,最后一个便是墨兰的珠花,被放入盆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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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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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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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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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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