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族长冷笑指着蒋安康说道:“你儿子干了些什么事,我不信你这个当娘的不知道!”
许秀玉和蒋安康对视一眼,难道被发现了?
蒋安康胆子小,听到蒋族长这么说已经吓的小脸苍白额头挂满细汗,在一旁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
许秀玉硬撑着说道:“我儿子没做什么呀?他不今日才回来,之前一直都在云丫头铺子里老老实实的在后厨做事呢!”
“是吗?”蒋族长轻声说道。
许秀玉赶忙把蒋安康拉到跟前同蒋族长说道:“对呀,您可是看着安康长大的,你知晓这孩子老实,不可能做出些别的事情的!”
蒋族长突然笑着摇头,许秀玉以为这件事情算是过去了,也跟着笑起来。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蒋族长突然拉下脸,手使劲往桌子上一拍,就连桌上的杯子都颤抖了一下。
许秀玉笑还挂在脸上,突然被蒋族长这么一呵斥,表情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整个人显得十分滑稽。
“族长,我把蒋永强给喊回来了!”赵婶带着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走进了屋子。
蒋永强为人老实,看到蒋族长还有些局促:“族长,赵姐说您找我有事?”
蒋族长看着蒋永强还呆了吧唧一头雾水的样子,只能叹气:“云丫头,你把那文件递给蒋永强。”
云楚点头将东西递给蒋永强。
蒋永强接过文件后,随便扫了眼尴尬地朝着蒋族长说道:“族长,我不识字……”
蒋族长:……
他还真把这茬忘了。
“咳……”蒋族长清了清嗓子说道:“许大力与同伙蒋安康偷盗他人店铺珍贵原材料和祖传酱汁,现经由凌霄城衙门受理,并搜集到相关证据,责令东街炸鸡店关门整改,同时徐大力入狱,蒋安康宽限五日后必须前来县衙,不然视同畏罪潜逃。”
随着蒋族长的话,许秀玉和蒋安康变的面色苍白,蒋安康更是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安康!安康!!”许秀玉赶忙接住蒋安康,云楚站起身掀开蒋安康的眼皮看了下后说道:“吓晕过去,你掐他人中就行了。”
许秀玉赶忙狂掐蒋安康人中,蒋安康在一旁悠悠的醒了过来。
“族长!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安康不是那样的孩子!!”蒋永强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事情,赶忙同蒋族长说道。
蒋族长叹了口气,将文件翻过来指着一个红印章说道:“你瞧瞧,白纸黑字下面还落了衙门的章,这能有什么误会?”
瞧着蒋永强一脸着急但是又很迷茫的样子,云楚轻轻摇头。
可惜了这个老实人,妻子不正,歪三代。
“还是我来说吧,”云楚坐在一旁扫了眼许秀玉和蒋安康说道:“蒋安康这个孩子呢,偷我店里的辣椒和炸鸡的调料,将这些东西全部送到了东街炸鸡店那边给了许大力,哦还顺便将炸鸡的方子也一起给了许大力。”
云楚悠闲地晃了晃脚继续说道:“我本来呢,还没查觉,还是店内的伙计说最近辣椒和盐这些东西少的快的很,怕是店内有贼人。于是我寻思着,那就报官吧,看看官老爷怎么说。
结果您猜怎么着啊,人家官老爷说瞧见了蒋安康拎着一袋子东西走到东街小巷那边将东西给了许大力,于是官老爷们先是突击了许大力的炸鸡店,然后又从我后院侧门进去找到了同样的东西。
哦对了,忘了说一句,官老爷还同我说了,那许大力好像是许婶的哥哥?”
说完后,云楚侧撑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许秀玉。
许秀玉想扑到云楚那边,但是怀里还抱着蒋安康,只得恨恨地看向云楚说道:“你有必要把事情做得那么死吗?!不就是是一个破炸鸡??”
云楚眼底划过一丝冷意,面上却挂着笑容说道:“那我这也不知道是安康偷的呀,我是提前报了官,官老爷抓到人后才告诉我的。
而且什么叫做破炸鸡店呐?我们铺子里头一只鸡可都卖到三十五文的,老客来我们家吃饭,哪次不点一只炸鸡?您要是真瞧不上这个炸鸡,还有必要让安康去把我这方子给偷了?
不过许婶您瞧不上也不是什么问题,横竖呀这官老爷已经替我做主了,抓走了那天天想着歪门邪道的人,我瞧他这炸鸡不止做不起来,怕是人也要在牢里蹲上一段时间呢!”
云楚说完后笑盈盈地看向许秀玉,许秀玉被云楚说的百口莫辩,最后气的直翻眼差点背过气。
“族长,族长你可要救救安康啊!您是看着安康长大的,他还这么小,不能就被捉到牢里去啊!”许秀玉见说不动云楚,赶忙朝向蒋族长那边劝说。
许秀玉双目含泪,面容清秀,说气话来声音柔弱倒是惹人怜爱。
只是可惜,再惹人怜爱那也比不上村里的利益重要。
蒋族长叹息着说道:“这件事情谁也帮不了你,你怎么就犯了这个糊涂!!云丫头当时都说了,又不是不让你们拿方子去自己单干,只是这两年不可以而已,这两年你都忍不过去了?你这才把孩子送过去多久就闹出这个事情?永强,你瞧瞧你家这两个……”
蒋族长也很无奈,毕竟赵婶当时把蒋安康带到云楚那边的时候,蒋族长还是挺满意的。
因为蒋永强这人在村中为人老实,从不油嘴滑舌。安康这个孩子虽然说性格有些弱,但是也还算老实。蒋永强家四个孩子,但是上面三个都是女娃,蒋永强又舍不得姐们几个干活,自己一个人包了田里的事情。
蒋永强好不容易把女娃们拉扯大给嫁了出去,同时家里又添了个小男娃,理当来说这活就有人分摊了呀?
但是并不是,中年得子,加上许秀玉又十分偏心小的,蒋安康在家中竟然也不干什么活,活依旧是蒋永强一个人去做。
不过蒋永强也没什么意义,毕竟他干的动,但是蒋族长看在眼里,觉得蒋永强家还是挺穷的,那么正好云楚上次回来的时候想着带徒弟,赵婶把安康带过去的时候,族长觉得还挺不错的。Χiυmъ.cοΜ
结果,哪里想到出了这个事情!
蒋族长和赵婶两个人都觉得没脸见云楚。
前后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闹出这么个丑闻,而且这事还怪不到云楚身上!
自家铺子老是丢东西这解决不掉当然只能去报案了。
蒋永强为人老实,听完这前因后果后羞的已经抬不起头,局促地朝着云楚鞠了一躬说道:“云丫头,我……我们家对不起你啊!!我会亲自带着安康去那衙门里的,至于……至于你的损失,你宽限我些日子,我想办法筹点钱还给你。”
许秀玉听到蒋永强说要带着蒋安康去衙门认罪,整个人气的直发抖,半天说不出来话。
云楚看了眼蒋永强,这好歹还有点良知,就是可惜娶了个这般的媳妇,儿子也没教好。
云楚轻轻摇头说道:“强叔,损失这事就算了,但是安康我不可能再带他了,他这事之后我心里怎么都有个疙瘩,而且以后我们铺子那边也不会收您家的菜了,不然这事我没办法给我自己一个交代,也没办法给大伙一个交代。”
许秀玉听完后心里全是完了完了。
孩子被退了回来,菜也不能卖,她哥还被抓到牢里,孩子一会也要去牢里陪她哥……
许秀玉两眼一翻,彻底是晕了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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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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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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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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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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