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祁看到大家都正常了才算松口气,一个军营士气很重要的,心都散架了,也不用别人打你,自己就完蛋了。
“辉子,派人去刺探托木真的消息,这么长时间也没动静,我心里很不安,矿山那边去过了么?”
“去过了,我昨日突然换防,我临时想起就换了,谁都不知道的。”
李辉交代着。
“做得好,这种临时的一定要有,不能让敌人掌握住我们换防的规律,上一次可太惨了。”
文祁叹口气。
“您放心,我会时刻注意盯的,我再去找人探消息。”
“嗯,小心点。”
老将军走后,大家也逐渐适应了,李辉作为军师负责了一部分老将军的事务,老马年纪也不小了,也承担了一部分,这样他可以少上几次战场,毕竟年纪在这摆着,也不如年轻后生那么勇猛了。
这样的安排让老马心中十分感激,只是毕竟他也不是最早跟着文祁的人,说多了也没啥意思。
能做的就是好好干,争取别出错,也让皇上不后悔留下自己的命,一家老小全靠着他这点脸面活人呢。
老马和老魏的转变是点点滴滴的,没说什么动人的花言巧语,但实际工作中却越来越操心了,有些事根本不需要文祁交代,自己就着急张罗着忙前忙后给办利索了,爷们讲究手底下见真章,口花花有个屁用啊。
大家再一次团结一心,军营的凝聚力没有因为老人的离开而散架,反而做的越来越好了。
通关的贸易顺利的在一点点推进,灾民得到了良种已经种了下去,春日及时有了春雨,农民们欢喜的在田边手舞足蹈。
经历了雪灾,农民们看到贵如油的春雨,心里的惊喜可想而知了,春种已经发芽了,农民忐忑不安的心终于踏实了,大家按部就班各司其职,终于稳定了下来。
托木真那边传来消息,病好了,没什么问题,还和骑兵玩对抗练习呢,一如既往的勇猛。
得到这个消息后,文祁叹口气,默默的从袖兜里取出一张纸,放在油灯上烧了。
“你这是……”
老魏看见她的举动,有了点猜疑。
文祁沉默着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李辉眼中闪烁了一下,“要是我没猜错,将军可能制定了一份进攻偷袭的计划,应该是想杀了托木真,如今得到了新的消息,不能保证能够成功就不能再冒险了,所以多说也无益了。”
文祁笑而不语,但脸上的表情算是承认了李辉的话。
老魏也点点头,“那是挺可惜的了,看样子他命数还没到啊。”
“可不是么,熬着吧。”
“可惜啊,我觉得甚为可惜。”
李辉也摇头叹息,他相信以文祁的谋略一定是研究了很久的方案,现在却不能用了。
老马笑道:“不可惜,总有机会的,只要我们还活着就有机会,却不能拿兄弟们的命去赌。其实我们打仗说是赌一把,可实际上统帅心中都是有哈数的,真的不能做就必须要停止,否则死伤过重我们都背不起。”Χiυmъ.cοΜ
李辉想了想也认同的点头,“您说得对,在周详的计划也不如兄弟的命。”
“在等机会吧,我年轻熬得起。”
文祁咬牙用力的说着。
“其实也可以试探一下的。”
老马犹豫的问道。
问起摇摇头,“托木真这个人狡猾的很,不会做没把握的事,说不准是不是故意引我上钩呢,咱的骑兵金贵,还是再等等吧。”
叹口气手里的王牌太少了,糟践不起啊,把骑兵打光了要很久才能在训练出一支能抗打的队伍,彼此的默契度不是一日两日能磨合出来的。
“哎,也是,要说咱的王牌就是乔飞那支骑兵队了,整队都全乎没少人,剩下的几支骑兵一直作为巡逻打土匪用的,中间总会损失一些人在填补进去,这样一来默契度就远不如杠子他们配合的天衣无缝了,就是差了一点。”
老马也叹息一声,他们一起去打过土匪,作为有经验的老将领,一上手就知道差距了,这点差距就足以要了大家的命了。
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干,可玩不得半点虚假。
“是啊,我让文玉再给我从西北外的波斯给我买了军马,我还要再练骑兵队,我就不信了,我带不出铁打的骑兵来。”
文祁咬紧牙,一脸的不服输。
“这得花多少钱啊?”
老马咂舌,这西北狼真是吃钱的军队啊,靠朝廷那点钱,西北军早打光了,这是赵家和文祁一直在不停的贴钱呢,也正因为如此,安国公的威望在皇帝心里都是不一样的地位。
“贴钱也要干,多留几道后手为日后接替我的人有个好局面,终归这天下姓萧,合该我贴钱出力,没说的,谁让我享受了这份富贵和权势的便利呢,这是我欠老百姓的。”
文祁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她享受了权势身份带给她的无数好处,那么今日她流血贴钱都是应该的,没资格埋怨叽歪。
“你呀,太重责任了,有你这样想法的可不多,不是所有人这么想的,就你不一样。”
老马摇头,长宁的责任心太重了,要不怎么说人比人气死人呢。
“等军马到了可能要绕道往回走,辉子老马,给我关注一下,巡逻的时候多注意点,把马给我接回来。
后续还会有几次送军马呢,这回我可是贴了二十万先后买了几批军马训练的,到手了给我好好的整两支骑兵队。”
文祁搓搓手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呢。
“成,回头我去挑人去,选精干利落的好手。”
“选几个有特殊才能的放到骑兵队里,除了能打之外,我还要求有特殊才能,例如认路好,或者草原经验多等等都可以,这样一支队伍本领齐全出了门咱手里绝活多,咱啥情况都不怕,懂我的意思么。”
“将军放心,我明白了,到时候名单选好再留个备选的,随时不合适都可以替换,也能调动大家的积极性。”
李辉立刻明白了文祁的意思,就是每个人要多两个绝活,适应各种战场的生存问题,不拘什么才能,只要能用就行,保不齐啥时候就用上了,技多不压身么。
文祁笑着点头,“派人专门伺候马,一个人可能不够,找好手伺候,一定要懂马的,这些马老值钱了,比人值钱难找多了。”
众人哈哈大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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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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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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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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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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