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做库拉索的代号成员简直就是没血没肉的冷血生物,万崇会的成员进入她的视野范围后都被一枪爆头,黑衣组织的阴影真正的笼罩在了他们头上。
白发女人身边同样是白发的正太就像是在郊游一样惬意,反而更叫人毛骨悚然起来。
羽柴拼命地逃出去,他确定头儿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作为万崇会的情报员,他绝对称得上狡猾,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求生欲让他本能地逃。
中弹的腹部痛得让羽柴几乎抑制不住的弓起背来,他重重地喘息着。
这就是命,他早就知道走这条路的时候就会有这么一天了,但谁会愿意这么早死呢。
在逃命的人不止他,作为一个地位不低的老成员,羽柴身边跟了好几个小弟,他们都惊慌失色,在浓雾中找不着东南西北,只能跟在看起来最沉稳的羽柴身边,哪怕羽柴已经中弹受伤。
浓重的雾气让原本熟悉的街道变得陌生起来,难以置信仅仅在一个夜晚,万崇会这么一个在普通人看来根本无法动摇的黑恶势力就这样顷刻间分崩离析,而此刻的他们就如同巢穴坍塌后四散的白蚁。
“晚上好。”在他们逃窜之路的路口,捕食者已经等待已久。
身着浅灰色西服的金发男人从衣着、气质和体态完全能够看出对方绝对是个条子,还不是一般的条子,羽柴谨慎地后退一步,而其他已经顾不上太多只想快些逃离此地的成员们已经冲了上去。
都说两拳难敌四手,他们这些混道上的可不管什么公平公正。
真巧,对方也是这么想的。
降谷零姿态从容地闪躲开数人冲上来的攻击,出拳果断而利落,没有一星半点的拖泥带水和多余的动作,臂挡突袭拳,压身上升拳,拳拳到肉,步履有条不紊好似舞步,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十几人之间。
察觉到实力的差距,有枪的人这才反应过来,现在已经顾及不了枪声很有可能会引来对方更多的支援,他们当机立断对准降谷零举起枪瞄准。
“用枪了吗?那么这算是过激反抗了吧。”面对更加危险的热武器,降谷零没有任何畏缩,反倒是更加迅猛果断地冲了上去,反手抓住一个握着枪的人的手,扳住他的手,反身就是一个过肩摔。
那人一被他背朝上压制住,降谷零就一边用膝盖压住对方脊椎一边迅速拿出一副手铐将对方的手铐在背后,他的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快得简直超出寻常人的反应速度。
一旁的人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降谷零保持着蹲膝下潜的姿势快速抱摔,快速地再次解决掉一个,降谷零如同弹簧般敏捷地起身对着最近的敌人的面门就是一套组合拳。
接连三个人被降谷零一套带走,周围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对着这个金发黑皮的警察就是举枪就是射击,连瞄准都没有余力去做,降谷零躲得游刃有余,他笑容恣意而疯狂地在这群人之中制造着混乱和恐慌,是个彻头彻尾的西装暴徒。
见鬼的!条子里什么时候有了这种狠角色?!
说时迟那时快,一枚子弹快准狠的穿过浓雾打中一个正在射击降谷零的人的手臂,当一个人捂着自己的手臂痛苦地蜷缩起来,紧接着便是第二个第三个。
这个时候他们除了在心底暗骂‘见鬼’外,什么都做不了。
雾气太浓了,诸伏景光只能通过子弹从枪口射出时产生的火光来判断敌人的位置,他全神贯注,五感全开,此时此刻的诸伏景光就好似与这片雾气融为一体,狙击手锐利冷彻的眼神足以贯穿这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
“不要开枪!不要开枪!”有稍微聪明一点的人反应过来降谷零这边的狙击手是以什么样的方式瞄准他们后大声惊呼道,可为时已晚。
一。
二。
三。
——换弹。
枪枪命中的幽灵狙击手悄无声息的将对敌人的压迫感和绝望感拉至最高,猫的眼睛已将猎物死死紧锁不放。
这个形式只能说是一边倒的完全碾压。
在街道边缘被围剿的情况在其他几处街口同时上演的,却没有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这对搭档这般恐怖的一边倒,却也是十分顺利,因为坂口安吾已经提前告诉他们会在什么样的环境下的作战,他们有十分充足的准备。
羽柴在察觉到情况不对劲的时候就悄悄偷跑了,气喘吁吁地找到了一辆卡车,他通过自己对于街道的熟悉程度,开着这辆卡车一路油门踩死冲出浓雾,然后他发现了这场浓雾有多么的诡异。
他从未见过如此泾渭分明的大雾,诡谲至极,而在那边际线外,羽柴看见了好几辆报废的车,那些车都像是被在一瞬间一分为二,不管是车内还是掉出车外的人,脸上的表情皆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他们都死了,头颅落地的死了,而他们无一例外都是万崇会的成员,混杂着希望、绝望与难以置信的表情定格在死亡的那一刻,扭曲而狰狞。
道路中间,羽柴看见了一个身着军绿色军装的青年,青年就站在路中间,即便是面对羽柴疾驰而来的卡车也一动不动,显然是不会让路的。
这么不怕死的家伙撞过去就好了!
羽柴恶狠狠地踩足油门冲过去,就看见那青年右手搭上了腰侧的刀柄上。
他听见了汹涌的水声,甚至感觉到水波的寒意,以及刀光的凌厉,华美而优雅的水流从卡车中间穿过,滴水声落下后一切都恢复成风平浪静。
“咔。”刀归鞘后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从中间被切断开来的卡车完美从青年两侧略过,吹起青年的发梢,长相秀美的青年压了压帽檐,神情平淡。
刹那间,羽柴也成为了他先前所看见的那些人中的一员。
没有恶人能够从这位剑士手下生还。
他们都将去地狱忏悔。
淡金色的空间笼罩着周围的建筑物,静静保护着它们,也将车辆的爆炸声、碰撞声都隔绝得干干净净,身着淑女裙的长发美人坐在一旁街道上的长椅上,她披着宽松的毛绒开衫,垂眸将被爆炸掀起的余波吹乱的鬓发捋到耳后。
“真是有够乱来的。”长发美人拢了拢身上的开衫,她无奈地说道,脸上却满满都是纵容。
太阳缓缓升起,城市再次运作起来,忙着上班赶电车的上班族一边看着手表,然后发现熟悉的街道被铁板给围了起来,放着提示牌,交通课的警官们正在组织着现场秩序。
似乎是一场相当严重的交通事故在昨晚上发生了,但是昨天晚上附近的人都睡得很熟,没有目击者,甚至没有人听到一点点的异动,每个人都睡得无比酣甜。
“真是奇怪呢,怎么突然就发生了交通事故呢,看架势怎么都像是要重新修路的样子。”粉发红眸的程序员看着这一幕忍不住道,“这么严重的吗?”
“如果有车要撞小林的话!我绝对会保护小林的!”穿着女仆装的金发女子说着便坚定的握住拳头。
一旁银紫色头发的蓝眸萝莉也点头附和着表示自己也会保护小林。
穿着黑色的西服马甲内搭白衬衫,带着烟水晶耳坠的黑发褐眸青年从一旁的便利店走出来,正咬着吸管喝着一盒草莓牛奶,看见这一幕不由得一愣。
中原中也也是喝着一盒草莓牛奶走出来,她的气息一接近就立刻将两头龙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她和坂口安吾一起来吃早饭,芥川银完成任务就去和泉镜花汇合,打工帝二人组又要去跟木之本桃矢和月城雪兔‘抢生意’了,黑泽阵和伏特加则是回组织汇报情况。
“芙洛拉大人!”托尔眼睛一亮,“早上好!”
“哟,早上好。”中原中也上前来,坂口安吾也和中原中也一同走了过去。
“不得了不得了——”康娜看着穿着酒红色衬衫搭配黑色风衣,又飒又美的中原中也,“芙洛拉大人好帅!”
“哦?谢谢夸奖啊。”中原中也蹲下来,咧嘴一笑,捏了捏康娜软乎乎的包子脸,“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对吧。”
“康娜!我叫康娜!”康娜眼睛闪闪发亮,“芙洛拉大人和白麒麟酱说的一样帅气!”
“哈哈哈,你也很可爱哦!”中原中也揉揉康娜的头后站起来,看向小林,伸出手,“你好,你就是给了托尔归所的人类吧。”
小林没想到中原中也会这么自然且主动的和她主动打招呼,握住中原中也的手,面前的中原中也完全一派精英干部的模样,和她先前所认识的龙都不大一样,“您好,我是小林。”
“叫我芙洛拉就行。”中原中也莞尔,“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啊,很辛苦吧。”
小林闻言不是很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倒是托尔一直照顾着我的生活,麻烦了托尔很多、”xǐυmь.℃òm
托尔闻言喜上眉梢,嘴角都上翘了几分,美得冒泡。
“对了,这位……”小林看向坂口安吾。
“我和你一样都是人类,和芙洛拉是朋友。”坂口安吾摆摆手,“叫我坂口就行了。”
“坂口先生有种警察一样的可靠的感觉呢。”小林点头称赞到,“是从事警察之类的职业吗?”
坂口安吾:还真被你说对了。
中原中也:哇哦~不愧是小林呢~
坂口安吾想要说些什么掩饰一下,毕竟他现在在卧底,然后手机里传来的新消息让他不好意思的对小林等人微微颔首后走到一旁查看。
【阿尔法】:万崇会大部分基本已经清理完毕,有一小部分残党因为在外地逃过这次行动,现已经派人手前去搜查追捕。
【坂口安吾】:做得很好,对残党不用逼得太紧,给他们一些喘息余地,万崇会残党还有最后一点用处,记住将仇恨尽量转移到黑衣组织那边。
【阿尔法】:明白了。
“芙洛拉。”坂口安吾收起手机后喊了一声中原中也。
“哦!好的!”中原中也会意,对托尔等人告了别就和坂口安吾并肩离开。
“托尔,你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小林转过头看着托尔,就看见自家龙女仆开心得尾巴都收不住了,尾巴尖摇来摇去的。
“托尔大人!高兴!”康娜奶声奶气地抬起手臂做出兴致高涨的姿势。
“嘿嘿~之前做了一点好事~”托尔说着看向橘发女子和黑发青年远去的方向。
她的父亲终焉帝清楚人类与龙之间的隔阂,也看出那个银发小子的固执,他将男孩关于异世界的记忆封存而非剔除,心想或许这个人类能够等来人生的二次奇迹也说不定。
托尔在看见跟在芙洛拉身后的银发男子时发现这个人明明没有记忆,两个人之间的氛围也有种剑拔弩张的感觉,可当他静静跟在橘发女子身后时,那种无法忽视的融洽和契合感是二人都不曾察觉的。
——就像他依旧是曾经那个紧紧拉着龙王的手,被龙王的长尾圈着的孩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芙洛拉大人没有解开那个人类身上的魔法,但托尔却是悄悄的出了手,解开了终焉帝留在那个人类身上的魔法。
不知道那俩人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相互和摩擦呢?
托尔不由得期待起来。
——为什么总是会找芙洛拉的茬?
为什么惹芙洛拉生气的时候,看她想对他动手却又不会真的下狠手时,自己会感到心情愉快?
为什么期待着背叛这种事发生在她身上却又一次又一次冷嘲热讽的去警告她?
就当是被迫失去那段记忆后的弱者对强者做出的最后反抗好了,那无力却又异常固执的坚持。
刺目的阳光从车窗照入,没有戴礼帽的银发男人眯起了眼,神情难辨。
“大哥,你的帽子呢?”开着车的伏特加见状不由得问道。
“不要问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黑泽阵墨绿色的眸子阴冷地看向伏特加,“想知道的话,不如去问问芙洛拉。”
伏特加想起安全屋外那顶挂在树上高处的黑帽子,赶紧噤了声,然后就看见黑泽阵拿出手机,开始对谁短信轰炸,很快被轰炸的目标就打来了电话。
“闲着没事儿干吗?!琴酒!”
电话那头传来的怒吼让伏特加顿时明白黑泽阵刚刚是在对谁短信轰炸。
“呵。”脸上几乎是写满了‘有本事你现在就过来揍我’的黑泽阵发出一声火上浇油的冷笑。
“不就是没有和你一起回组织吗?!混蛋琴酒你是什么去学校一定要妈妈送不然就闹脾气的叛逆期妈宝吗?!”
琴酒依旧是那个琴酒,但是他现在有恃无恐了,他100确定斯皮亚图斯绝对不会真的打他,他现在就是下地狱也要拖着斯皮亚图斯一起,不死也要咬块肉下来。
阳光刺入黑泽阵那双幽暗的双眸,看不出丝毫的光来,深陷黑暗太久,光的存在对于黑泽阵而言已经变得危险且刺目,所以他更乐意将自己中意的存在拉过来,而非自己走出去。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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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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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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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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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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