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安排所有被淘汰下来的花奵虽然最后不能进入繁花宴,但是都会在赴宴的花奵在参宴的前一天留在燕京,为了体现国君与民同乐的精神由朝廷主办的民间庆典。
那些被淘汰的花奵会在繁花宴开宴前一天在燕京街巷庆典上表演所长,这也是历届繁花宴前夕燕京城最热闹的一天,这一天无论男女老少尊卑都会出来看热闹沾喜气。
最后朝廷还会给这些被筛下来的花奵赏赐一些财物回家,也算是对入宫花奵的特殊招待了。
而在繁花宴开宴之前的这些天,这些进朝受礼花奵的起居饮食都由各自的芳主负责。
安窝一脸哀怨的仰躺在床上捶着自己自己的大腿,这时露儿端着饭菜进来一一摆放在桌上后端起一碗燕窝汤朝着安窝走了过来。
露儿瞧见安窝一脸疲惫呆滞的模样关心道:“姐姐忙了这几天也确实累坏了,起来喝碗燕窝汤养养身子吧”
安窝只是睁着眼睛看天,没有想说话的意思她觉得自己现在连说话都是一件力气活,这几天更是觉得整个人都累散了,她甚至觉得这身子不像是自己的倒是像石头铁块。
露儿瞧她一动不动动的更加担心了带着哭腔问道:“姐姐你到底是怎么了?”
安窝这才扭头看了一眼露儿,委屈的努了努嘴,指着自己的喉咙拼力挤出几个字:“嗓子疼~”
声音极其沙哑的像是年代长久而破旧的木门被推开磨地的声音,让人听了只想灌她一口水冲冲她嗓子里的沙子。
露儿听到安窝的声音也是吓了一跳,紧忙坐到她身边关切的打量道:“姐姐怎么累成这个样子?要不要我去请大夫?”说着就要动身
安窝赶紧一把抓住露儿,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她心想请大夫?她能说她是大试结束后自己玩的太过头喝酒唱歌吼得么?瞧见大夫怎么说?说自己是因为玩的太过体力不支累趴下了
随着她接过露儿手中的碗,仰头喝了一饮而尽擦擦嘴道:“有了小美人你这碗汤我什么病都好了~”
露儿被她逗得噗嗤一笑道:“都累成这副模样了,你还不忘打趣人。”
安窝最喜欢逗露儿,因为每次见到露儿羞涩模样她就觉得可爱的很,于是又想对着露儿吹个口哨,结果还没吹出声就咳嗽起来。
看到她这样露儿紧张问道:“真不打紧么?我看还是去请大夫来吧”
安窝表情艰难的连连摇头道:“不用~我是被唾沫呛着了”
两人说话间门外一个人拿着饭盒就大摇大摆的进来,然后把它放到桌子上把里面的菜一样一样拿出来道:“露儿丫头你别管她,她这叫自作自受”
来人一双大而灵动的眼睛气质清透空灵不是花渐是谁,花渐把东西放好在桌子上后,一脸贼笑的走过来对着安窝道:“怎么你没喝过酒啊?”
安窝被她说中但是嘴上却不想服软,于是毫无气势的争辩了一句:“葡萄酒好喝,就多喝了点。”
这时露儿看到花渐放到桌子上的菜疑问道:“花前辈怎么也拿了菜来?”
花渐扭头看了她带来的饭菜一眼,明媚一笑晃着她的辫子道:“哦~这个啊是张俏儿让我拿过来的,她说感觉芳主吃这个会好的更快些,就让丁饱做好了给我了”
想起张俏儿安窝就觉得头大,每次见到自己像是狗儿见了肉一般死死抓住不放她走。
安窝探出头也瞧了桌子一眼对着花渐道:“你又去花奵住处逛了?你倒是闲得很”
却见花渐似有心事的玩弄着发尖,然后抬头看了露儿一眼道:“小露儿你有婆家没?”
露儿被花渐问的一愣,然后脸红的垂下头连连摇着腼腆道:“还,还没…”
安窝看看露儿然后推了花渐一下道:“去去去,别教坏孩子~”
被她一推花渐身子晃了一下,然后长叹了一口气道:“哎~我去问了那么多女子,怎么都不能告诉我讨男子欢心的办法呐?”
安窝一脸难以置信道:“你不是吧?这怎么还怀上春了?”
倒是当事人脸不红心不跳的答道:“自从那****知道我对玄夜的心思后,我就决定一定也要让他喜爱上我才行”
她说的开心脸上还带了一丝红晕,却把另外在场的两人吓傻了,久久都呆住不知该说什么。
还是安窝最先清醒过来,清了清嗓子对着露儿道:“你还小莫要向她学,你先出去,我帮她治治病~”
这时露儿才如梦初醒般呆呆的点了点头,就退出去走到门口掩门时,还瞄了一眼一脸沉醉的花渐,打了个寒战就把门关上了。
看着露儿走了安窝才起来,走到花渐身边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道:“也没烧啊怎么傻了?”
花渐恼火的一手打掉安窝的手坦然道:“实话告诉你既然我看上了他,如果他不能也也瞧上我,那我就会…”
“就会怎样?”安窝不解的问道
不过并没等来花渐的解释,只见花渐面上闪过了一丝伤感一瞬便逝,然后无所谓的一甩手道:“哎呀总之我要与他结为连理就是了”xiumb.com
见她并不想细说,安窝也就不打算再追问了,自己走到桌前夹起菜吃了几口道:“也好办,你不是说他一直追问你师父的事么?你告诉他你是他师父不就得了,这感情基础一下子不就有了?”
谁知花渐摆着手立刻拒绝道:“不行不行,你们这里师徒恋不是属于乱伦么?再者说了我怎么向他解释这些年我为何毫无变化?”
安窝鄙夷的轻笑一下说道:“得了吧,你是哪种在乎这种事的人么?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果然被安窝说中花渐忽然愣了一下,然后别扭的干笑道:“也不算亏心事了,只不过做了一件小事~”
安窝吃着饭随口说了一句:“什么小事?难不成他结巴是你教的啊?”
哪成想却见花渐诚实的对她点了点头
这下安窝又傻了膛目结舌了定了老半天,才艰难的把嘴里的食物咽下问道:“敢问阁下何出此举啊?”
花渐心虚的来回走了几圈,然后一屁股坐下对着安窝道:“哎~我跟你说吧,之前我不是跟你说了有个老头说我跟他会结成连理么,那老头就是月老了,说是他们寨上上最能说的少年就是我命中注定的人,我见到他时他只不过还是个孩童我竟说不过他,我就想既然我要与他们寨子上最能说结为连理,那他要是不能说了这事不就不灵了?”
可是扭过头却见安窝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她,花渐不满道:“你这副模样是什么意思?”
安窝看着花渐轻蔑的笑了一下道:“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倘若与你结成连理的偏是他不可,这嘴口流利的总比跟个结巴要好吧?”
这会花渐也咂摸过味来激动拍案而起道:“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
就在这时花渐忽然面色凝滞,侧头听了一下瞪眼道:“完了,我才离开一会就要出事了”
安窝被她忽然的变化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坏笑一下说道:“怎么玄夜跟别的女人跑啦?”
紧接着门就被人推开,露儿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气喘吁吁的说:“姐姐,姐姐,快去看看吧,花奵出事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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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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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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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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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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