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细想都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而且这些日子她想极力躲避某个人但是内心又特别渴望见到某个人,她觉得自己是病了。
她总是在暗处观察某人的一举一动,但是如果那个人正面走来,她就做着面上一副毫不关心漠然的样子,而当对方身影从自己视线消失的她就会觉得怅然若失。
屋内一个少女捧着脸满屋子来回乱窜,少女一身白色简装仰面倒在床上,想起什么面上带笑忽又觉得不妥在床上甩甩头,最终实在无法排遣内心的悸动拽着被子的一角埋住脸。
我觉得我已经不是我了,我这是怎么了?之前只要有吃有喝自己也能自行消遣,我滚了滚身感觉身下的床有些不稳。
我忽然起身看向床下看去,那天吃完饭我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玉板取出收好,我拿着找到刘铸但是他却说让我先保管好这个东西日后自有用处,到底也没说这其中的奥妙。
我看到之前我塞玉板的那条床腿,很好!我看到了那下面塞着薄厚和玉板相当的一块小木板。
我起身对着门口喊:“露儿~小露~露露!”露儿正是服侍我的那个小侍女,这些日子熟了些小丫头也没有那么生分了而我也没那当过外人。
露儿以为我怎么了紧张的抱着一个花瓶小跑进屋来:“姑娘怎么了?”
我有些激动的指着床腿处说着:“这这这…谁弄得?”
露儿顺着安窝指的方向看去恍然道:“啊,这是公子吩咐人做的,他说这样姑娘会觉得比较舒服。”
这个家伙分明是诚心恶心我太过分了,其实露儿不说我也能猜个大概只不过是想听她亲口确认一下而已,以往这时候我应该很生气才对,但是这次为什么这次听到露儿说公子吩咐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些窃喜?
想到这里我猛地一拍脑袋,完了完了我完了我是魔怔了。
露儿看到安窝的表情和动作有些疑惑的问道:“姑娘你不满意么?”
我收好表情僵硬的转过头对着露儿扯了下嘴角故作轻松的说道:“以前我是有这个习惯不过现在改了”
这时的安窝丝毫没有察觉到她一直被某个目光注视着,她感觉不到是因为那道目光太小,树枝上有只小鸟摇头偏头的瞧着屋内的人然后拍着翅膀飞走了。
五指修长肤色如玉,手掌翻上翘起指尖一只小鸟落在她掌心,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掌心鸟儿拍拍翅膀修修羽毛。
她也不急把头凑近掌心面带微笑的问道:“小东西怎么样?”
说完把掌心的鸟儿捧着凑近耳畔不时地点点头,少时把鸟儿从耳边拿开张口说道:“恩好的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去吧”
说完鸟儿就拍着翅膀飞走了,那姑娘梳着两条麻花辫模样灵动正是花渐,她甩着其中一条麻花辫神情悠哉。
她偏着头思索着什么笑意不住的染上眉梢自言自语的说着:“哈比我还心急,既然你也来了我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改日再去也不急。”
说完轻盈的跳着消失在人群。
露儿听到安窝这么也没怎么细想便点头答道:“那过会就差家奴取去便是了”
我掐着腰点点头刚刚一直说话也没注意,露儿手里捧着一个花瓶里面还插着几朵牡丹,想来是刚洒过水的那花瓣上还沾着点点水珠更显娇嫩煞是惹人疼。
我皱了皱眉指着她瓶中的牡丹开口问道:“你这…?”
露儿顺着低头看到自己手上的花瓶笑道:“啊这个是公子送来的,说是看姑娘平日最喜牡丹让人剪了几朵送来给姑娘放屋子里赏玩。”m.χIùmЬ.CǒM
我用手轻轻挑了挑花瓣凝神了一会扭头对着露儿说:“你家公子有心了,露儿你帮我转告以后不用再采花送来了,这花儿还是长在枝上开得最美最有精气神,摘了反而失了精神开得也不久了我若是想看随时去花园看便好。”
露儿盯着自己手中的花瓶有些犯难的出声:“那这…?”
我看她犯难的模样笑着从她手里把花瓶接过来:“你家公子是一片好意我自然明白的,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既然送来了我当然还是要安放好的。”
我确实最喜欢牡丹感觉这花给我一种格外的亲切感仿佛对方是我的故友,所以看到它被人剪下感同身受一般感觉有些疼有些难过。
但是我也知道对方一番好意,只不过瞅见这花被剪下我心里便难受,人送我花是希望我赏花的美,我此时此刻根本不能心平气和的欣赏了,那就交给能赏它的人吧。
我端详了手中的花瓶一会忽然想到注意对着露儿说道:“我前几天去书房感觉有些单调,正好把这花送过去装饰一下。”
露儿服从的对我点点头,我也不再作犹豫提脚就往书房走去。
刘铸守在门外像是迎接着什么人在门口来回踱着步子,一辆马车在刘府停下从上面走下一位翩翩青衫男子一身贵气。
这时路人的目光被这么两位气度非凡的公子哥吸引过去,这样的人平时见到一位都是奢望今天有幸目睹两位。
来的是当朝外姓王爷贤王本朝向来推崇蝉让制,贤王也如其封号以贤德廉明盛名远扬,贤王为人低调人甚少走动但是善举游遍民间。
比如若是民间有瘟疫便资助药材闹食慌便送粮,民间都传贤王这人最实在从见不邀功张扬但每次出手却最阔绰大方。
刘铸时刻观察对方的表情作为东家自然是热情的主动找话说:“贤王屈尊来到寒舍,刘某实在是受宠若惊。”
刘铸把贤王迎进刘府面上赔笑寒暄心里却做着打算,这人鲜少走动这次来的忽然,向来一定是冲着什么来的。
贤王从进了刘府就似乎在思索这什么这刘铸虽也算半个朝中人但却是特殊的存在,似官不是官没有官衔所以也没有官级限制,当今圣上都要给他几分面子,这一点倒同贤王有些相似。
对刘铸也自然不能用官场那一套应付,但也因为这层关系是两人交谈起来略显尴尬交谈中也是看似热笼实则疏离。
贤王温和有礼的回道:“贸然来访,劳烦刘公子了”
刘铸也不急着知道对方到底为何而来故意跟着客气道:“哎,贤王难得来一次,刘某这里虽比不上王府,但既然贤王能赏脸来我府上刘某必当尽地主之谊好深招待。”
贤王原本听着刘铸说话却神色忽变不明所以的开心一笑眼神也跟着亮了起来。
转身看着书房的方向对刘铸说:“向来听说刘公子博学,府上定藏有不少好书,不妨不带我去贵府书房观摩观摩?”
刘铸听到对方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一时也摸不清对方打什么主意,总不能是专门跑来看书的吧?
但是面上却还是笑着答应,转路带着向书房走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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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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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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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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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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